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就這樣捂著陳譯的耳朵,兩人這麼站在病房的門口。
一直到吳書瑤的被黃玉梅找人堵起來了,周粥才慢慢的放下了手。
但是還是不放心一直看著陳譯,他一定還是聽到一點了吧。
“我沒事,聽到了也沒事。”
走廊沒人,陳譯終于有機會了周粥的頭發。
“嗯。”
周粥乖乖的回答,再一次出手握住了陳譯的,笑著看著他回答。
病房里面被黃玉梅找人堵上了的吳書瑤還在掙扎著。
還是覺得不公平,還在不停的謾罵著陳國盛和黃玉梅。
覺得是他們毀了自己的一生。
“本來我答應過國盛,不說就是不說,但是現在是你自找的,吳書瑤我告訴你你沒有有資格罵任何一個人。”
黃玉梅看著眼前掙扎的吳書瑤,冷冷的開口。
“你說當年是我兒子強行娶了你,可是現實是當年是你父母親手把你送到我兒子的床上的,那天中藥的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要不是那時候國盛喜歡你,我高低要和你們吳家要個說法。”
黃玉梅說著,但是吳書瑤掙扎的更大用力了。
黃玉梅揮了揮手,讓保鏢先放開了吳書瑤的,也猜到了吳書瑤不會那麼容易相信的話的。
“你胡說!當年我們家雖然算不上是最頂尖的,但是我們吳家也沒有到賣兒的地步!我爸媽更加不會用我去和陳國盛換什麼,況且當時我爸媽都知道,我和葉瑄在一起了,我們都快結婚了!”
提起這些,吳書瑤臉上憤怒的表里面多了一悲涼。
“你們吳家什麼況?當年可能就你不知道你們吳家是什麼況了吧。至于葉瑄,那天晚上我兒子除了喝了他遞過來的酒以外可是什麼都沒喝過的,那個房間的房間號不是他告訴你的?”
“你胡說,葉瑄怎麼會。。。”
吳書瑤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還是控住不住的涌了腦海里面。
那天晚上葉瑄躲避的眼神,不斷遞過來的酒,很早就主送去房間。
。。。。。
“記不錯,你應該都記起來了吧。”
看著吳書瑤的表,黃玉梅就猜到了。
已經開始搖了。
“這就是你一直要的真相。”
“葉瑄要了你爸媽的錢,還拿著你的照片來敲詐我的兒子,最后他拿著那些錢和自己的初友跑到了國外,再也沒有回來過。至于你爸媽的死,不過就是你們葉家再也撐不下去的自殺,我想這個我那個心的兒子也沒告訴你吧。”
“我爸媽?他們不是車禍嗎?”
這次吳書瑤再抬頭看向黃玉梅的時候,眼睛里面已經沒有懷疑了。
當時知道爸媽出事的時候,還在國外。所以見到爸媽的時候就已經是在葬禮上了。
“當然不是,早在你出國前,他們就來找過我們,是他們要把你送出國的,為的就是你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死因。”
“不是的,你在胡說。”
吳書瑤捂著耳朵,開始不愿意聽到這些自己不愿意相信的東西。
“這就是真的,吳書瑤,這就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
吳書瑤蹲了下來,不停的瘋狂擺頭。
“媽,夠了當年的事都過去了。”陳國盛看著吳書瑤這個樣子,還是不愿意再看到收到刺激。
十幾年了,就這樣吧夠了。
“這回我是一定要說出來了。”黃玉梅沒有理會陳國盛的話,繼續開口,“當時國盛就算你天天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都把你好好的娶回了陳家,還把你當大小姐一樣的供著,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干的?”
“我。。。我當時。。。”
“你當時在懷著陳譯的時候就每天想著怎麼流產,好幾次要不是及時發現,陳譯就沒啦。我以為你生出來以后會好一點,沒想到你還變本加厲,真的能把氣全部撒到還在上!天天給才一歲的陳譯甩臉,陳譯沒有喝,哭一個早上你就那麼看著。你可真是個好媽媽。”
當年吳書瑤做的每一件事,沒有一件是看的下去的。但是自己的兒子就是喜歡,也就不說什麼了。
只能總是把陳譯接到自己邊來照顧。
“我不是。。。我沒有。。。”
吳書瑤頭發披散著,一直低著頭但是里還是不停的在念叨著什麼。
“我是真沒想到你最后還會干出和男人跑了這件事啊,吳書瑤你說說看那幾年你到底對的起誰了!”黃玉梅越說越激,整個人氣息都有點不穩起來。
陳國盛趕扶住了,擔心到時候直接就昏倒了。
“那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那幾年我就過的高興嗎?”
吳書瑤指著自己的口,說的聲嘶力竭。
“那你知不知道,為了放你走,陳譯和國盛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十幾年啊,十幾年我兒子都沒有聽過陳譯他一聲“爸”,這就是我兒子應該的嗎?活該的嗎?”
“媽,你冷靜一點。”
黃玉梅整個人都在大氣,看著緒就是很激了。
這對老人來說是很危險的。
“不管我的事,不是我的錯,我有什麼錯!我想要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有錯嗎?我不想生出我不喜歡的人的孩子,有錯嗎?”
“你。。你。。。。。”
黃玉梅看著地上哭訴的吳書瑤,氣一時不上來,整個人都倒在了陳國盛的懷里。
“媽。。,媽。。。鄭曉快點去醫生,快!!”
“是。”
“!”
鄭曉立馬就沖了出去,和跑進來的陳譯差點撞到。
但是兩人都沒有時間理會這個,陳譯立馬就跑向了黃玉梅邊。
“陳譯。。。”
看到陳譯回來了,吳書瑤下意識的了他一聲。
這一聲里面難得的沒有算計,沒有討好。就是一聲單純的呼喚。
但是陳譯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立馬就和陳國盛兩人把黃玉梅送去了隔壁的病房。
之后再也沒有看一眼。
兩人出去以后,病房一下子就空了。
只剩下了一個人還坐在地上。
突然,吳書瑤的視線里面出現了一雙白的小靴子。
渙散的視線終于是聚攏,又一次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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