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歸走到陸家的繡莊門口停下腳步,這就是個普通的繡莊,從店門看進去,自己的繡品被放在顯眼,很明顯是招牌。
見到姜晚歸來,掌柜的很熱:“姜姑娘來了進屋喝口茶吧,這天氣熱得。”
姜晚歸走進去,坐在了窗邊的茶桌邊,看向自己的繡品,這麼多年,自己從來不在意陸家給多錢,現在看,陸家給的那三瓜兩棗,就把當冤大頭了,只是以前沒在意過,現在清醒了,也便看得清楚。
掌柜的給倒了茶:“姜姑娘,你也不小了,多攢點繡活,給自己當嫁妝,以后在婆家也有底氣,我家閨也要出嫁了,我也就想到你,也便多說兩句。”
姜晚歸這才想起來,之前這個掌柜的也明里暗里的提醒過,但是畢竟他是陸家雇的人,不可能說得太多,但是他應該是知道陸家用掙了不錢和名氣,知道陸家給的太。
姜晚歸很激地對著掌柜的道謝:“謝謝掌柜的,你說得對,我會多為自己考慮的。”
掌柜的笑了:“你的手藝真的好,誰來見了都要夸幾句的,賣得也上價。”
他不知道姜晚歸跟陸家有婚約,只是以為小姑娘沒什麼心機的農家姑娘,被陸家一直利用著,自己也有同齡的兒,所以換位思考,也是想提醒一兩句。
姜晚歸笑著道:“謝謝掌柜的認可。”
這時候有人來買東西,姜晚歸也就告辭了,但是掌柜的好意,記住了。
出來之后,有了個想法,打算開個繡莊。
開繡莊自然要用繡娘,到時候可以讓馮喜在村子里選拔出來一些手藝好,品德好的子,再把自己的手藝教給們,用自己存的人不僅僅可靠,更不擔心他們學會了去別家,還能在村里樹立威信,順便也能幫著馮家積攢好的名聲。
當然,最主要是能把陸家的生意搶了,讓他們家早點陷危機,看看這次沒有自己被賣出去換錢填窟窿,陸家怎麼應對?
至于陸明遠后來發現寶藏,直步青云的事,也有印象,寶藏在牛頭山,的位置不知道,因為當時京城來了好多的員軍隊挖掘,但是大概的位置知道,這事還有兩年多呢,自己以后沒事就找找轉轉,只要在陸明遠之前找到就行,斷了他所有的路。
姜晚珠和陸明遠是生死仇人,這輩子自己不會讓他們好過,算著時間,陳剛家還沒來鎮上,但是他也是自己復仇中重要的一個,這一世,自己會讓他們都不得好死。
走在陸家附近的幾條街,看著適合的鋪面,也打聽了一下大概的鋪面價格。
現在買鋪子不太現實,因為做生意需要資金流,就不到三百兩,還是租為上策。
街上最好的鋪面一面租金大概五十兩,差點的三十兩左右,還有更便宜的,就不考慮了。
等著掙錢了,再想辦法買鋪面,給自己置業也不晚,現在就研究租的。
看好了路口一個二層的鋪面,年租金四十五兩,覺得不錯,當然,不著急,閑著再來看,多看才能多選擇。
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中午,姜晚歸找個鋪子,吃了口午飯,之后又去買了一些布料,打算這段時間閑著,多繡一些花樣,留著以后開店用。
不僅僅繡工好,做服也很好,雖然手上有繭子,但是干活之前,都會用醋泡手,再把手指頭用羊腸套上,不會傷到布料。
不過今天還買了不的潤,以后要把自己這雙手養好,這是掙錢的手,是養活自己的本。
回到租的房子,把這些布料,線材,都放好,然后在桌子上開始畫花樣。
畫著畫著,想起來景澈畫畫時候的那種筆和連貫,自己的畫工就是仿照別人這麼畫的,沒有什麼章程,以后是不是可以跟景澈請教一下畫工呢?
一直忙到了下午申時才回村,回去順道買了幾張餅,今天早上,看見馮四鵬拉著馮喜跑著來的,證明不是馮喜正好趕上,而是馮四鵬去找的他爹,所以應該謝一下。
拎著油紙包的餅,又買了兩小包餞,一包想給程氏,是第一個讓自己覺到的母的人,另一包給葛小秀,天天吃不飽,這樣早晚要出問題。
回到村子,進村下意識的去看景家的大門,門關著,一點聲音沒有,不知道景澈什麼時候會找自己,但是這事也急不得,奔著馮喜家走去。
剛到他們家門口,就看見馮四鵬服里兜著一大堆的杏子,也要進門。
見到姜晚歸,馮四鵬想要整理一下服,奈何服里的杏子太多了,他尷尬地看著姜晚歸:“你找我爹有事?”
姜晚歸雖然現在年齡跟馮四鵬相仿,但是心比他大了很多,笑著搖搖頭:“我是想謝你早上幫我找了馮伯伯幫忙。”
馮四鵬驚訝地看著姜晚歸:“你怎麼知道?”
“看見你拉著馮伯伯跑過來了,謝謝。”說完,把手里的餅和一包餞掛在他手上:“餅是謝你的,餞幫我給伯母。”
馮四鵬想要拒絕,可是他服兜著杏子,東西掛在他手上,他拿不下來:“不用,不用,我真的就是看姜晚珠不順眼,真的不用你的報酬。”
“你討厭姜晚珠,就是我姜晚歸的朋友,所以朋友間送點禮不是應該的。”說完,姜晚歸在馮四鵬的服里拿了兩個杏子,笑著回家了。
馮四鵬看著姜晚歸的背影,傻呵呵地笑著回家,找他娘匯報去了。
姜晚歸剛要到家門口,就被后邊追上來的老四姜楚智住了:“小六,等等我。”
姜楚智不好,走了一路,再跑上幾步,就開始咳嗽了。
姜晚歸看著追上來的姜楚智問:“你找我有事?”
“小六,你干什麼去了?”姜楚智沒事,所以反問了句。
姜晚歸道:“我去干什麼需要向你匯報?”
“不是,我就是問問,你最近怎麼都沒去看我?”
“你是想吃我做的東西了吧?沒心,以后不做了。”
“小六,你怎麼了?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冷漠?”
“以前你們都討厭我纏著你們,現在我跟你們保持距離,怎麼又覺得我冷漠?我還真是不討喜,隨便你怎麼想。”說完,姜晚歸進了院子,往自己的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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