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晚面一沉,突然抬手。
程沐煙被打怕了。
這次有了防備,第一時間抬手護住自己的臉。
卻沒想到,蘇聽晚并沒有,而是把手中的雜志放回書架上,神平靜地看著惱怒的程沐煙,語氣嘲弄,“怎麼?狗急跳墻了?”
被踩中痛,程沐煙下意識接口。
“我有什麼好急的……”
下一秒,反應過來。
這一回應,就是承認了自己是狗!
“蘇聽晚,你竟敢罵我是狗!”
程沐煙目齜裂,抬手就要往蘇聽晚臉上。
被蘇聽晚扣住手腕,眼神突然變得狠厲。
在程沐煙被震懾住的瞬間,把按在書架上,眼神極冷的看著,“程沐煙,罵你是狗?你也配?像你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玩意,跟狗比,那是侮辱了狗!”
“你!”
程沐煙氣的口劇烈起伏。
拼命掙扎,“放開我!”
蘇聽晚不想鬧出大靜,松開了手。
冷覷了程沐煙一眼,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程沐煙氣紅了雙眼。
退兩步,拉開跟蘇聽晚的距離,氣急敗壞道:“蘇聽晚,說到底,你這樣恬不知恥不就是想跟我爭西城嗎?但你憑什麼跟我爭,憑一個活完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太的死老太婆嗎?等一死,我看你……”
程沐煙話音剛落。
蘇聽晚拿在手上的雜志砸向程沐煙,準砸在上。
“蘇聽晚!”
程沐煙疼得眼眶都紅了。
蘇聽晚眼神冰冷的看著程沐煙,邁步上前。
程沐煙立刻后退。
蘇聽晚彎撿起地上的雜志,再次譏諷,“程沐煙,你放心,好著呢!沈醫生昨天剛給做完檢,再活個二三十年是不問題。”
“倒是你,那時候的你早就人老珠黃,你覺得,傅西城還會要你嗎?”
說完,放好雜志,沒再理程沐煙,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程沐煙恨得牙!
蘇聽晚,想從我邊搶走西城,你做夢!
程沐煙很快便整理好緒,拉開門,一臉笑容地走出去。
看了一眼站在打印機邊正在打印文件的蘇聽晚,突然開口問道:“大家晚上有時間嗎?”
有人接話起哄,“沐煙,這麼問是要請客嗎?”
程沐煙微笑著應道:“嗯,剛西城打電話過來,說我今天剛職,想請大家去橙樓吃個飯,不知道大家晚上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
“橙樓耶!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早就聽聞橙閣的菜品一絕,今天托沐煙的福,我們也能嘗到了。”
同事們雖是玩笑語氣,但也是真實心聲。
橙樓隸屬于傅氏集團,是京市最有名的餐廳,能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貴。
“大家不用客氣,晚上想吃什麼隨便點。”
程沐煙輕笑,余卻始終看向蘇聽晚。
“未來的傅太太大氣!”
同事們起哄。
“你們別開我玩笑。”
程沐煙紅了臉,沒否認,也是默認了跟傅西城的關系。
一晃,到了下班時間。
大家隨著程沐煙一起來到橙樓。
古古香的建筑,外觀氣派恢宏,里清幽雅致,這是單靠財富無法堆砌出來的。
程沐煙一進門,立刻有服務員迎了上來,態度恭敬,“程小姐,瀾庭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瀾庭,同事們再次唏噓。
雖然沒來過,但了解橙樓的人都知道,瀾庭是傅西城的專屬包廂,不對外開放。
“嗯,你去西城的酒窖給我拿幾瓶酒送到包廂。”
程沐煙一派主人的派頭,隨意對服務員吩咐。
“是,程小姐。”
服務員沒有毫猶豫地應下。”
程沐煙得意地用余掃了一眼站在最邊上的蘇聽晚。
蘇聽晚皮笑不笑地掃了程沐煙一眼。
對刻意的炫耀,并未放心上。
一行人進了包廂,程沐煙示意服務員多拿幾本菜單過來,“大家想吃什麼隨便點。”
見蘇聽晚沒,遞了一本菜單過去,“聽晚,你還沒來過這里吧,今天別跟我和西城客氣,隨便點。”
蘇聽晚接過,面平靜,認真翻起了菜單,點了好幾道自己吃的。
程沐煙暗暗咬牙。
涼菜先上桌,致的擺盤,香味俱全。
酒很快送了上來。
二十多萬一瓶的酒,一拿就是幾瓶。
眾人又是一番吹捧。
程沐煙很是用,“大家不用客氣。”
“沐煙,不是說傅先生會過來嗎?要不要等等他?”
大家都沒有筷。
“不用了,西城剛給我發信息,他說他來了大家會拘束放不開,讓我們先吃。他等會再過來,順便接我一起回家。”
那句一起回家,著無盡的曖昧。
在同事們艷羨的目里,程沐煙作為東道主,先了筷。
餐桌的氛圍很快就熱了起來。
蘇聽晚心不在焉地吃著,一直注意著手機。
突然——
上面來了一條信息。
看完,看向程沐煙。
似笑非笑的一眼后,站起,“我去個洗手間。”
那一笑,讓程沐煙的心咯噔了一下。
在蘇聽晚出去后,跟著起,“你們先吃,我也去個洗手間。”
音落,立刻追了出去。
一出去,便看到蘇聽晚去的方向并不是洗手間,而是……大門。
這是聽到西城快要過來,打算去門口去勾引西城嗎?
程沐煙大步追上去。
在中間的小花園,追上了蘇聽晚,一把扯住的手腕,低聲音說道:“蘇聽晚,你站住,你想做什麼?”
蘇聽晚甩開程沐煙的手,冷笑,“你家住海邊的嗎?管這麼寬?”
“你不就是想去攔西城,然后勾引他嗎?蘇聽晚,你別白費力氣了,不管你做什麼,西城的心里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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