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房間。
姜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著手機里的實時監控畫面。
也許是為了防止再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客廳里也安裝了監控。
第一時間黑進監控系統,現在客廳那四個人的一舉一都被看在眼里。
看見那個黃仙師不聽的警告,又準備用符咒打出的魂魄。
姜慈角輕勾,肆意一笑:“我現在已經是活人了,拿對付惡鬼的符咒對付生人,嫌自己命太長了麼。”
這在玄道是被止的法。
多年沒回來,玄門的人開始不聽話了啊。
姜慈愜意地躺著,觀賞全局。
樓下客廳。
黃真人一手舉著桃木劍,口中念念叨叨,一聲中氣十足的:“破——”
小人偶瞬間無火自燃。
黃真人立馬拿起葫蘆對準樓梯,只要那只惡鬼一出現,就立刻收進去!
一秒。
兩秒。
三秒。
十秒。
半分鐘。
一分鐘。
隨著時間的過去,惡鬼遲遲沒有現。
黃真人皺眉。
按理說他剛剛已經用將惡鬼從孩的打出來了。
怎麼對方毫無反應?
黃真人不信邪,又舉起桃木劍在燃著的人偶上,“破!”
砰!
一聲巨響。
整個桌子都塌了。
黃真人只覺一無形的力狠狠反彈到他上,瞬間震五臟六腑!
“噗!”
他連退好幾步,吐出一大口鮮。
“怎麼可能!”黃真人臉上又驚又恐!
姜壽驚呆了,急忙去扶他,“仙師,是不是那個惡鬼太強大了?連您也對付不了?”
“不……不是!”黃真人臉煞白,充斥著痛,“沒有被鬼附,是活人!”
他剛剛用的是玄門,是專門用來收服附在活人上的惡鬼。
但此法堅決不能用在普通人的上,如果用了,就會遭到反噬。
可是。
姜慈既然沒有被惡鬼附,那剛才立筷子的警告,又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死人的八字又是怎麼回事?
黃真人眼睛里充斥著濃濃的駭然和難以置信。
“仙師的意思是是真的姜慈?”姜壽忽然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貧道可以確認,沒有被鬼附。但確實厲害,可能背后有高人在保。”黃真人咽下鮮,眼底著恨意的說道:“貧道辛苦修煉了四十年的道行就這樣被給毀了!”
他好恨啊!
早知道就不該對輕易下定論。
本以為掛著死人的八字,立筷子出現異象,都說明有在作祟。
沒想到對方本就是個普通人。
不,應該說是背后有高人指點的普通人!
“仙師,那怎麼辦啊?”姜壽著急道。
黃真人咬牙切齒道:“貧道必須要回觀中閉關療傷了,你打名片上的這個電話找我師兄來理吧,他道行比我高……”
他邊說話邊吐,甩下一張名片急匆匆就走了。
姜壽傻眼,只好吩咐李管家收拾客廳,再給名片上的號碼打過去。
“喂,請問您是黃仙師的師兄嗎……”
頂樓房間。
姜慈看著監控畫面里落荒而逃的黃真人,沒心沒肺地笑了。
想暗算,還點。
反噬他幾十年的道行算是小小的懲罰了,反正這個黃仙師以后別想再走玄道這條路了,以后最多只能去天橋底下支個攤算命了。
當然,前提得是他能活到那個時候。
反噬可不是鬧著玩的。
輕則毀掉畢生道行,重則殞命。
就看這個黃真人平時有沒有積德行善。
要是個見錢眼開,打著玄學的名義大肆斂財的玄師,那他完犢子了。
姜慈換了一個畫面。
只見姜壽躲在墻角打電話,“王仙師,你師弟黃真人剛剛重傷回去了,他讓我給您打電話求救,求求您快來吧!”
“您在龍城是吧?好好好,我這就派人去接您!”
姜壽掛斷電話,還特別謹慎的左右環視了一圈,然后才離開。
他所有小作都被監控拍得一清二楚。
姜慈有些好笑,不是傲氣,而是這個世界的玄師,真沒幾個能對付的。
姜壽這樣求爺爺告找人幫忙,只會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比一個能送人頭。
倒是不介意,多來幾個這種玄門敗類,決也能增加的功德呢,何樂不為。
與此同時。
龍城。
薄寒舟穿著一冷酷黑,坐在邁赫里,俊如天神般的臉龐上著幾分無言以對。
屬下弱弱地匯報道:“九爺,真的抱歉,黑寡婦他一到龍城就因為酒駕被拘留了,現在還在蹲牢子。華國法律嚴明,我們暫時無法把他弄出來……”
薄寒舟神冰冷:“幾天。”
屬下如實:“十五天。”
薄寒舟氣得牙:“……”
難怪姜大師提醒他不要出行,敢他會白跑一趟。
“King有下落了麼?”他問。
黑寡婦不重要,重要的是King。
屬下低著頭:“據線報,King曾經上線過黑暗帝國的網,IP追蹤不到,只知道他在華國境。”
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地說道:“九爺,這麼多年過去了,King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而且外網也在傳,多人找他都找不到,說不定他真的已經……”
“閉。”薄寒舟面無表,眼尾的鷙泛著寒意:“King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了解,他的每一個神跡傳說,清清楚楚的譜寫著他這個人非同尋常,你怎麼能用普通的目去定義他?”
“如果King真的那麼容易死,我也不會惦記他這麼多年。”
屬下渾冷汗直冒,急忙承認錯誤,“是屬下目短淺了。”
“布控下去,監視黑寡婦的一舉一,勢必要在他之前找到King的蹤跡。”
“屬下遵命!”
薄寒舟閉上眼,眉目清冷,“回江北。”
黑邁赫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穿過隧道時。
薄寒舟莫名有種不安的覺。
他睜開眼,掏出兜里的三角平安符。
其中一個角竟然發黑,手滾燙。
“慢點開!”他下意識說道。
轟隆!
可晚了一步。
隧道突然坍塌,瞬間將整輛邁赫淹沒在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