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那年的初芷喜歡雪白的兔子喜歡的不得了。
直到十歲,初芷仍舊很喜歡兔子,穿著淡的公主坐在籃球場地旁邊,抱著自己的小白兔,陪著遠的江知宴打球。
彼時的江知宴同歲,但是他長個頭很快,比同院的孩子高不,肖宇航每次都把截到的球傳給他,等著他投籃。
江知宴穿著白球服,腳上踩著紅白相間的籃球鞋,稚的臉上已經顯出幾分帥氣又致的廓,模樣在人群中尤其出眾。
“宴哥接球……”肖宇航一個假作,躲過周仲尹的攔截,用力向著江知宴的方向投力,江知宴看著球來的空中弧度,不斷后退,正手時,球被另一雙手攔下。
江知宴回頭。
于澤后領著高年級的一群人,手指上正轉著他們的籃球,特別囂張的說,“小屁孩們,這是我的地盤,誰允許你們在這打籃球的?”
江知宴是個不服的主,眉頭蹙,當即反駁,“籃球場是院兒里公用的,誰說是你的地盤?”
“我說是就是,你哪兒來那麼多話?”于澤仗著自己個頭壯實,把手里的球猛然扔向遠,“我要打籃球了,你們自己回家玩兒去吧。”
看著自己的籃球被擲遠,江知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叉著腰穩穩的攔在他面前,“把球給我撿回來。”
于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再說一遍,把球給我撿回來,然后跟我道歉。”江知宴的聲音有些冷。
顯然于澤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當著一群人的面被一個不及他高的低年級男生威脅,他覺得自己很下不來臺,臉面算是丟大了。
于是他下一秒立馬黑著臉揪起江知宴的領口,“你這小孩真狂,欠打是吧?”
他的大幅度作吸引了其他幾個人的注意。
“宴哥!”
“江知宴!”
肖宇航幾人反應過來,紛紛立馬向這邊跑來,江知宴咬著牙掙開孟浩的束縛,正要反擊時,初芷小小的影突然擋在他前,怒氣沖沖的抬頭沖著那個大塊頭喊,“不準欺負他!”
于澤被稚的聲音吼愣住幾秒,反應過來后他有些嗤笑,手不屑的點著初芷的潔白皙額頭,“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小屁孩兒…”
他話還沒說完,江知宴上前猛然給了他一拳,把初芷拉到自己后,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不準欺負!”
于澤被打蒙了,他后的人上前扶他時,他沖著江知宴也給了一拳,江知宴怒不可遏,立馬和他扭打在一起。
兩邊的人都手忙腳,不知該拉哪一個,初芷被周仲尹推出了人群,以免誤傷到,肖宇航看似在拉架,其實他控制的是孟浩的雙手,并且還在趁踹了孟浩幾腳。
一堆人混。
“于澤,澤哥!”
“江知宴!”
“江知宴!!!”
初芷連兔子都不管了,站在人群外著急的轉圈圈。
……
傍晚的籃球場,鍍著黃昏日落和紅的晚霞。
江知宴坐在球場邊,臉上還掛著幾道傷,初芷輕的用手一,他立馬痛的嘶了一聲。
初芷忙說,“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嘟起,輕輕的吹氣,冰涼的空氣流過,江知宴覺臉上的傷瞬間緩解了好多,他偏頭看旁邊的人,“小鬼,保守,不許回去告狀。”
初芷吹氣的作停下,一臉驚訝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告狀?”
“我還不了解你嘛。”江知宴哼了一聲,一副得意的樣子,“記住,這次不許告狀。”
“為什麼?!”初芷皺著眉頭,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他們因為自己長得大就欺負你,你小你打不過,但是江媽媽和江爸爸是大人,他們一定打得過!”
“不為什麼,我們男生的事,我們男生自己解決,不能讓別人手。”
“你打不過他!”初芷依舊氣鼓鼓的樣子,“他都把你打傷了!”
“等我再長大一點,我就能打過他了。”
“還有”江知宴掐著初芷的鵝蛋臉,“以后再遇到這種況,你能跑多遠跑多遠,千萬不要沖上前知道嗎?”
“知道啦!”初芷躲開他的魔爪,自己被紅的臉。
“還有,如果他們問起來的話,就說我的傷是打籃球時候摔得,知道了嗎?”
“知道了。”
初芷沖他做了個鬼臉。
“江知宴你好啰嗦!”
“沒大沒小,哥哥。”
“就不,江知宴江知宴江知宴!!”
初芷調皮活潑,江知宴也有辦法治,他雙手環臂看,“明天還想不想讓我帶你去吃冰激凌?”
冰激凌,初芷最近在家被止的東西,因為在換牙,又忍不住很饞,只能的找江知宴。
“想!”
“那你我什麼?”
“知宴哥哥。”
江知宴得意的一挑眉,小鬼,你還是斗不過我,他手的頭,“這才乖。”
太落山,最后一點尾也在遠的天邊消失殆盡,暖黃的路燈早已打開,江知宴約著時間不早了,他站起,招呼初芷。
“來,彎彎,扶哥哥一下。”
“哦。”
初芷乖乖的走過去,想學著電視上看到的攙扶病人的方式,但怎麼努力也攬不到江知宴的肩膀,江知宴輕拍了一下在他上竄的手,“你好好走著就行。”
初芷又乖乖哦了一聲。
江知宴一手借力著的肩膀,慢慢的向前走,儼然是把當了一個拐杖,突然,初芷想起來了被自己忘的東西,“小兔子!”
回頭跑向剛才坐著的地方,沒了支撐的江知宴差點摔倒在地。
江知宴,“…”
“我重要還是你的兔子重要?”
初芷仰頭看著他,懷里抱著籠子作明顯了又,卻還是慢吞吞的開口,“都重要。”
“……”
“那就過來扶我!”
“哦。”
初芷把自己的肩膀借給他,兩個人磨磨蹭蹭,也終于在晚飯之前趕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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