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額……瞧著好似是.
馬夫人也是一個妙人啊,萬商和聊得非常愉快。
不過等萬商坐上回府的馬車,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顯然不是為了馬夫人而嘆的,是馬夫人萬商想起自己的未來親家了。
先侯爺臨終前定下了詹木寶的婚事。
詹木寶的未婚妻姓江。
江姑娘的父親江大人原本是正五品的禮部郎中,不久前剛升了四品侍郎。
江姑娘自喪母,如今的繼母姓樊。
萬商之前守孝時,不好約了親家見面,但逢年過節的禮從未落下。
因為江姑娘自跟在外祖父母邊長大,安信侯府這邊備禮,總要江姑娘的外祖家一份、江大人府上一份、江姑娘的表哥家一份,足足備上三份。
后來江姑娘的外祖帶著從云城回到了京城里,那外祖家和表哥家就合二為一了,才變兩份禮。
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安信侯府這邊認真送禮,那邊也不會敷衍著回禮。
當然,因為江大人是文,家資確實不如武勛厚,江家的回禮不可能有多貴重,不過萬商看過禮單,知道江家的回禮都是用了心的,所以對著未來親家的印象還算不錯。
比如江家有一次的回禮中就有江大人手抄的律法方面的書,顯而易見是打探到詹木寶這個未來婿正一邊守孝一邊研讀律法,未來岳丈用這種方式表達了支持。
等到萬商出孝,自然鄭重下帖子給未來親家,期待雙方正式地見上一面。
這帖子自然也要往兩家遞,江姑娘外祖家一份,江大人府上一份。
事實上,江姑娘外祖家那邊,如今是表哥當家,表嫂還先遞了帖子來萬商這里,顯得對萬商很看重。
但江大人那邊,樊夫人的表現卻萬商皺眉。
作為繼室,樊夫人好似一點都不在意江大姑娘這個原配之,連帶著對萬商也稱不上十分恭敬。
可萬商除了是詹木寶之母,還是超品誥命,樊夫人不過是個四品的夫人,哪來的臉敢對不恭敬,無非還是仗著兩家是姻親、萬商不好發火罷了。
不過說真的,那一點不恭敬,在萬商看來還沒有工作場合中某些甲方爸爸的智障發言人火大。
心里是真沒覺得生氣。
只是很好奇樊夫人為何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樊夫人是個正常人——萬商定義的正常人是哪怕樊夫人確實對原配之毫無,畢竟江大姑娘自小又不長在跟前,但既然安信侯府和江家已經了姻親,兩邊組了一個利益團,樊夫人單純是為了這個利益團,也會和萬商好好相。
那樣的話,今日馬夫人說的這些話完全可以由樊夫人提前說給萬商聽。
樊夫人甚至可以親自組個局,約著萬商一塊兒去寶濟寺上香,然后上香的途中“恰好”
就“偶遇”
了幾位文家眷。
也不需要結下多深的誼,能互相混個眼就好了。
但事實上就是樊夫人從無這個自覺。
萬商特意派人打探了江家的況。
江大人的原配只生了江大姑娘一個孩子;樊夫人出一般,肯定是比
不上原配的,作為繼室嫁過來后連生兩個姑娘,便抬了一房妾侍,妾侍生下了庶長子;等到庶長子長到十一二歲,樊夫人才又懷孕,這次生下了嫡子。
如今嫡子還小,樊夫人的長卻已經到了能嫁人的年紀了。
樊夫人一心一意要為這個兒說一門頂頂好的親事。
據說樊夫人是想要把兒往清貴之家嫁的,瞄準的都是什麼二品文的嫡次子、三品文的庶長子一類的,最差最差的也是一五品文的侄子,但是這個侄子才名極盛,是秋蘊書院中的佼佼者,如今雖然沒有功名在,但誰都知道他前途無量。
照這麼看,樊夫人對萬商不恭敬,好像就能理解了。
或許在樊夫人看來,安信侯府是武勛,江大姑娘和武勛結了親,他們家看上去不清白了,在給自己生的長尋親事時,江大姑娘這門親事就了一種障礙。
越是清貴的文,越是不喜歡和武勛打道呢!
如烏嬤嬤這樣常跟在萬商邊的,雖然不會當著大家的面說樊夫人如何,但私底下只有和萬商兩個人時,還是忍不住說了樊夫人幾句,覺得這個人實在沒意思。
但真的是樊夫人有問題嗎?
萬商心里始終懷疑這一點。
今日和馬夫人相談甚歡之后,萬商越發能夠確定,并不是樊夫人有問題。
或者說并不是樊夫人一個人有問題,而是在整個事件里如同的江大人,他出問題了!
京城里有名有姓有錢有權的人家就那麼多,正常人結親時只會在意姻親是誰,不會那麼在意姻親的姻親是誰。
安信侯府雖然是武勛,但先侯爺一去世,論權利就在武勛中排不上號了,唯獨還有一些圣心。
除非安信侯府像承恩公府、榮恩公府那樣,一結親就直接被視同為站隊了皇后、大皇子,否則真的影響不到樊夫人親的婚事。
武勛和文臣之間再是有壁,這個“壁_”
也不可能像小學生鬧脾氣一樣,你只能和我玩,不能和他說一句話,一旦你和他說了話,我們之間就絕。
這個壁其實很靈活。
馬夫人這麼聰明的人,如果和安信侯府結有危險,怎麼可能還會在熱熱鬧鬧的戲樓子后院“偶遇”
萬商,還和萬商相談甚歡,甚至還很樂意為萬商做個引薦人?
所以,問題不在樊夫人上,很可能就在江大人上。
“我早該想到這一點……雖然現在的人常說男主外主,但這個世道,男人在家庭部就如皇帝一般。
樊夫人又不是那種娘家特別厲害的。
如果江大人沒問題,那樊夫人之前的那些表現可真不像是一個禮部員的妻子能做出來的,即便是為了自己的聲,江大人只要在家里發過話,樊夫人都會收斂一二。
”
萬商在心里如此想著。
如果樊夫人是那種教不出來的糊涂蛋,那江大人完全可以奪了的管家權。
男主人一發話,那種深得男主人信任的大管事都能拿得了主人。
江大人不可能管不住樊夫人。
他管不住,只能說他不想管。
他樂見樊夫人如此。
他還能裝作是位君子。
呵!
萬商臉上顯出一冷笑。
江大人是不是后悔把江大姑娘許給安信侯府了?
已經議定的親事不好輕易反悔,更何況江大姑娘的外祖一家對著安信侯府始終非常滿意,江大人即便是江大姑娘的生父,但關于的婚事,他也不能完全不考慮江大姑娘外祖一家的看法。
偏偏外祖一家并非無能之人,表哥是皇上的近侍衛。
是可以隨攜帶武的那種近侍衛!
這樣的侍衛即便品級不高,但絕對都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
江大人顯而易見不會和原配的娘家對上,尤其是在反悔親事這種他本來就不占理的事上。
那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繼室推出來,讓得罪萬商,讓安信侯府想要借由這門親事和文這邊產生的期徹底落空,讓安信侯府和江家組不利益網。
不過江大人此舉算是放棄長了,竟然完全不在意長婚后會過怎樣的日子。
“但還是有哪里不對……”
萬商在心里慢慢地分析著,“當年兩家結親的時候,先侯爺肯定是和江大人商談的,因為江姑娘的外祖當時住在云城,先侯爺時日不多,已經沒法和云城信件往╬╬”
“結親就是結利益網。
江大人當時是樂意的,證明安信侯府有他瞧得上眼的地方。
我守孝時江家送來的禮,也證明他滿意這門親事。
結果現在不樂意了?侯府在這期間又沒倒,反而越來越有圣心。
論利益,江大人絕對不吃虧。
他為何不樂意了?”
“除非……他忽然在暗中和別人產生了默契。
為了別人舍了安信侯府。
”
“也或者……他預見了安信侯府未來會倒霉,現在想要及時止損。”
安信侯府不會真的存在某種患,而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吧?萬商忽然有些煩躁。
試圖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煩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腦子更加糊涂。
“一種可能,我覺得世家要倒霉了,而安信侯府穩穩當當,只因為我在信息繭房中。
說不得世家那邊看我們,也是一樣的。
另一種可能,江大人現在好比是1905年選擇學八、1911年自宮當太監,他覺得自己聰明至極,其實是他看錯了局勢。”
“假設是我在信息繭房中……”
“看。
回憶了一下和世家最新的鋒,私底下暗牌的不算,只說明面上的。
先是萬商這邊獻出人力孵蛋的方法,然后皇后領著一幫誥命開了送鋪,因為開店的誥命主要是武勛夫人,所以一時間皇后和武勛夫人在民間的名聲變得非常好。
世家對此做出的反擊是他們拿出了一份據說早已經失傳的連最后的孤本都在一場火災中被徹底燒毀的古籍,據說這份古籍中的容此番得以現世,是由一位世家夫人默寫而來,只因年時恰好讀過那個孤本。
但重點不是古籍,而是世家的作。
世家并沒有說這位世家夫人是誰,而是由的夫家把這份默寫出來的古籍獻給了皇上。
世家那邊表示,這位世家夫人貞靜賢淑、不慕名利,不愿把自己的名聲傳出去。
話里話外就是這位夫人如何安常守分,有功也不沾沾自喜,是當世子的楷模。
萬商覺得這個事非常可笑。
們送鋪造福了那麼多百姓,結果世家覺得一本古籍就勝過們了?偏偏朝堂里還真有人吃這一套。
他們不僅把古籍現世夸上了天,好似孤本之所以沒有真正失傳都是因為皇上治國有功,是祥瑞的象征,同時也覺得那位世家夫人果真品高潔。
看來在這些人眼中,最底層的那些百姓從來都是無關要的。
因為萬商一直在認真地想著事,都沒注意到馬車忽然停了。
不多時,有人來萬商面前回話:“太夫人,前面有個人,許是認出了咱們府上的徽記,喊了一句想要投奔您,就暈倒在咱們車隊前面了。”
各府的馬車上都有自家的徽記。
安信侯府的馬車很好認,首先要有侯府的規格,其次馬車上還打了“詹”字旗。
“暈過去了?”萬商一驚,生怕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回話人道:“額……瞧著好似是暈的。”
之前來投靠太夫人的都是工匠、鐵匠一類的,好歹有門技藝在,生活再落魄也不會把自己暈過去,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不會一點本事都沒有,想來安信侯府里騙吃騙喝吧?
作者有話要說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朕既為天子,當手提天子劍,蕩平不臣。懸頭槀街蠻夷邸間,明示萬裡,凡日月所照,江河所在,皆為秦土。
“不好了,皇帝駕崩了!”“不好了,太子殿下薨了...”“不好了,二殿下也薨了....”“不好了,八殿下也.....”一日之內,大夏皇朝整個皇室竟然死的竟然就剩夏無言一人了。剛剛穿越的夏無言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當上了皇帝。本以為自己要爽翻天的時候《最強昏君系統》綁定成功。當昏君,能成仙!臥槽,和成仙比,皇帝老兒算個屁啊!夏無言開始瘋狂的作死。什麼?新納的美人是匈奴單于的親閨女?是間諜?快下旨,讓她當貴妃!什麼?禮部尚書魏盡忠是貪得無厭的小人?快下旨,讓他做內閣首輔!【叮,匈奴單于深受感動,攜十萬鐵騎投誠,國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