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事完了,裴濯一點都不想多待著,可他還是去找張明啟打了個招呼。
張明啟看著他笑了:“怎麼?你還怕這個?”
裴濯搖頭:“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明白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張明啟認真的想了想說:“活著就是活著,探究那麼多做什麼?”
他舒了口氣:“活著只要往前看就行了。”
裴濯點點頭問:“你做到了嗎?”
張明啟搖頭:“我就安下你。”
裴濯“……”
再見……
他出了張家,就覺外面明,景宜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剛剛好,他知道許寧不在家,最近沒有靈,就去彩月班看戲了。
彩月班今天上演繼兄。
是他們的第一場戲,來的人非常多,裴濯過來的時候,戲已經開始了,裴濯掃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他覺得真人演出來,好像總是差了點意思。
許寧邊還坐著康小姐,康小姐這人大大咧咧的,看戲不乖乖的看,一直說話,和許寧分析劇,問許寧一些問題,許寧總是很有耐心的解答,不過有時候的問題,連許寧也沒辦法回答。
康小姐驚訝:“這個文不是你寫的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許寧笑了起來:“我確實不知道……”
康小姐還想再說什麼,裴濯進來了,康小姐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裴濯笑道:“致遠沒來?”
康小姐回過神:“他忙著呢。”
鴻臚寺最近的事很多,主要還是南越人,一直找事,還有國子監重組要招收天下人才,可這些人來了,就要有專門人接待,這個活就都給了鴻臚寺和禮部。
康小姐聽高致遠說,來的人也是千奇百怪,各種各樣,高致遠忙的一個頭兩個大的忙……
裴濯笑了起來。
康小姐盯著他的臉看呆了,許寧踢了裴濯一腳,裴濯這才收了笑。
康小姐慨的看向許寧:“你就放心每天把他放出去啊?”
許寧“……”
康小姐又說:“我也想生一個這麼好看的兒子。”
裴濯“……”
多冒昧啊。
康小姐很快收回目轉頭看戲去了。
裴濯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踢許寧。
許寧看他。
裴濯出個委屈的表。
許寧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等到戲演完了,康小姐也不再做電燈泡,和許寧告別后就離開了。
許寧這才問裴濯:“張家的事解決了?”
“嗯。”裴濯說:“吳林和冬都死了。”
許寧:“幕后真兇呢?”
“幕后真兇是你。”
張明啟看著跪在地上的佩姨娘,眼中沒有半分誼。
戴綠帽子,張明啟可以忍,可給他下毒,絕不能忍。
自從看見吳林冬死后,佩姨娘就一直心不在焉,心神不寧。
就算稽查司,大理寺的人都撤走了,還是覺得不安。
甚至連哭都不敢。
直到張明啟派人來找他……
佩姨娘閉了閉眼,想在張明啟面前裝的溫一點,可憐一點,可是卻怎麼也裝不出來。
“老爺如何知道是妾?”佩姨娘想做最后的掙扎。
可張明啟卻冷笑:“你覺得我會跟你聊證據?”
他又不是大理寺的人,需要斷案,他只要知道誰是兇手就夠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好吃好喝的養著佩姨娘,為什麼要害自己。
他印象中,是個很溫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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