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并不是因為醉酒摔傷的,而是因為他在花園里看見了鬼影。
說起來綠珠和夏蘭跟你一樣,都是在我邊伺候的,可是們卻死得這麼慘,是我這個當主子的沒用。”
葉沉魚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然后又道:“你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覺得大哥是摔糊涂了,胡言語?”
“奴婢不敢。”
春草確實是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昨夜在假山和大公子私會的時候,被表小姐撞見。
當時的驚慌失措,從另外的小路逃走了,雖然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但覺得大公子的傷一定另有。
之所以來找葉沉魚,是因為說自己整晚都和表小姐在一起,這明顯是在替遮掩。
而表小姐很有可能是最后見過大公子的人。
葉沉魚看著:“你既然有所懷疑,為何不去告訴母親?
是害怕你和大哥有染的事,被母親知道,將你打殺出去?”
春草心下一驚,連忙搖頭:“奴婢沒有,還請小姐明察。”
葉沉魚將扶起來,拍了拍的手道:“你張什麼?你從小就跟著我,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以前我想為你尋個老實本分的人家,讓你過安安穩穩的日子,但自從我世被揭穿后才知道,是我天真了。
我現在的境你也知道,錦初妹妹容不下我,無論怎麼鬧還是相府的嫡小姐。
而我只能小心翼翼,看別人的眼行事。”
嘆了一聲,拉著春草在桌前坐下道:“如果我幫你,讓你有名有份的跟著大哥,你可愿意?”
春草眼睛一亮,隨即垂下眸子道:“奴婢聽不懂小姐的意思?”
葉沉魚道:“我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你倘若還端著,那我就只能去找別人了。”
“小姐。”
春草害怕葉沉魚當真選了別人,咬了咬道:“奴婢愿意。”
葉沉魚微微一笑:“我幫你也是有條件的,以后你跟了大哥,了他的枕邊人,記得要多多照拂于我。
我也不求以后能夠大富大貴,只要能夠安安穩穩的做我的相府大小姐就夠了。”
春草忙道:“小姐言重了,無論奴婢以后有何種造化,都不會忘了小姐的大恩。”
葉沉魚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往大哥院子跑得勤一些,母親若是問起,就說是二妹妹讓你來的。
只要將大哥伺候好了,待祖母壽宴過后,我在母親那里替你說幾句好話,這事就了,懂了嗎?”
春草聽著葉沉魚的謀劃,心中有些歡喜雀躍。
之前選擇顧錦初是因為相府真千金的份。
可事實證明就是個沒腦子的,本就不是葉沉魚的對手。
而自從這位真千金回府后,便不得顧相和夫人的喜,如今還把自己弄得一傷。
在顧錦初那里看不到希,與其干耗著,不如另尋機會。
這不,機會就來了。
春草跪在地上千恩萬謝。
葉沉魚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些的時候去看二妹妹。”
春草起行了一禮,然后退了下去。
待走后,葉沉魚有些輕蔑地笑了一聲。
昨夜,黎清瑤說聽到假山那邊有靜時,便留了心,猜測顧彥文當時在假山是與人私會。
只是不知道這人看到了什麼,會不會為患?
所以,在顧錦初闖進來,阻止娘親救治顧彥文的時候,當時是有些慌的。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而春草來見,其實就是為了探的口風,想知道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而春草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顧錦初如今這個樣子,幫不了,需要尋找新的機會。
既然想要,這個做主子的,自當全。
……
未時。
葉沉魚坐在博文軒中,等著蕭臨淵來授課,因為顧錦初了家法,自是不能來了。
沒有在,他們這一群人更自在。
謝九思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繪聲繪的講著昨夜相府鬧鬼的事,說的就像他親眼所見一般。
江瑤歡本就膽小,聽的汗都豎了起來,握著葉沉魚的胳膊不敢松開。
黎清瑤安靜的在一旁坐著聽著。
只有顧溪舟,事不關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著一冊書卷與這博文軒里的熱鬧,格格不。
蕭臨淵走進來,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幕,朝氣蓬的年,不知愁緒滋味的。
他像他們這個年紀,在做什麼呢?那真是糟糕而又不愿回憶的過往。
謝九思見他進來,立即噤了聲,博文軒頓時安靜了下來。
葉沉魚看著蕭臨淵,覺得他今日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不知為何,那一瞬間忽而對他的過去,充滿了好奇。
他上藏著什麼?那些有關他世的傳聞,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正想的有些出神,就聽蕭臨淵道:“將你們的功課都呈上來。”
顧溪舟最先起,將自己的功課放在了桌上,隨后是黎清瑤,謝九思,唯有江瑤歡和葉沉魚坐著沒。
蕭臨淵問:“你倆的呢?”
江瑤歡坐的筆直,有葉沉魚陪,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許多:“回先生的話,我忘記做了。”
蕭臨淵一點也不意外,陛下的這位公主被寵得不樣子,上雖然沒有什麼陋習,但不讀書這一點,就已經夠讓陛下頭疼的。
陛下讓他來授課,雖然只是個幌子,但該教的還是得教。
蕭臨淵拿著戒尺走過去:“別人都記得,偏偏只有你忘了。
公主殿下是覺得自己為公主,食無憂,便不需要讀書,不用長本事了?”
江瑤歡低著頭:“我下次不敢了。”
蕭臨淵道:“手。”
江瑤歡將自己的手了過去,就聽啪的一聲,頓時的手心就紅了一片。
咬著,還以為這責罰結束了,誰料蕭臨淵又打了一下。
“啊。”
江瑤歡痛呼一聲,著小手,眼淚快都要流出來了。
蕭臨淵罰完江瑤歡,轉就走。
江瑤歡一臉困,問道:“先生,你為什麼就只罰我,不罰啊?不是也沒功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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