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踢壞了?變真絕嗣了
應是被勤政殿那些邦邦的奏章給硌的。
紀青梧吸著氣,翻了個側躺著。
就算換了個姿勢,手腕上也有被出來的紅印,左耳還有那灼燙之。
睜眼看著外邊的牀帳。
想到今日的舉,應該是徹底惹惱了武肅帝,急之下還踢了他一腳,會不會踢壞了?
以後變真絕嗣了
懊惱地額頭。
*
李渝宗滿頭是汗,看著大晚上出現在鴻勝館的皇帝。
滿臉冰寒地在館中練劍。
長劍出鞘,猶如龍,重劍閃著寒,劍芒如洶涌水,令人膽寒。
平日這個時辰,武肅帝都是在勤政殿理政事,誰能想到,那位紀小姐竟然把皇帝從殿中走了。
不過,就算聖上再氣,也沒有降下什麼懲的旨意,而是一個人來館中發泄。
李渝宗知道,皇帝只有心不好之時纔會拿起這把赤霄劍。
他也不知殿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前一刻兩人還同坐龍椅,姿態親暱。
可沒過多久,就見到武肅帝臉若寒潭,推開朱門,大步走出了勤政殿。
剛得了盛寵,就能把皇帝惹得盛怒。
這紀小姐真是個隨時把腦袋拴在腰帶上的人才。
暴戾的劍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劍樁猛烈後四分五裂,炸開一地的碎屑。
使出此劍招後,武肅帝心順暢了許多,皺著的眉心舒展開來。
那把名貴的赤霄劍,被他隨意地朝後一扔。
李渝宗趕接住,快步跟在皇帝後說道:“陛下,寒山寺的瞭然大師來求見,已經等候多時了。”
聞言,他腳步頓了頓,長眉一擡。
“請了然大師先回去,就說他的來意,朕已經知曉,改日朕會親自去寒山寺拜訪。”
在武肅帝還是定北大將軍之時,就與瞭然大師私甚好。
只是這位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在外雲遊幾年了,兩人好久不見,武肅帝卻推掉這次難得的見面時機。
剛走出鴻勝館,就見了一黛錦衫的衛妃。
李渝宗趕低頭退到一旁,衛妃容傾城,又有一個軍功滿的哥哥衛廷,在後宮風頭無兩。
只是這些日子,皇帝有意冷落許多。
衛荔如笑容中帶著欣喜,秀眉輕揚,聲音如鶯歌般婉轉。
“臣妾參見皇上。”
武肅帝停住:“你怎會在此?”
衛妃笑著回道:“今個兒天氣好,臣妾閒來無事在這附近走走,竟有幸見皇上,是不是和皇上格外有緣?”
按照皇帝的習慣,這個時辰還在勤政殿批摺子,出現在這裡,倒不像是故意爲之。
衛荔如癡纏眷的目一直停在武肅帝的臉上。
地道:“陛下已經多日沒到臣妾宮中來了,今夜要不要來坐坐?”
豈止是多日,自從元珩落水那天后,武肅帝就沒有再來過。
合宮上下,都道是這個寵妃失了勢。
只有衛荔如知道,並不是這樣。
關雎宮的一應宮例都沒有過,務府送來的東西也是樣樣盡心,仍舊是妃位,皇帝也沒有責怪。
沒有失了勢,失掉的是帝王的信任。
武肅帝眼神寒涼如水:“不必了。”說完就轉離開。
“皇上!”
衛妃在背後喚住他,明眸裡都是委屈地道:“臣妾是有錯,小殿下落水是荔如失察,可元珩並無大礙,您是不是對臣妾太過嚴厲了。”
武肅帝沒有回看,冷淡地道:“你不是失察,你是放縱羅人行此謀害皇嗣的舉。”
衛荔如手指攥了手帕,原來在其中扮演的角,皇上早已心知肚明。
“朕本打算在太后生辰時,把協理六宮之權予你,可你,令朕失。”
失兩個字,比失去唾手可得的協理六宮之權,還要讓衛荔如難。
出將門,一向心高氣傲,但此時想挽回聖心,只能低聲下氣。
“羅人囂張跋扈,臣妾只是想讓討點苦頭吃,不想卻差點害了小殿下,臣妾知錯了,皇上再給臣妾一個機會好不好?”
武肅帝沒言語,擡腳就要走,衛荔如撲過去,想要抱住他的腰。
剛到他的腰側,就被他捉著手腕,擲到冰涼的宮牆上。
武肅帝垂眼睨著,語氣沒有緒起伏地道:“妃,也想去掖庭走一遭嗎?”
掖庭是關押犯錯的嬪妃和宮之。
衛荔如眼中噙著淚,哀聲道:“臣妾就錯了這麼一次,陛下就不能原諒臣妾嗎?”
武肅帝甩開的手:“送你們娘娘回宮。”
說完,就不留地離開,不理會在背後的慟哭聲。
郎心似鐵,無法轉圜。
侍碧桃扶起衛妃,小聲道:“娘娘,莫要哭了,你輕聲些,要是被別宮的人看了去,不得要輕視咱們關雎宮。”
衛荔如用帕子了眼淚,著早已連男子影子都看不見的街角。
不甘心地道:“皇上對我如此心狠,肯定不止是因爲此事。”猜測道:“安華宮的那位可有出來?”
碧桃搖頭:“沒過面。”
衛荔如道:“你去查查,最近都有什麼人出現在陛下旁?”
碧桃是從家中帶來的婢,行事細膩,勸阻著:“娘娘,我們在此時去探查皇上的蹤跡,讓皇上知道了,只會更加生氣。”
衛荔如怔怔地點頭。
“是了,碧桃,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再出手,現在就回宮去給哥哥寫封書信,他一定會幫我解了這困境。”
衛廷雖還在北境軍中,但他一定會有辦法。
翌日。
鼓樂聲起,祭天的儀式繁複。
大典上,武肅帝穿著繪繡十二章紋的玄冕服,手腕空空,什麼也沒有戴。
太常寺準備了涼糕、祿寺酒、棗糕、角黍和金桃等貢品。在祭祀的九大儀程結束後,皇帝將涼糕和角黍等貢品賜給了羣臣。
誰家得的更多,就代表誰家更君主的寵信。
這次很奇怪,紀傢什麼都沒有分到。
紀老夫人在家中等了一天,什麼賞賜都沒等來。
喬氏來壽安堂時,就看到老太太愁眉苦臉的模樣,喚道:“母親。”
紀老夫人回神道:“你來了,快坐吧,你孃家今年可得了賞?”
喬氏點頭。
喬府分得了涼糕和角黍,還有香袋等,和往年一樣,聖寵未變。
紀老夫人面容皺,角耷拉著,思忖著背後的緣由。
近些時日,紀家必定做過什麼惹惱皇上的事,不然皇上不會不顧忌太后的臉面,如此行事。
“我聽說,昨日青梧進了宮?發生了什麼事?”
紀青梧:祖母,確定要聽嗎?我給了皇帝一jio
老夫人:兩眼一黑,兩一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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