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謝元棠和司徒硯便回了冷宅。
冷枕山沒有分家,所以冷云深冷云亭冷云朝三兄弟都是住在一起的,除了冷云朝未娶妻,冷云深的妻子周蘭和冷云亭的妻子齊素都是格爽利的人,十分好相。
謝元棠一走進冷家,就跟大熊貓似的,遭到了國寶級待遇。
大舅母周蘭拉著左手,稀罕地角都合不上:“哎喲喲多標致的姑娘,我們冷家三個兒子就沒一個孩子,棠兒你一來可算是彌補了我們的此生大憾了!”
二舅母齊素拉著右胳膊,眼中的羨慕都快溢出來了:“瞧瞧這長得,我們家那倆臭小子加起來都沒棠兒你半分氣度!要不舅母給你娘親去封信,我把你二表哥小表哥都送給你娘,棠兒你就跟二舅母回家好不好?”
后冷鈞易三人:“……”果然,小表妹一出現,他們就變明人了。
謝元棠甜,哄得兩位舅母心花怒放,連一向吃香的司徒硯都給忘了,直接領著謝元棠就往里走。
“棠兒你吃什麼?大舅母最拿手的就是醬燒,你二舅母會做各種酒釀,咱家的廚子也都會拿手好菜,你只管點,只要你點得出,咱們家就能做出來!”
謝元棠笑著道:“大舅母二舅母,你們真好!能娶到你們這麼人心善的,我大舅舅和二舅舅肯定是上輩子拯救天下了!”
“哎喲還是閨會說話啊,我可羨慕死你娘了,這心小棉襖給我多好啊!”
“別,二弟妹你好歹有倆兒子呢,棠兒就給我吧!”
謝元棠眨眨眼,笑嘻嘻道:“不要爭不要搶,棠兒以后都孝順你們,啊對了,大舅母二舅母,我這里有膏潤你們要嗎?哎還有那種小藥丸,本來是給我公公準備的,但可以先給我舅舅他們用……”
接著三人的說話聲便低了下去,只看見周蘭和齊素紅著臉,摟著謝元棠低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冷鈞易角微,轉頭看冷鈞爾:“我們真的不用跟上去嗎?”
冷鈞爾挑了挑眉:“反正我是不好奇大伯和我爹的能力,大哥你要是好奇你就去吧。”
冷鈞易:“……”
冷鈞司看著一旁的司徒硯,十分同地安他:“你也別難過,我娘以前是對你好,但這不是表妹來了嘛,我們親兒子都靠邊站呢,你也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娘拐了回來,親切地笑著對司徒硯招手:“硯兒快來。”
司徒硯微笑點頭:“是,舅母。”
說罷抬腳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三兄弟,淡定道:“我們不一樣。”
三兄弟:“……”好氣!
到冷家的第一天,謝元棠到了全方位的熱款待,席間一點不嫌煩,耐心地回答著眾人的問題。
讓意外的是,周蘭和齊素竟然也不害怕的喪尸,還好氣地問能不能多做點,畢竟打起仗來喪尸比真人可猛多了。
一頓飯吃下來,司徒硯竟是一句話也不上。
不止說不上話,連給謝元棠夾菜的權利都被兩個熱心的舅母給搶走了。
五皇子:“……”郁悶。
好不容易吃完飯,司徒硯才找到個合適的借口——回收喪尸。
那些被他帶來雪嶺的喪尸雖然好用,但也有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不能長時間暴。
尤其近兩年,隨著喪尸們離開謝元棠的隨研究室越來越久,機能也越來越差,司徒硯索將他們全都放在了地窖里休養。
他本想領謝元棠去看看,結果兩人前腳走,后腳三個表哥就跟上來了。
司徒硯:“……你們跟過來干什麼?”
老大冷鈞易一本正經:“不方便嗎?那就算了。”
老二冷鈞爾笑而不語。
老三冷鈞司一臉憨直:“跟過來當然是因為我好奇了,表妹我能看嗎?”
謝元棠笑著點頭:“可以啊,走吧。”
司徒硯:“……”郁悶郁悶。
不過三兄弟說是跟著,但真到了地窖口,卻沒有再走進去。
他們知道謝元棠有些,或許也不在意被他們知道,但三人還是默契的沒有去試探。
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不必非要說清楚一二三。
地窖里有點黑。
司徒硯走在前,猶豫了下轉出手:“小心路,我……”
“我牽著你”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咔噠”一聲,謝元棠打開了手電筒。
司徒硯:“……”忘了他家娘子有多寶貝了。
謝元棠照著手電筒,疑地看著他過來的手:“怎麼了?”
“沒……”
司徒硯有些不自在,轉過,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手收回來。
謝元棠眼睫上下撲閃,低頭看著那只修長的手,微微勾了下,出手,像六年前一樣,牽住了他的尾指。
司徒硯頓時一僵,心跳在這一刻失去掌控,猛地跳了一下。
被牽住的尾指有些麻的痙攣,順著那條筋脈一路竄到他整條胳膊,又順著胳膊沿途流腔,注心臟。
司徒硯心想,他難道是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中毒了?
不然為何現在覺得呼吸不暢,筋骨僵?
還是說他被金百歲傳染了哮?
可是不對啊,哮似乎不會傳染,而且他都六年沒見過金百歲了,這能傳染嗎?
五皇子腦子里了一團線!
每條神經都在瘋狂思考,一瞬間閃過各種七八糟的念頭,卻沒一個有用的。
想不通理不清,他只覺得這個地窖當真是小,空氣都有點不夠用,還熱,還悶,讓他脊背和手心都出了汗。
啊,他手心出汗了,好臟,沒弄臟小棠兒的手吧?
想到這里,司徒硯那覺麻了半個世紀那麼久的尾指輕輕地了下。
“怎麼了?”
清麗中帶著和的聲音在后側響起,司徒硯那些七八糟的念頭忽然就全都消失了。
好像宇宙空茫,山洪寂靜。
只剩地窖里這寧靜的一瞬。
他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沒什麼。”
說話間,尾指緩緩勾起,將繞在其上的微涼指尖輕輕包裹。
謝元棠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被司徒硯牽著往里走,好奇地看著四周。
墻壁有些,“滴答”一聲,水滴落在地上。
發出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謝元棠:“好像路是有點啊。”
司徒硯微抿住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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