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抬頭去,待看見來人,表俱是一愣。
只見年輕的男人穿著一襲玄青的錦袍,那俊朗如玉的容,高冷矜貴的氣質,儼如天上的神仙。
江瑤歡驚了驚,一把握住葉沉魚的胳膊,激道:“小錦鯉,我沒聽錯吧?
他當真是給我們授課的夫子?這也太年輕,太好看了吧。”
葉沉魚呆呆愣愣的,顯然也是意外極了,因為這個年輕又好看的夫子不是旁人,正是蕭臨淵。
反應過來,看著激無比的江瑤歡,好心地勸道:“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江瑤歡沉浸在蕭臨淵那絕世的容里,就沒聽到說什麼,只自言自語地道:“父皇莫不是開竅了?他如果早給我找這麼年輕好看的夫子,我能不好好讀書嗎?”
葉沉魚角一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瑤歡了的胳膊問:“你知道他是誰嗎?我以前怎麼都沒有見過?”
葉沉魚面無表的回道:“我舅舅。”
“你……”
江瑤歡瞪大眼睛,隨即低了聲音:“他…他就是蕭大人啊?”
“嗯。”
葉沉魚點了點頭。
江瑤歡托著下,欣賞著蕭臨淵的盛世容,慨道:“你們家的人為什麼都長得這麼好看啊。”
葉沉魚無聲的嘆息,要怎麼委婉的提醒江瑤歡,可別被蕭臨淵的外表給騙了,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灰狼。
蕭臨淵走到臺前,看向他們道:“本奉陛下之命,來給你們傳授課業,希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們不會讓我太失。”
他走到桌前坐下,問著他們:“我的份,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你們可有什麼想問的?”
謝九思道:“你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憑什麼教我們?”
蕭臨淵輕笑一聲:“授課講學,看的不是年紀而是學識、閱歷和見聞。
謝公子如果不服氣的話,可以離開,沒有人你,但倘若留下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聽明白了嗎?”
謝九思是想離開,但想到此人是沉魚的舅舅,他只能忍了:“明白了,還請蕭夫子指教。”
“先生。”
蕭臨淵道:“我不喜歡夫子這個稱謂。”
謝九思角了,他有些后悔方才就不該多一問的。
就在這時,顧錦初一瘸一拐的姍姍來遲。
看見在座的眾人連招呼也沒打,就要坐下。
蕭臨淵冷聲道:“顧二小姐的規矩,便是這麼學的?
未時開課,你遲到了整整半刻鐘,見到同門師長連禮數都沒有,真是毫無教養可言。
去一旁站著,沒我的吩咐,不許坐下。”
顧錦初實在是累得厲害,一大早沒睡醒就被那兩個嬤嬤薅起來學規矩,整整一個上午,水都沒喝上一口。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實在是太乏了就睡過了頭。
這讀書可比學規矩輕松多了,顧錦初不想回去繼續那兩個嬤嬤的荼毒,但也不想罰站。
于是聲氣地喊了一聲:“舅舅,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葉沉魚聽著那聲舅舅,眉頭不由的皺,心中莫名的就有些氣憤。
蕭臨淵道:“顧二小姐錯了,本可不是你的舅舅。”
顧錦初撇了撇:“我知道舅舅是在生我的氣,小時候是我不懂事,舅舅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呸。”
江瑤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道:“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現在知道認舅舅了,早干什麼去了?
聽說你自從回了顧家,一次都沒去看過你的養父母,甚至還在認親那日潑他們的臟水。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人。”
顧錦初被罵得難堪極了,看向江瑤歡道:“你是什麼人,也敢在我們相府撒野?”
江瑤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乃陛下,清和公主是也,你說我敢不敢在相府撒野?”
顧錦初臉一變,忘了,娘提醒過,清和公主也在他們府上,還叮囑切莫冒犯。
實在是心疲憊,本就忘了這茬。
顧錦初不敢得罪江瑤歡,忙屈膝行了一禮道:“是臣失言,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江瑤歡哼了一聲,對著外面喊道:“來人,去問問張嬤嬤和桂嬤嬤是怎麼教顧二小姐學規矩的?若是教不好,讓們不必回宮伺候了。”
外面的宮人應了一聲。
顧錦初卻嚇白了臉,原來那兩個嬤嬤是清和公主帶來的,聽說清和公主和葉沉魚很好。
定是葉沉魚在背后指使,想要害。
顧錦初握著雙手,心中恨極,總有一日要把自己到的屈辱,讓葉沉魚百倍千倍的償還回來。
“夠了。”
蕭臨淵沉聲道:“此乃課堂,吵吵嚷嚷何統,公主殿下和顧二小姐在課堂上爭執,擾秩序,該罰。”
他拿著戒尺站了起來,走到江瑤歡面前道:“手。”
江瑤歡反應遲鈍,沒意識到蕭臨淵讓手是做什麼?
傻傻的將自己的手了過去,就聽啪的一聲。
“啊。”
江瑤歡痛一聲,看著自己紅起來的手心,一臉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蕭臨淵道:“在我的課堂上,沒有公主只有學生,顧錦初犯了錯,自有我這個先生責罰,你出什麼頭?”
江瑤歡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倒也不是心中委屈,就是打手心實在太疼了。
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打,便是的父皇都沒有,對蕭臨淵始于值的好度,此刻是然無存。
好在,顧錦初也挨了罰,且挨了兩戒尺,還被罰站著聽課,這倒是讓江瑤歡心里平衡了許多。
葉沉魚卻是暗暗為蕭臨淵了一把冷汗,不得不說,這個小舅舅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陛下當寶貝疙瘩一樣疼的小公主,他都敢打,就不怕江瑤歡告到陛下那里,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正想著,就聽咚的一聲,站在一旁的顧錦初突然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