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C市的航程差不多三個小時,飛機一落地,逢秋就拉著徐清直奔海邊看雪。
因為今天是圣誕節加上周末的緣故,海邊的人超級多,沉船打卡點拍照的人也滿。
但是沒有影響到逢秋一一毫的開心緒。
“戴上帽子。”徐清看到逢秋微紅的耳尖,皺了皺眉。
逢秋把羽絨服大兜帽蓋在頭上,轉朝徐清眨眨眼,“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徐清無奈,他這都是為了誰?
兩人手牽手沿著海邊棧道散步,海浪不停地席卷岸邊的沙礫和雪花,海浪聲巨大又溫。
海邊有很多在拍照,徐清和逢秋不經意間誤了一對小的拍立得。
生拍好姿勢,男生拿著拍立得剛按下快門,生的墨鏡忽然掉了,生蹲下撿墨鏡,鏡頭里只剩下后方經過的一男一。
男人穿黑大,面容俊朗矜貴,氣質疏離淡漠,旁邊的孩子穿著淡藍羽絨服,頭上的大兜帽剛好被風吹掉,黑濃,剛好看向拍立得這里,臉頰致,清澈黑亮的瞳孔中仿佛蒙上一層薄霧,自帶淡淡的憂傷。
“臥槽!好啊!”男生和生不自地同時口而出。
兩人欣賞了一會兒這張照片,立刻追上徐清和逢秋,想把這張照片送給他們,并表示他們是無意間拍到的。
逢秋很喜歡這張拍立得,徐清淡淡斂眉,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男生,“謝謝,我看你們應該還沒畢業,如果對鶴東有意向,可以聯系我。”
徐清和逢秋都走好久了,生和男生還在看手中的那張名片。
他們不可置信地著對方。
“他說鶴東集團啊,是我們知道的那個鶴東集團嗎?”
“不清楚啊!”生直接從網上找出以前徐清在香港記者會上的視頻,一對比,徹底震驚,“媽呀!我竟然見到真的世家子弟了!現在去要合影還來得及嗎?”
半個小時后, 鶴東C市分公司的人接到徐清的吩咐來到海邊,送來一部剛拆封組裝好相機。
徐清接過,對來人微微頷首,“辛辛苦了。”
經理笑了笑,“沒事,徐總,祝您和太太玩得開心。”
“謝謝。”
經理剛到停車場,手機就發來一條總公司的人事部信息,今年他的帶薪休假直接以前三倍。
經理簡直要開心瘋了,真希徐總和太太天天來C市玩。
海邊,逢秋看著徐清調相機,好奇地問,“徐清,你攝影水平怎麼樣?”
“試試?”徐清挑眉,向逢秋。
逢秋抿,兩只小手捂住微微紅的臉頰,“那你拍好看一點哦。”
“老婆,你已經很好看了。”徐清無奈笑著說。
逢秋臉更紅了。
中午的時候,沉船打卡點拍照的人變一些,逢秋連忙拉著徐清去拍照。
徐清抬起相機,深邃的目看著顯示屏,孩白的小靴子踩著被白雪覆蓋的沙礫,后是巨大的古老神的布魯威斯號,這時候忽然下了雪,雪花落下,孩黑發被風吹起,畫面定格。
孩彎笑著,沒看鏡頭,看的是鏡頭后的男人。
那麼清澈的目,仿佛一泓不染塵埃的山間泉水。
徐清此生再難忘記這時的場景。
下著雪的海邊,沙礫,沉船,風聲,還有他的妻子。
中午,逢秋和徐清在海邊餐廳吃飯。
逢秋先喝了一杯熱咖啡,臉蛋紅撲撲的,風吹起的鬢發,看起來像是永恒。
吃完午餐,徐清又陪玩了一下午。
今晚徐清在C市定了酒店,逢秋玩累后,徐清直接帶回酒店休息。
五星級酒店套房,室空氣溫熱粘稠,靜謐的空氣中響起男人低沉的息和孩像小貓似的嚶嚀。
大床上兩人相擁,干凈明亮的落地窗外是海浪疊起的黑海岸線,窗邊地板上散落著男人和人的曖昧地糾纏著。
結束后是晚上十一點,徐清抱著逢秋從浴室清洗干凈出來。
孩躺在床上,又細又白的指尖在男人寬闊實的肩膀上畫圈。
徐清捉住的手,放在邊吻了吻,昏暗中黑的眼眸看著臉頰,聲音低沉,“睡不著?”
“不是。”逢秋抿抿,抬眸看他,“我想起來家里的圣誕樹,還沒有拆禮。”
半小時后,兩人離開酒店,司機來接他們去機場。
回到南城時已經凌晨四點了,逢秋卻沒有一點睡意。
回到家連外套都沒就踮腳從圣誕樹上取下一堆禮,盤坐在地毯上拆。
徐清走到旁邊彎腰幫把圍巾取下來,隨后坐到孩旁邊和一起拆禮。
第一個禮是一個淡藍小絨盒子,逢秋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對珍珠耳墜,珍珠很好,做工用心致,公價大概在十萬左右。
逢秋不用想就知道是徐清買的,這家伙,花錢總是大手大腳。
徐清拆的的第一份禮是逢秋買的,致的禮盒里放著一對銀質袖扣,低調冷淡,很配徐清的氣質。
逢秋也看到了徐清拆開的袖扣,臉頰紅了紅,傾在他側臉上吻了一口。
“圣誕快樂,乖寶寶小徐先生。”
徐清笑,手臂隔著羽絨服摟住孩的細腰,沒用多力氣就把孩抱進懷里,從背后摟著,“一起拆。”
兩人繼續拆禮,客廳里沒開主燈,只有圣誕樹上的裝飾小燈和茶幾上一盞法式復古小臺燈。
南城還在下雨,臺上藍花盆架里的小玫瑰苗正在和小水珠玩鬧,旁邊玻璃花瓶里著圣誕早晨徐清買的海洋之心。
逢秋拆著禮,越拆越心驚,拎著一條高奢項鏈回頭看向徐清,“徐先生,你講實話,你買這些禮花了多錢?”
“沒多。”徐清笑,親昵地摟著的腰,從禮盒里拉出一只可可的小兔子玩偶,這是逢秋買的。
逢秋癟癟,不想拆了,轉雙分開坐在徐清懷里。
“不開心?”徐清用小兔子的長耳朵了孩飽滿烏黑的后腦勺。
逢秋趴在他懷里抬眸,不開心,“覺我的圣誕禮在過家家。”
“別這麼想,你送的每一個禮我都很喜歡。”徐清低聲說,用小兔子的長耳朵了的臉。
徐清又拿起旁邊的一只星黛小兔子,“這只也很可,還有那個小辣椒和小白鵝。”
逢秋被哄好了,又繼續開心地拆禮。
徐清繼續拆到一些可的小玩和小布偶。
五分鐘后,逢秋忽然停下來,轉看向徐清,微微抬起自己的手。
“徐清,這個也是你買的嗎?”逢秋問,白皙手指住的是一枚戒指。
“這個是定制的。”徐清把戒指戴到逢秋無名指上,圈口剛剛好。
孩手指白皙,淡紫寶石切割圓形,在銀戒環的襯托下,低調又優雅。
徐清干凈的指腹了孩戴著戒指的指,低聲問,“喜歡嗎?”
“嗯。”逢秋點頭,漂亮的眼眶微紅。
“我們從小城回來后,我就聯系了意大利的老師傅,等待的過程中,總是擔心你會不喜歡。”徐清把摟進懷里。
“我很喜歡,徐清,謝謝你。”逢秋仰頭親了親男人剛毅的下頜。
逢秋忽然想起盒子里還有一枚男戒,立刻拿出來戴在徐清右手無名指上。
孩盤坐在男人面前,仰頭看他時清澈的眼眸像是夏夜中可的螢火,“徐清,戴上戒指,我們就圓滿了。”
徐清勾,變魔似的把一朵淡紫的海洋之歌別在逢秋發邊,低頭尋到的吻吻。
男人聲音低沉,在雨停的這一刻,在東方漸明的時候,他溫存地說:
“逢秋,我在生活中,從沒有慶幸過什麼,現在我第一次慶幸,當初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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