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乖巧?”原越哼笑,“有我們這樣的父母,不管是像我還是像你,又怎麽可能乖巧得起來。”
“怎麽不會?”薑木又問回去道,“男孩呢?”
原越漫不經心道,“男孩孩都一樣。”
薑木咬。
這怎麽能一樣?
若是原越這輩子隻有一個人,那最後隻會是生下的兒子當皇帝。
可是原越他願意嗎?
這大概就是薑木心中唯一的芥了。
一邊原越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也隻能接一生一世一雙人,一邊又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為了原國不再變回薑國,原越未必會希生下男孩繼位。
可原越作為皇帝,又不可能永遠沒有繼承人,屆時原越遲早要去考慮另一個可能。
比如……讓別的人生下皇子。
這樣的想法幾乎將薑木折磨瘋了。
直到的眉心被原越平了,“在想什麽?”
“……沒什麽。”薑木臉埋進原越的膛。
原越皺眉,掐住的臉,“怎麽又不有話直說?老病又犯了?”
薑木說道,“我困了。”
明明是他先不有話直說的。
明明男孩孩的區別這麽大,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主提起了,卻被原越一句輕飄飄的“男孩孩都一樣”給打發了。
他要是稍微分析一下呢?也不要這樣含糊講話啊。
他都這樣講了,薑木怎麽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薑木氣悶道,“睡覺吧!”
等再積攢一下勇氣,等到下次再主質問原越吧。
誰知道原越是故意含糊其辭還是不想回答,下次就質問他敷衍這點。
怎麽著都要在生下孩子前把這件事問清楚了,到時候若是不行,也能有回轉餘地。
大概是孕婦多覺,屬於原越的檀香味又格外悉,薑木漸漸睡意昏沉,陷夢鄉之中。
隻是薑木怎麽都想不到,直到生下孩子前,都沒有機會再問原越這個問題……
因為原越再一次駕親征了。
草原被燕於北打下,可草原地域廣闊,難以管理。原越派去的許多大臣都難以讓遊牧民族乖乖聽話,反而生出不波折。
期間遊牧民族還差點翻盤,將邊城掌握在手裏,幸好燕於北還在,才能重新控製住他們。
“遊牧民族從小生在馬背上,人高馬大,不是他們不接原國百姓,就連原國百姓也不接他們。”
“薑木,除夕後我便要出發了,我一定會在你生下孩子前趕回來。”原越的眸裏藏著萬般緒。
這是原越第一次覺得當皇帝也沒那麽好,不能時時刻刻陪在薑木邊。
在他心裏,薑木永遠比國事重要。
薑木手下作微頓,很快又自然的修剪琴葉榕,“你便去吧。人人都說草原上貧瘠,隻能夠養牛馬,沒準你去了,能發現新的作用。”
原越隻覺得又又恨,“你日惦記土地上的事,怎麽不多惦記惦記我?”
薑木聳了聳肩,“怎麽?你希我百般挽留你,一哭二鬧三上吊求著你別走?”
原越眸微瞇,好一會兒他忍不住笑道,“我想不出來你會那樣做。”
“那不就……”
“可我很想看到你那樣做。”
“……”
薑木瞪了他一眼,“趕走吧你!”
除夕那天晚上原越陪著薑木在冬日裏吃熱氣騰騰的羊鍋,吃得薑木的鼻尖上泌出細細汗珠,原越溫去。
薑木夜裏依偎著原越道,“你明天走嗎?”
“嗯。”
“什麽時辰?”薑木抿了抿,“若是不算早的話,我就勉強早起一下送你好了。”
“可惜了,我很早很早就要出發了。”
“……那算了,我不送你了。”
原越住鼻子,“你心裏是不是不舍得我?”
薑木眨了眨眼,“沒有,我怎麽會舍不得你呢?”
原越垂下眸看著,“真的嗎?”
“……真的。”
薑木埋進他膛裏,“睡覺了!明早我要是起得早,就勉強送送你!”
原越沒有再說話。
薑木忽而覺一陣心慌,心跳得很快,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可是懷孕以來都很是嗜睡,再加上原越的手一直在後背輕輕拍著,讓睡意襲來,不知不覺眼皮便黏在一起,很快就睡著了。
薑木呼吸平穩後,原越的手放在的小腹上,低聲道,“為父命令你好生對待你娘親,不許讓罪,聽到沒有?”
可孩子甚至都沒有顯懷,又如何能聽到原越的威脅。
大抵原越自己也覺得好笑,輕手輕腳爬起來。
“陛下,該出發了。”蘇奴悄無聲息的提醒他。
原越留的看了最後一眼薑木恬靜的睡,然後便轉大步流星的走下麟星樓,好似害怕自己再多留下去就再也不想走了。
麟星樓門口侯著時春,原越瞥了一眼薑木這素來沉默寡言的宮,說道,“等再過兩日,讓薑木搬到儀宮,麟星樓臺階太多,不適合養子。”
“是。”
“好好伺候。”
“奴婢遵命。”
原越這才抬頭看向麟星樓上方,影高大而沉默。
“陛下,大軍已經準備出發了。”
原越的眸淩厲而深邃,卻全是衝著草原上令遊牧民族得天獨厚的條件。
在場的宮太監全都低下頭來。
因為原越此時很讓人害怕,原越在除薑木之外的人上,從來都是毫不留的,薑木是他唯一的溫。
“出發!”
原越回,大步離去。
年輕帝王為了陪伴自己的皇後過除夕,極力將出發時間推遲,並在除夕當晚連夜疾行。
大年初一,天剛剛微亮,薑木就睜開了眼睛。
邊不見原越,薑木有些慌,連忙坐起來道,“原越?”
宮們魚貫而,時春說道,“娘娘,陛下已經連夜走了。”
薑木一愣,“連夜?”
“是,陛下在您睡著後便連夜出發了。”
那原越怎麽不跟說?若是說了,便能送送他了。
鏡水道,“陛下那是不想耽誤您的作息呢!”
薑木捂了捂心口,半響垂下眼眸無比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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