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迅速地打開了房門。
杭安安虛弱,要走,也本來不及,刷的一下,面前的那扇門就這麼打開。
從屋子里竄出來一涼風。
讓不經意的想起了那八個月的日子,那個屋子里,也是涼氣頂。
哪怕過了這麼些天,可依舊總是會在午夜,夢到那個場景。
黑漆漆的屋子。
那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以及,男人和人說話的聲音。
抬眸,倏然見著那頭出現的陌生男人,男人的側臉有一道疤,看起來兇神惡煞。
再盯著的時候,兩眼一閃。
像是看到了什麼獵一樣,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副樣子。
“你……”他下意識的出聲,可突然間杭遠就這麼走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避開了杭安安探究的目,退到了一邊,“你先回去吧。”
“是。”
男人在經過杭安安的時候,杭安安聞到了一悉的味道,是他上的燒烤味。
如同那次那個綁了自己男人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側頭再去看那人,可已經消失在了一側的拐角。
“安安,這麼晚還沒休息?”杭遠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回頭看著男人的臉眸,依舊溫潤如玉。
跟老爺子不同,眼前的人,一直都很溫。
早些年還有人說,老爺子脾氣暴躁,可偏偏杭遠卻子溫潤,兩個人都不像是父子。
但如果認識他們的人,就不會這麼說。
因為老爺子和杭遠不管是臉型、還是形,都很相似。
反倒是杭洲。
與他們相差甚遠。
杭洲比杭遠差了一,聽說是老爺子老來得子,是被捧在手心里呵護著長大的。
當初,杭洲一出生,老爺子就親自為他提了字,甚至,還直接讓杭家所有人,喚他大爺。
而杭遠,則變了杭家的二爺。
這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杭洲深老爺子喜歡,會是下一個繼承人。
人人都會覺得作為長子的杭遠會吵鬧,可偏偏,他倒是一副與世無爭,完全沒放在心上。
“杭叔,我下來喝水。”
手里的水杯還拿著。
杭遠笑了笑,“這天氣冷,你媽說你病著,別出來吹風,有什麼需要,讓傭幫忙。”
“好。”點點頭,“杭叔,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杭安安轉離開。
杭遠的眸子越發的深邃,他盯著人的背影。
杭安安穿著單薄的裝,視線掃過纖細的腰,以及那白皙的。
忽而發現,這原本的孩子,早就長開了,也更加迷人了。
難怪,杭洲會對念念不忘。
是這雙,看著就讓人罷不能。
男人的手放在門柄上,此時目如炬,角勾著一抹弧度。
在這樣的深更半夜,看起來,像是…躲在暗夜的鬼魅。
讓人覺到后背發寒。
杭安安走到一半的時候,察覺到有人跟著,可回頭卻不見那人蹤影。
腳步沉沉,頓時斷了喝水的,回了房間。
這一晚。
又夢到了那個男人。
以往,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可是今晚,卻看到了。
“我勸你啊,別做任何掙扎,你跑不掉的。”
腦海里不可控制地閃過某些畫面,一下子被嚇醒,睜眼看著房間。
提了一口氣,轉打開了一側的臺燈。
燈熠熠生輝,此時那個男人的模樣在腦子里來回。
顯然,怎麼都忘不掉。
而那個男人……與今夜在杭遠那邊看到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是夢還是真實,也分不清了。
這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原本打算離開,畢竟離開了自己的家里,住在杭家,不方便,也睡不著。
可一大早,就聽著孩子哇哇哇的哭聲。
心臟一提。
在聽著那聲音的來源的時候,整個人愣在那。
是杭遠和季紅。
兩個人在自家的院子里,杭遠的側,放著一個嬰兒推車,但在杭安安的角度本看不到那個孩子的臉。
他們在爭吵。
因為爭吵的原因,此時季紅的臉漲的通紅。
最后,杭安安看著杭遠冷著臉離開,季紅目深不見底的盯著那嬰兒車里面的孩子。
是個男孩。
長得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剛出生沒多久。
替外面的小三養兒子,任是誰都沒有辦法接,可為了杭亮亮,為了能維持現在所有的一切,沒辦法拒絕。
航遠離開之前,只說了一句話。
——孩子要是瘦了一斤,季紅,那就用你的十倍來償還。
知道杭遠的脾氣,絕對不會是說說而已。
畢竟,幾年前,曾經看到杭遠那冷戾氣的一面,親眼看著那先開始還活蹦跳的人,一下子倒在地上,鮮橫流,雖然人沒死,但基本上,也跟死的沒什麼兩樣。
哪里敢得罪杭遠。
拉過嬰兒車,一抬頭,忽而見著了那頭的杭安安。
一瞬間,仿佛見到了付嚴站在那。
像是,再笑。
側的手握起來,想到了曾今被付嚴寵小公主的樣子,而如今,卻落的這般地步。
“夫人,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從頭頂下來,淋了的頭發,才恍然若失,此時,傭撐著傘,朝著他們走來,等再看的時候,杭安安已經不再那里了。
“我們快進去吧——!”
傭推著一旁的嬰兒車,剛才先生代了,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誰也不敢怠慢。
杭安安原本走了,但是走到一半,在門口,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
男人正著車,此時在打電話。
“知道了,都說了幾百次了,行,我今天過去。”
“這都八個月沒賭了,我早就心了。”
“這八個月我干什麼去了,哪能告訴你麼,肯定是接了一個大單子,這不,我都換了一輛車。”
“跟伺候富婆也沒什麼兩樣!”
八個月。
杭安安的腳步停住,那昨日的夢魘,一點點提醒著。
此時見著那車子決然而去,打了一輛車,追了過去。
總覺,這個人,跟那天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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