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景炎臉上浮現一詫異,眼中著難以置信的神。
他實在無法理解,喜歡一個人,怎麼舍得用這些殘忍的方式,去傷害對方的親人?
這在他的認知里,完全是相悖的行為。
他側過子,目鎖住顧清,滿是疑地問道:“他既然喜歡你,為什麼會去殺?”
“按理說,本阻止不了他接近你,就算有阻礙,也不至于采取這麼極端的手段。”
顧清對上陸景炎的目,那一瞬間,心底的愧疚如水般再次洶涌而出。
咬了咬,眼底閃過一自責,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緩緩開口道:“當時況急,我把他和另一個人同時救下了。
卡爾對于我而言,只是一個普通傷患罷了,我對他并沒有多余的。”
“可我和另一個人在之后相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產生了愫,我們彼此欣賞,互相喜歡。
我和他之間,除了明面上的告白,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顧清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卡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察覺到了我和他之間的,當他知道那個人為我心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告白時,他明白我和那個人在一起已經是水到渠的事了。”
“所以他就急了,徹底失去了理智,喪心病狂地用的死來我,想讓我快速離開那個地方,離開那個人。
而在我被迫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剛好那個人的公司遇到了棘手的問題,需要他趕回國去理。”
“卡爾就趁著我和他分開的這個空當,暗中設計去傷害他,害得他……”
話音未落,飛機便緩緩降落,伴隨著胎與地面接的一陣聲,機逐漸平穩停住。
顧清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瞬間了回去。
眨了眨泛紅的眼睛,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吧。”
陸景炎靜靜地坐在座位上,整個人還沉浸在顧清剛剛講述的那段令人揪心的故事里,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揪住。
他的表變得極為復雜,眉頭輕蹙,眸底織著多種緒。
一方面,他開心于顧清能如此坦誠地將這些深埋在心底的往事說出來,沒有毫瞞,這讓他到了對他的那份信任。
可另一方面,一種難酸的覺卻在心底蔓延開來。
原來,曾經在意的人,早已經在卡爾的謀算計下,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們之間的分別,并非不和,也不是什麼差錯的誤會,而是令人絕的生離死別。
怪不得無論怎麼樣,始終都忘不了那個人。
陸景炎只覺得鼻頭一陣泛酸,眼眶也微微有些潤了。
他能真切地覺到顧清是他的,可新婚夜時,顧清對好友駱新云說過的那句“不會忘記初”就像一刺,時不時地扎在他的心頭。
是啊,沒辦法比較的那個人,才是敵不過的。
再加上心里的那一層愧疚,恐怕在心里,一輩子都會留著專屬于那個人的角落吧。
陸景炎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他知道,其實自己應該大度一點,不去計較,不去在意這些。
畢竟這一切,本就不是誰的錯。
在最濃烈的時候戛然而止,換做是誰,恐怕都會將其永遠銘刻在心底。
怨不得顧清會永遠記在心里。
機場外,人來人往,喧囂嘈雜。
一輛黑的轎車停靠在路邊,車在的照耀下泛著微。
陳啟替兩人拉開車門,等兩人上車后,他才輕輕關上車門,從車尾繞到副駕駛去。
接著,司機踩下油門,車子緩緩駛上道路。
或許是剛剛在飛機上傾訴過往耗盡了心力,又或許是這幾天的疲憊一下子涌了上來,顧清的眼皮變得愈發沉重,子也不自覺地往陸景炎那邊靠去。
“困了?”
陸景炎微微調整坐姿,讓更舒服些,順勢將攬懷中。
顧清點點頭,腦袋靠在他的膛上:“嗯,有點。”
車安靜下來,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陸景炎抬手輕輕地放在后腦上,手指溫地穿過的發,慢慢著。
顧清在飛機上說的話,仍在他心里回響。
他低下頭,湊近顧清耳邊,輕聲說道:“清兒,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你不用一直揪著不放,更不用自責。
傷害你曾經著的那個人是卡爾不是你,你當時也只是個害者,不要把責任攬在自己上。”
他低沉而充滿磁的聲音在車回,顧清睜開雙眼,微微仰頭,目直直地看著陸景炎,瞬間便意識到原來他誤會了。
的微了下,言又止,心里在不停地糾結。
很想很想告訴他,其實自己著的那個人就是他,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
可是,卡爾的惡行如同一座大山橫亙在他們之間,卡爾因而害死了他的父親。
深知他的為人,即使他雙殘廢,他或許也不會怪、怨。
可那畢竟是他最敬的父親。
即便他上可能也會說不怨、不怪,可他的心深真的能毫無芥嗎?
想到這,顧清忍不住在心底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覺得滿心的無奈與無助。
再等等吧,就再給一點時間吧。
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陸景炎,也還沒有想好究竟該怎麼妥善地理這件事。
回到名苑,兩人稍作休息后,顧清便去了醫院,陸景炎也回公司理事務。
顧清剛踏醫院的大門,還沒走向辦公室,夏今遙就匆匆迎了上來,神略帶煩悶地說道:“evelyn,你不在的這兩天,那位沈先生來醫院找你了,而且每次都一直待到傍晚才離開。”
顧清眉心稍蹙。
沈霽?
他又要做什麼?
啟,剛要說什麼,一名護士從遠小跑過來,面為難:“evelyn,沈先生找您,他現在在護士站等著……有點影響我們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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