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母親才是罪魁禍首。如今我們兒為你承擔,你還有什麼臉面大喊大?”唐三老爺眼珠子都紅了,見太夫人抖著指著自己,想要說什麼的樣子,便冷笑著問道,“怎麼,母親想罵我忤逆麼?隨母親吧。如今我已經被罷,就算再有一個忤逆的惡名又算得了什麼?!當年二哥不也是被你這一出出的得離開京都,因此病死麼?你死了一個孝順兒子,如今還想死我?也好!不如再死了四弟,再死大哥,母親你依舊是咱們侯府說了算的那個。”
怨氣滿滿的話太夫人一下子老淚縱橫,只覺得此刻自己已經四面楚歌,被兒孫們都拋棄了,且唐三老爺這麼大聲嚷嚷,可是今日坐在面前的兒們竟然沒有一個為開口,護著說話。
“阿萱。”太夫人不由看向坐在一旁的唐萱。
這些兒孫之中,最疼的就是親手養大為之驕傲的唐萱。
唐萱又打小兒就孝順,與祖孫深,常常說會好好侍奉,以后得到世人都羨慕的彩。
是最孝順的孫,除了唐萱,誰都不怎麼喜歡,就是因為在的心里,旁人都沒有唐萱孝順。
如今被唐三老爺這樣忤逆,太夫人頓時就想到了唐萱。
唐萱的目閃爍起來。
一張麗勻凈的臉看向求助于自己的太夫人,又看了看冷眼看著自己的唐三老爺夫妻,還有臉沉默,一言不發的樟,在太夫人求助的目里垂了頭,小小聲地說道,“老太太,三叔也是一時激憤,你別怪他了。”
其實很想駁斥唐三老爺的,不僅是唐三老爺把唐芊送給了二皇子,也是為了長房與唐大太太在這府中的地位。
只是瞧見樟的臉,唐萱就知道,樟已經對太夫人不耐煩了。
顯然樟覺得唐三老爺說中了他的心事。
太夫人這樣在侯府之中百般鬧事,得罪了唐逸與唐菀,令他們兄妹對二皇子府也越發疏遠,樟覺得太夫人是在給自己添。
已經失寵,哪里還敢違逆樟,更擔心自己向著太夫人說話,樟回頭就給一掌,自然不敢說別的。
雖然祖孫深,可是如今也只想保住自己,再說太夫人的死活。
太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竟然放棄了自己的唐萱。
那麼多年的疼,把如珠如寶地親手養大,祖孫深,可是如今,為了自己,竟然對這個祖母撒手不管。
“大丫頭,你還有沒有良心?”太夫人這一次是真的傷了。
這輩子最疼的就是唐四老爺和唐萱。如今唐四老爺酗酒在家,早就不來見了,想必也是因文家彈劾自己的事怨恨這麼個母親。
而唐萱,竟然也在這時候放棄了自己。
被最心的兒孫厭惡的痛心太夫人捂著心口,難免口不擇言,哭著說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東西!口口聲聲都是我的錯,可是當初老二一家過的不好,你們不也是冷眼旁觀,落井下石!你們也都是畜生!老二啊!”
的次子除了維護妻子,對一直都很孝順。
如今,又想起他來了。
春風得意的時候,這群孽障一口一個老太太得甜極了。可是一旦家中有了這樣的事,卻把給丟到地上隨意地踩踏。只是也知道,既然此刻唐家沒有一個人為說話,想要再抖威風,再如從前一樣太夫人的尊榮是不能的了。
看著了一聲死去的唐二老爺就蒼白著倒下,唐三老爺子臉搐,也覺得剛剛的話扯下了自己的人皮,臉上掛不住,只看著一旁噤若寒蟬的幾個丫鬟冷冷地說道,“沒用的東西!老太太了這樣,你們還不知照顧?送老太太下去,這段時間老太太安心靜養,不必出來了!”
“你!”太夫人指著唐三老爺大聲說道,“你是想關了我?你想死我?”
“不過是不母親再鬧事就是了。母親,你也該鬧夠了,鬧了這麼多年,因二哥二嫂,阿菀對家中冷了心。因你攛掇著阿萱搶了二皇子,因此……”
“你說什麼?什麼攛掇?”樟突然臉發青地問道。
唐萱那一刻,驚慌得手足無措。
“沒有沒有!殿下,三叔不過是隨口說說。”
“你住口!”樟看著臉同樣有些發青的唐三老爺,盯著他咬牙問道,“什麼攛掇?”
“這……”唐三老爺心中也記恨唐萱與長房,且想著若是二皇子厭棄了唐萱,那也是唐芊得益,因此猶豫半晌,便對樟說道,“當初殿下剛剛被認回宮中,你與二丫頭的婚約尚在,咱們府里誰不羨慕二丫頭的好福氣。可母親就背地里對大丫頭說,二丫頭父母早亡沒有靠山,孤一個,搶了的婚事,也求助無門。因此,大丫頭搶了妹妹的婚事也好。大丫頭是長房嫡,若是能做二皇子妃,那日后長平侯府長房就越發興盛起來,大丫頭還有機會母儀天下……”
這些話,都是當初唐三老爺聽太夫人攛掇唐萱的話,只是那時候唐三老爺沒放在心里,反正唐菀又不是他閨,就算是知道這件事對唐菀傷害極大,可他也并不在意。
只是如今既然他不小心口而出,那告訴了二皇子又何妨呢?
樟此刻的臉已經蒼白得跟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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