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宋冉瞪大眼睛口而出。
姜大人明明被王仙師收了魂魄關進葫蘆里啊。
難道趁著王仙師睡覺的時候跑出來了?
池澈不知道緣由,笑著扶,“你說什麼笑話呢,姜大師怎麼會死了?”
宋冉定睛一看,姜慈是穩穩站在地上的,真實,并沒有鬼魂那種明森。
臉煞白,又茫然。
既然姜大人活生生的,那死的人是誰?
姜慈玩味地看著:“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已經死了?”
宋冉臉十分難看,心底發虛的厲害,只能強歡笑道:“沒有,是我看錯了……我肚子有點疼,改日再聊哈!”
神慌張,轉就要跑。
但是來不及了,王玄子從衛生間的方向走出來,腰間掛著一個黑漆漆的葫蘆。
他一眼看見站在走廊里的姜慈。
看著有點眼。
等等,怎麼好像姜富給他看過的姜慈照片?
王玄子瞬間懵了。
下意識向腰間的黑葫蘆。
黑葫蘆沉沉的,‘’的魂魄還在里邊啊!
那站在面前的人又是誰?
“宋小姐,是姜慈的孿生姐妹?”王玄子擰著眉頭問宋冉。
宋冉本來想裝作不認識他的,可誰讓仙師。
只能著頭皮說:“就是姜慈。”
王玄子沉著臉:“姜慈?怎麼會在這里,那葫蘆里的是誰?”
姜慈角緩緩勾起一抹森然的微笑,“是啊,葫蘆里的人是誰呢?”
王玄子看著,心里沒來由地到一陣恐慌,急急忙忙抓著黑葫蘆往樓下跑。
他要去驗證一下葫蘆里的人到底是誰!
宋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害怕姜慈責怪。
但。
姜慈似乎沒把放在心上,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宋冉看著清冷決絕的背影,咬了咬,扭頭去追王玄子。
王玄子跑到醫院花園沒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打開葫蘆蓋子,想看清楚里邊的魂魄是誰。
可惜,魂魄幾乎要化掉了,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趴在葫蘆里,他本看不清楚里邊的人是誰。
“你是什麼東西?”王玄子怒吼道。
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一,用他聽不見的聲音虛弱的說道:“我……他媽是……你……師弟……”
黃真人氣得都想詐尸了。
他在閉關室里吃藥療傷,沒想到突然就死了。
一睜眼發現自己的魂魄竟然一個葫蘆里,外邊還時不時傳來師兄王玄子的聲音。
他這才反應過來,師兄要殺姜慈,卻誤殺了自己!
這一天一夜他拼命喊拼命,嗓子都喊劈叉了都沒能喚起師兄的良知。
這個黑葫蘆是師兄的法,會削弱鬼魂的力量。
他本就重傷,現在弱得快要潰散了!
王玄子了幾聲黑團都沒回應,他只好重新蓋嚴實了。
黃真人眼看著蓋子又封死了他的生機,他又氣又恨又怨,眼睛里流出兩行淚,“姜、慈!”
“仙師,仙師!”宋冉追過來,膽戰心驚地說道:“姜慈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好端端的啊?”
王玄子冷冷道:“肯定使了什麼妖,用的魂代替了!”
宋冉不管姜慈做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姜慈已經發現和王玄子認識啊!
現在最怕姜慈誤會,誤會是買兇殺人的。
不是啊!
只是一個無辜的旁觀者!
殺人兇手是姜富,是姜家人!
和沒有半錢關系!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宋冉六神無主地說:“二爺爺一家已經倒霉到被抓起來了,現在整個江北都是宋家的丑聞,仙師,仙師求求你先救救宋家吧!”
因為宋氏集團出來的丑聞,不得不帶著爺爺和父親轉院到池氏中醫院。
必須要讓自己家和宋金民一家割席,否則會被牽連的。
想到姜慈曾經告訴過,祖墳風水禍及子孫后代,現在看到宋金民一家的遭遇,是真的怕了!
王玄子沉著臉說道:“貧道既然答允你,就一定會幫你家開壇做法,讓祖宗平息怒火,再重新給你家祖墳選址,定風水。”
看來姜慈的事只能再往后挪一挪了。
這個該死的黃丫頭,是他低估了。
等宋家事理完,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從姜慈上討回來!
……
與此同時。
水灣,九號別墅。
薄寒舟拿著便簽本,按照姜慈所寫的風水布局,在重新布置家里的擺設。
手下突然來電。
他才知道宋氏集團出事了。
手下說:“九爺,舉報宋氏的那個匿名者無法查到,他把宋氏的黑歷史翻了個底朝天,全都上報了,現在宋氏被各方盯著,已然打了您的計劃,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用不著。”薄寒舟神淡漠:“雖然比計劃的提前了一年,不過既然有人要讓宋氏死,那就再添把火。”
關于宋氏的犯罪資料他全都有,甚至更晦的也有。
之所以沒讓宋氏死,是因為背后還有大魚。
匿名舉報者雖然打他的計劃,但無妨。
宋氏早晚都要坍塌的。
手下頓了頓,說道:“您姑姑薄艷向外遞了話,想求本家幫忙。”
薄寒舟手指微微一頓,俊如斯的臉龐上出一抹譏諷的冷意。
“當年毅然決然離開本家,撂下狠話在外邊是生是死都不會求本家,這麼快就扛不住了?”
他輕笑。
手下唏噓:“以為宋氏能保住這輩子的榮華富貴,沒想到會有栽跟頭的一天吧。”
“告訴本家,誰敢幫,就是與我為敵。”薄寒舟目幽冷,薄含笑,“我雖然不在本家了,但本家別忘了我的脾氣和手段。”
“屬下遵命!”
薄寒舟拿起床頭的伽藍手串,輕輕撥弄了幾顆珠子,面冷淡,“父親母親,薄艷終于自食惡果了,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殺意在眼底肆意蔓延。
不過片刻,一閃而逝。
薄寒舟放下手串,又拿著姜慈留下的便簽本去布置家里的風水了。
他沒假手于人。
姜姜寫的叮囑,他全都親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