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夜拒絕的話卡在嚨里,“你給我一天時間考慮好嗎?”
“當然可以。”
他又松了口氣,“這次土煙的事不小,我爹恐怕也來找我了,我先走一步,明晚聽你的答復。”
說完他就離開了。
錦夜還有點渾渾噩噩,回到客廳,魏良辰已經不在。
問傭人,傭人說他剛才急急忙忙出去了。
錦夜想著周司維的提議,一晚上沒睡著。
周司維也許懷疑和魏良辰的關系了,但他竟然不介意?也不揭穿。
真的喜歡嗎?還是騙的,理由是什麼?這個世道,就是把賣了也值不了幾個錢,他也不缺那點錢,至于想從上獲取督軍家機,也不可能有。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晚上沒得睡的,還有很多人。
寧土臻被抓和拿軍餉買土煙被通報后,整個浣省都沸騰了,寧督軍下面的幾個師長直接反了。
寧督軍急得要上廁所,經過五姨太院子時,發現五姨太和自已的副溜溜滾在一起,那副一害怕就把寧督軍給斃了。
吳幫辦去找寧督軍,不僅沒揭發,還幫了副一把,給寧督軍偽造了一封書。
書上,寧督軍用他那歪七八扭的字,說自已教兒不嚴,做出用軍餉買土煙的丑事,愧對將土們,決定以死謝罪,死后將督軍之位,傳給吳幫辦,并且變賣家產,填補軍餉空缺……
北城政府收到電報后,極為震驚。
這寧督軍還有點良心。
對于吳幫辦是否接續督軍之位,沒有立即批復,需要進一步核查……
但是,到了天剛蒙亮之際,吳幫辦已經致電海城督軍總署魏帥,說他已經收服了最主要的幾位鎮守使師長,督軍之位已是囊中之。
“一個吳幫辦讓你決勝千里之外。”
祁元一臉心悅誠服看向某帥,“這下,寧秀君回家發現自已沒有家了。”
魏良辰還是那副懶散的姿態,但眼神黑沉沉的,“可惜被逃了。”
寧秀君被追到楊浦碼頭時,逃到一艘法國郵上,他們不能直接上去搜,經涉之后,人已不見。
“不過就算回了徽城,吳幫辦也不會放過。”
祁元又道:“但我搞不懂你為什麼非要殺,人家一個姑娘也不容易。”
“要怪就怪了不該的人。”
魏良辰眼底閃過一點戾。
“哦?了誰?”祁元驚了。
“帥,督軍府的電話線已經重新接上了。”
沈副來報。
魏良辰了眉心,“我先回去一下,這里給你和你爹,協助我爹。”
“哎,你這甩手掌柜……”
隔壁辦公室的魏督軍也一夜沒睡,收到祁元的回話,總算放下心來,專注銷毀土煙一事。
沈副開車送魏良辰回府。
“帥,寧秀君萬一僥幸不死,打電話或者派人告訴夫人你和三小姐的事怎麼辦?”
魏良辰冷嗤,“有證據嗎?”
“夫人懷疑也不好。
天天盯著你也難辦。”
這倒是。
“那就懷疑好了。”
“啊?”
“你找人去查查周司維還跟什麼人聯系,我覺得此人很不簡單,至今還沒找出,他接近錦夜的真正原因。”
沈副:“不是因為督軍和夫人看中周家在水上的勢力,讓他娶三小姐嗎?尤其是夫人,好像急著把三小姐嫁過去。
周司維是看中三小姐和督軍家的——”
一個眼神過來,他不敢說了。
“不想要薪水了?讓你查就查。”
“是!帥。”
錦夜因為周司維的話,而一夜沒睡,到了早上,才瞇上眼沒多久,忽然覺得不過氣來。
以為做了噩夢,驚醒一看,有人在啄的。
瞌睡蟲瞬間被趕跑,往后一退,被長臂勾了去,對上魏良辰一張放大的俊臉,雕刻般的五,羽般的睫覆蓋著狹長的眼睛,漆黑瞳仁像極了深邃的夜空。
錦夜差點被勾了魂,“你怎麼進來的?就不怕有人看見?”
魏良辰有些不悅,“你的膽子全用在忤逆我上面了,一遇別的事就沒膽。”
錦夜心想我要有膽,就把你甩了,聞到他上的煙味,著鼻子,“你了多煙?”
“祁元的。”
“你去洗一洗。”
“洗那麼干凈做,什麼呢?”他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把摟住。
子,很好抱,抱起來很舒服。
上帶著洗發香波的清香,不施黛,一張臉素凈得過分,白白像早晨枝頭盛開的梔子花,還沾著珠的那種。
他眼神暗下來,又要親。
錦夜一張臉漲得通紅,推他,“你堂堂一個帥腦子整天想什麼?”真想給他翻過來抖一抖,肯定抖出一堆黃廢料。
魏良辰掐著的腰,“我想的事多到你想不到。”
錦夜知道他昨晚肯定一夜沒睡,心了點,主親他一口,“回你的房間去洗洗,好好睡一覺。”
他的房間就在隔壁,要是魏太太這個“客房經理”忽然“查房”就麻煩了。
魏良辰靜靜看著。
這一刻,靜謐得過分,竟生出一點好。
錦夜掙扎的作也漸漸停了下來。
看他的覆了上來,叼著的瓣,比以往都溫,和風細雨似的,在的上流連了好一會才一點點親進來,一厘厘的侵占,勾著的舌越吻越深。
帶著繭子的手心覆上前那抹綿。
從沒有過的麻麻的輕微戰栗,從腦瓜到尾椎骨到腳指頭,像有電流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