時臻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下午。
醒來的時候,宿醉的后癥讓他皺了皺眉。
那麼多年,時臻很喝酒,就算平時和白景他們出去,也只是點到為止,從來都沒喝醉過。
昨晚有事在心頭,心中焦躁煩悶,所以不知不覺就喝了很多。
著脹疼的額頭,時臻下了床。
忽然,他心中一驚,拿過手機一看,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心中都頓時一慌,凌的服都沒來得及整理,他就往沈溪的房間走去。
只是,推開沈溪的臥室門,里面折得整整齊齊的被子讓他的心一陣慌,他快步進了臥室,環顧一圈,竟然沒有在里面找到屬于沈溪的一一毫的痕跡。
前所未有的慌充斥著他的五臟六腑,心臟一陣一陣的,腦袋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拿出手機,試圖撥通沈溪的電話,可是,抖的手指,讓他幾次都差點拿不穩手機,更別說撥號。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著手機出了臥室,健房、書房、會議室、花園、廚房,各個地方都找了一遍,仍然不見沈溪的影。
前所未有的慌充斥著他,拿起客廳的電話,撥通了酒店前臺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時臻,請問一下,和我一起來的沈溪,沈小姐,你們今早見過嗎?”
酒店前臺一愣,隨即想到什麼,暗道一聲糟糕。
“時先生,沈溪小姐今早就離開了,行李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幫收拾的,也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將送到機場的。”
時臻一聽,眉頭皺,更多的是擔心。
他沉聲問道:“幾點的飛機?”
“你稍等,我幫你看看。”
“時先生,沈小姐的飛機是早上八點。”
八點,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這麼說,已經離開將近八個小時了。
“嗯,知道了,謝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掛了電話,時臻撥了沈溪的電話,只是,電話一直顯示關機。
他心急如焚,讓酒店訂了最近一班飛機。
不一會兒,卻被告知,最近一班飛機都是晚上七點,時臻沒辦法,只得等。
卻不想,還沒等到七點,卻等來了公司負責云南這邊項目開發的下屬電話,告訴他,這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問他能不能過去一趟?
時臻沒辦法,只得將航班改往昆明。
沈溪這邊,上了飛機,總覺得昏昏沉沉的,因住的是酒店幫忙訂的商務艙,人并不多。
此刻,正靠在飛機的座椅上昏昏睡,頭也昏得厲害,有空姐上前問需不需要幫忙,讓空姐倒了一杯溫水給。
喝了點水,覺渾熱得像火烤一樣,迷迷糊糊的手將背包里的退燒藥摳了一顆出來,就著溫水吃了下去。
吃了退燒藥,不一會兒,沈溪就覺得眼皮很重,最后終是沉沉睡去。
沈溪是被空姐甜的聲音醒的。
“士,飛機已經落地,你可以下飛機了。”
沈溪睜開朦朧的雙眼,了昏脹的額頭,說了一聲謝謝。
空姐見五致漂亮,臉卻顯蒼白,毫無,便問:“士,你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幫你醫生?”
沈溪慢慢起,了酸脹的肩膀,說了一句:“不用了,謝謝你。”
下了飛機,從停機坪到前面的機場出口,還要走好一段路,沈溪拖著疲乏無力的,背著一個背包,左手拖著行李箱。
走得極慢,也極為艱難。
忽然,邊有人拖著行李箱快速走過,撞了一下,帶起一陣風,就這樣被撞倒在地。
疾步而行的余玄宇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匆匆趕路,會撞到人,還是一個小姑娘。
看到被自己撞倒在地的孩,一白圓領雪紡襯衫,搭配一條米半長,此刻跌坐在地上,頭微垂著,看不清的長相,卻覺像一支纖細純潔的百合,讓人心生憐惜。
余玄宇總覺得這個影有些悉,他往回走幾步,快速來到沈溪的面前。
蹲下,里說著,“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傷到哪里?”
沈溪聽到聲音,子一頓,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頭朝前面的男人看去。
四目相對間,兩人皆是一驚。
“溪溪,怎麼是你?”
“玄宇哥哥。”
余玄宇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他心心念念的孩,眼里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欣喜。
沈溪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余玄宇。
他不是在國外嗎?沒聽說他要回來啊。
去年自己去做手的時候,他還說他國外還有很多事沒理好,可能還需要兩年,為什麼現在就回來了?
難道是回來看余姨?
余玄宇看著眼前這張朝思暮想的臉,此刻毫無,甚至慘白得有些駭人。
他的心一,隨即就是滿滿的心疼。
余玄宇將扶起,手了的額頭,隨即一驚,“溪溪,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不等沈溪說話,已經將打橫抱起,往機場出口走去。
沈溪一驚,忙推了推他,“玄宇哥哥,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余玄宇高大的影抱著,讓看上去更加小。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孩,“溪溪,乖,別,我抱著你走,你看你都燒什麼樣子了,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機場?你去旅行嗎?叔叔阿姨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出去?”
沈溪見他并沒有放下自己的打算,只得作罷。
了解選玄宇哥哥,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對于的事,他總是有些霸道。
聽到余玄宇的話,沈溪忽然想到昨晚和時臻的吵架,眼神黯了黯。
并不想在余玄宇面前提時臻的事,再說,玄宇哥哥還不知道已經結婚的事,現在這種場合,也不適合告訴他。
等找個機會和他說吧。
說;"玄宇哥哥,我都已經長大了,又不是小孩子,難道去旅個行還需要他們陪著去嗎?”
余玄宇一聽,頓時好笑,“是是是,我都忘了,小溪已經馬上要大三了,確實不是孩子了。”
“喂,你嚴肅點,我是說真的,已經長大了。”
余玄宇一臉溫的看著懷里的小孩,是啊,已經長大了,不再以前那個天天跟在他屁后面,說要嫁給他的小孩了。
忽然,沈溪啊了一聲,“玄宇哥哥,我的行李。”
余玄宇聽到的話,忍不住好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后知后覺,迷迷糊糊。
他說:“行李我會讓人去幫你取回來,現在和我去醫院。”
直到余玄宇將放進車里,才想起,今天讓小舒來接的,現在自己被玄宇哥哥半路截胡了,不知道小舒會不會打死?
忐忑的想著,掏出手機給黎舒打了個電話。
那頭的黎舒看了看時間,距離沈溪的飛機著陸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按理說早應該出來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好友的影。
正想給打個電話,就見沈溪的電話已經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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