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夏母聊得多,越是了解夏文月,許藝心里就越是難。
一個那麼好的孩子,人生才剛剛開始。
經歷了中考,高考,人生的許多考驗,卻唯獨沒有過了人的考驗。
許藝沒忍住哭了,了眼眶。
夏母幫著了眼淚,“人各有命,只是我跟爸一直都好奇,這孩子究竟是誰的,臨走的時候都沒能告訴我們。”
夏母嘆了一口氣,“要是你知道孩子是誰的,能告訴我就好了。”
許藝搖頭,“我不知道。”
“對了!”夏母像是想到了什麼,進了房間里,許藝悄悄的把提前準備好的十萬塊錢現金,塞進了沙發的墊子里。
不多,但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夏母很快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筆記本。
夏母小心翼翼,說道:“雖然,有點冒昧。”
“阿姨,這是……”夏母坐在許藝邊上,一臉為難,“你是的高中同學,也不知道你們之后有沒有來往,我和的爸爸,翻看的日記,里頭提到過一個男人。”
“誰啊?”“這個……”夏母翻到那一頁,日記本空的,幾乎沒寫什麼,只是在第一頁的時候,寫了這樣的一句話。“
銘琛,我好想你。”
夏母深吸了一口氣,“老實說,我們問了許多人,本來以為是同學,結果也不是,國外那時候都已經畢業了,我們聯系到的人不多,我跟他爸爸沒什麼文化……這個人,你知道嗎?”許藝知道夏母肯定是誤會了,誤以為周銘琛就是夏文月孩子的父親。
而夏文月,怕父母因為的事而傷心難過,什麼都沒有跟父母說。
也沒說過自己在國外的遭遇。
許藝繃不住,差點就要哭出來,但咬住了臉邊上的,“我不知道阿姨……我不太清楚。”
“沒關系,你還能記得文月就已經很好了,許藝,謝謝你,阿姨很高興。”
正聊著,夏父帶著孩子回來了,孩子看上去倒是沒有任何外國的統,很乖的一個小孩子,大大的黑眼睛,打量著許藝。
夏母說道,“夏季,過來,我們來跟阿姨打個招呼!”許藝愕然:“夏季?”“是的,名字夏季,夏季,秋季,冬季,我們是夏季。”
許藝笑了,“好名字,你好夏季小朋友。”
許藝看上去很親切,也很好相,小男孩揮了揮手,“阿姨……”夏父也看著許藝,夏母垂著頭,來回挲自己的眼鏡,“這是,文月的朋友,高中同學。”
夏父后知后覺過來,跟許藝握手,“你好,你好,坐,喝水……”“我還有事先走了,叔叔阿姨,夏季小朋友,再見!”許藝剛走不久,夏母發現了沙發上的十萬塊錢,嚇壞了,讓夏父拿著錢去還給許藝。
許藝開著車子已經走了很遠了。
明天就是宋晏明的件發布會,為了滿足跟霍云華宣戰救出齊豫,他特地將發布會提前了。
許藝本以為今天周銘琛會有所行,好好教訓周銘蘭,但還是太過于看得起他了。
一條人命,就這麼被周銘蘭害死了,他不為所。
許藝心里的怒火幾乎快要噴出來了,無法控制自己。
答應了宋晏明不去找周銘琛說這件事,但是忍不住。
將車子掉了個頭,駛路口相反的方向。
宋晏明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過來了,“在哪?”“我去見了夏文月的父母,我現在準備去找周銘琛。”
一聽許藝周銘琛名字,宋晏明便能覺到的火氣。“
你冷靜冷靜。”
“冷靜不下來,宋晏明,夏文月父母都是很好的人,你知道嗎,媽媽四十多歲才生了,我見到媽媽到時候,老太太頭發全白了,兩個老人,帶著一個孩子……”許藝都沒辦法想象自己一個人帶著宋團團會是什麼樣子。“
周銘琛肯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不能裝聾作啞,我必須去問他,問他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許藝……”“你不要攔著我。”
宋晏明停頓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許藝得不行,“那我們到他那邊見面,我馬上到。”
“好。”
——許藝恍然間產生一種錯覺,好像做什麼宋晏明都會陪一起,哪怕哪天心來對他說,一起死好浪漫,我們一起去死吧,只怕宋晏明也會答應。
想到這,許藝就有點想笑,覺得自己好幸福啊。
然后再對比夏文月,想起夏父夏母的凄涼,更加激起了的怒意。
因為夏文月的事,周銘琛也是一整天沒有緩過來,沒喝水,沒吃東西,面蒼白。
周銘蘭過來哭了好幾次,都被他趕走了。
許藝來時,站在他辦公桌上,他抬眸看,聲音有些沙啞,“銘馨,你來了。”
“我問你,什麼時候送周銘蘭去坐牢?”知道了。
也難怪,找的是秦泰去查,秦泰肯定會告訴宋晏明。
至于宋晏明,他在許藝面前幾乎沒有任何,什麼都說。
周銘琛想過送周銘蘭去坐牢,但是夏文月已經死了,這麼做并不能改變什麼,還不如有時間給夏文月父母一筆錢,好讓的父母日子好過一些。
也不枉追他好幾年。
周銘琛沒說話,許藝抓起周銘琛桌上的一杯咖啡,重重的往墻角扔,“周銘琛,我問你話!”許藝怒火沖天,“我問你什麼時候送周銘蘭去坐牢?”男人抬眸,看著,一臉認真,“你我什麼?”“周銘琛!”許藝很大聲音的說道,“這件事要是理不好,我會永遠你周銘琛的。”
男人的影,緩緩的站起來,直視著許藝,“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不要手,我會理好。”
“你的理,就是罵一罵周銘蘭,這件事就過去了嗎,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周銘琛,出人命了,這是人命!一個人因為你,因為周銘蘭的惡意導致了死亡。”
周銘琛蒼白,“銘蘭沒想過害死。”
“找人去強暴……”“閉。”
“夏文月就是周銘蘭害死的,你還要包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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