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云蘿知道聶韶音對下了毒,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不是要送我去什麼別莊嗎?走啊!”
聶韶音右手捂著傷的左臂,大步邁出芙蕖院,朝藥房走去。
就算要走,也要把自己剛剛搞出來的家當帶走!
當然了,這一走自然不會去什麼溫泉別莊的,要想辦法逃君陌歸的掌控,中途找個機會跑路!
以逸王府的勢力,只要還在皇城里,遲早還是會被君陌歸找出來的,但是!!!
躲一天是一天,君陌歸上的毒七天后便會發作,到時候就會讓他知道——
死神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什麼尊卑之分!
*
除了紫外,送聶韶音出逸王府去外城別莊的,還有兩名青手下的侍衛。
馬車上,聶韶音坐沒坐相,翹著二郎斜倚著車壁,了傷的左手擱在肚子上,右手屈起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豎起的那個膝蓋上敲擊著,零零碎碎的,聽起來頗有些音律的味道。
紫本不是多話的人,但是莫名覺得車廂力太大,空氣似乎都停滯不流了!
想不到,聶二小姐一個太醫之,竟能有如此氣勢!
“聶小姐是否懂音律?”為了緩解氣氛,不說話的人也多話起來。
聶韶音挑眉,沖笑了笑。
懂音律?
不懂!
但是,現代人哪一個不會唱幾首歌?哪怕再五音不全的人,哼出來的曲兒跑調,也是會幾句的。
想了想,說道:“我唱給你聽啊!”
清了清嗓子做好了準備,然后右手的骨節在車壁敲擊起來,找到了拍子,張口唱道:“我要控我的權勢,張揚我的聲勢,看這場龍戰在野!這戰場千百熱戰士,一路向前飛馳,捍衛世界的勇士。Fighting再一決……”
本來就燃的一首歌,被用此時的心唱出來,帶著濃烈的殺氣!
紫聽得目瞪口呆,見唱完這幾句不唱了,問:“這是什麼曲子,怎麼從未聽過?”
“你沒聽過的多著呢!”聶韶音也沒有心唱了,開車窗看著外面,問:“這里是什麼地方?”
涼都是閔梁王朝的都城,分為城和外城。
城即皇城,天子腳下,皇宮之外住的都是王侯將相達貴人。也有街市,大半是王公貴族的鋪子,小部分是得了通行許可從外城進來做生意的。
而外城呢,都是平頭百姓,只不過富貴商賈住的地段好一些而已。
紫也看了一眼外面,答道:“已經出了城,外城比城得多。溫泉別莊在西山上,從這邊過去要經過西市。西市魚龍混雜,會吵鬧一些。”
聶韶音沒說話,目一直放在外面。
人確實多,馬車行進得比較慢,一路掠過各式各樣的招牌,眼里閃過一個十分亮眼的招牌——
浮云閣。
“那是什麼地方?”聶韶音指了指。
那是一棟非常致的小樓,坐落在魚龍混雜的西市鶴立群,相當不合群。
然而,從浮云閣門口絡繹不絕的人流量看,足以證明這家店占領市場十分完!
紫朝那邊看了一眼,眸微閃,道:“那是浮云閣下的一個分號。浮云閣是閔梁王朝最大的字號,旗下茶館客棧錢莊都有,但是更出名的是……”
見頓住,聶韶音好奇地問:“是什麼?”
“館。”紫不是很愿地吐出這兩個字。
聶韶音:“……”
恍悟地點頭:“原來如此!”
但是,直覺告訴,實遠非紫說的那麼輕巧!
這個浮云閣……怕是不簡單!
如果要走,肯定要選擇一個混的地方,好混淆視聽。可聶韶從未出過城,人生地不的,怎麼跑得掉,又能躲到哪兒去呢?
乍然行肯定不討好,可深謀遠慮也不現實,畢竟進了君陌歸的地盤以后,未必還跑得掉。
要跑,就只能現在!
恰好此時,前面不知道出了一點什麼事,馬車被迫停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紫問。
聶韶音也好奇地開車簾看出去,心道:古代有馬車的人家并不多,還會塞車?
外頭趕車的人答道:“有個賣葬父的小姑娘,把路給阻斷了。”
紫皺眉,道:“繞路。”
此時心里有些后悔,就不該任由車夫自己選擇走這條路,盡管這條路比較近,可是經過西市中心,人太多了!
車夫應道:“好嘞!”
不想,聶韶音卻道:“等等!”
這是最好的機會,西市人多熱鬧,最適合渾水魚。繞路之后大概就找不到這麼好的逃逸地點了,所以不能讓他們繞路。
眼下,只有利用那個賣葬父的小孩!
跳下馬車,道:“我去看看。”
紫不明白是要去做什麼,卻還是跟隨下車。
既然王爺只要求將聶韶音送去溫泉別莊,便是沒有要責罰的打算了,更何況還讓馬車送?
故而,覺得讓聶韶音下車看看并沒有什麼問題。
聶韶音下車后,直奔人群里,憑著小軀的優勢一點點鉆到了前面。
只見一個瘦弱的小孩跪在街道上,外城的街道可不像皇城一樣鋪了青石板,而是泥地。昨夜下過雨,地面泥濘不堪。
那麼小一個孩子跪在泥濘的路面,蓬頭垢面,看著都讓人揪心!
聶韶音不是圣母那一類的人,對弱者也沒有多同,可是因為自己自小失怙,心里一直有一個死結——
見不得孤兒!
前世在現代,掙錢是相當多的,每年都會把收的百分之十捐贈給孤兒院,為了避免被慈善機構黑了的錢不辦事,專門聘請了一個助手負責采買,親自去分派資,將每一分錢都落到了實。
此時,見到眼前的孩兒,心里的那個疙瘩又開始廝磨起來,弄得的心好疼!
掃了一眼小姑娘面前的白布,上頭寫著八個字:五兩銀子,賣葬父。
正要邁步上前,就聽到旁有道聲音響起:“小姑娘抬起頭來,讓嬤嬤看看!”
說話之人打扮艷俗,恨不能把彩虹穿在上,是個型微胖的中年人。從那一脂的氣味,還有臉上世故的笑容,不難看出的出。
大概是館的老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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