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假疼?”
“真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闌尾炎,肯定是闌尾炎發作了!哎呦,疼死了,枝枝…”著,捂著自己的肚子,從那后視鏡,看著那人的車。
以為。
過了幾年,對于很多人和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凈,哪怕再見,也可以用很平復的心態風輕云淡的朝著他打招呼。
可是,再看到他的時候,的心慌卻還是出賣了。
心頭好似有一針扎過,閉著眼,幾年的那些糾葛,恍若昨日,一滴眼淚從眼角落。
江枝回頭就見著的眼淚掉了下來,杭安安向來堅強,也很哭,除卻幾年前那次離開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也就今晚。
看來,是真的疼。
“你忍著點,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話音未落,江枝一腳油門,將送去了醫院。
杭安安直接被送進了檢查室。
“杭小姐,你之前有過引產?”
往昔的很多東西隨著那句話襲來,疼的讓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痛,握著拳頭,點了點頭。
“拜托……別告訴我朋友,就說是闌尾炎發作了。”
“好。”那醫生看著杭安安慘白的臉,“但這幾天,你得住院觀察!之前引產手沒做干凈,你這應該不是第一次疼了。”
杭安安是三個小時,從急診室被推出來,一直都清醒著,哪怕,上了一些麻藥,一出來,沒見到悉的影,反而,是一雙幽深冷然的眸子。
幾年不見,他越發的俊朗矜貴,眉宇間,依舊還是染著霾。
以前,杭安安會手去平他皺著的眉頭。
而現在……
“安安。”
那一聲,一如幾年前那般。
江枝聽護士說最近床位比較張,而杭安安這幾天得住院觀察,問了一圈人都沒有找到可以幫忙的人。
忽而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杭安安打過來的。
“枝枝,我媽剛才知道我住院沒病床,給我辦了轉院手續,我已經轉去帝豪醫院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開我的車回去吧,路上當心點。”
江枝知道杭安安的媽媽。
平日里對不管不顧的,現在……
上了樓,護士告知,杭安安已經被家里人轉院了。
江枝回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
門口,冷冷清清。
突然踩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里面有個袋子,彎腰將東西撿起,是那個玉簪,已經碎了兩半。
里面還有一張字條。
寫了幾個字。
——丫頭,是你的東西吧?不知道你還要不要了,給你收拾在這了。
看樣子,是打掃衛生的阿姨給放在這的。
江枝在這里住了很久,平日里見到樓道里打掃衛生的阿姨,也總是會打招呼,久而久之,也就了。
拿出那只玉簪,碎了兩節。
大概是因為昨天與陸勗拉扯的時候,才掉地上碎了這樣。
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復。
第二天,江枝去了當地的玉行,修復師傅看了一眼斷了兩節的玉簪,“這簪子是你的?”
江枝著頭皮點了點頭。
“可以是修復,不過,修復完后不能保證能一模一樣,要修嗎?”
畢竟,玉碎難以兩全。
“修。”
“那你在這等會。”
沒多久,江枝就拿到了修復完的玉簪,與之前完好的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
出來玉行的時候,接到了戰夜的回電。
“江枝,上午我在忙,你打我電話,有事嗎?”
“我……之前陸總去城出差的時候,買了份禮,還在我這,你什麼時候方便,過來取一下,還有……我的那份禮被陸總拿走了,是個玉梳,能不能麻煩你也一并給我拿來?”
“江枝,我的人,憑什麼聽你的使喚?”
江枝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號碼,是戰夜的電話沒錯。
怎麼……
“陸……陸總。”
話音未落。
電話就被掛了。
江枝眉眼蹙著,這……他這是不想要了?
可想要玉梳啊。
這可是老太太心心念念的東西。
陸勗將手機丟給了戰夜,“經常給你打電話?”
戰夜也不知道這陸勗是什麼時候在自己的后的,突然間手機被他走,倒有些讓他意外,隨即,就是陸勗的質問。
“江……江枝很給我打電話,今天是……”
“以后,的電話一律不許接。”
“陸總,可……”
戰夜話音未落,他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老太太住的醫院,打來了電話,老太太在醫院里又哭又笑,醫生擔心是了什麼刺激,讓陸勗過去看看。
“你從什麼地方找來這個的?”
老太太手里著那把玉,仔細看,才知道,是一個梳子。
而這梳子……他是第一次見。
“這是你爺爺送給我的信,你怎麼找到的?”老太太將那玉梳放在手里,“你爺爺說,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終究還是食言了……”
玉梳。
陸勗想起來了,早些年,老太太邊的傭人,趁著老太太病重,走了老太太的定親信,反手轉賣進了黑市。
之后,陸家也找了一陣子,但一無所獲。
而如今……陸勗的目盯著那個禮盒袋。
印著城古玩店的名字。
東西是誰的,可想而知。
而差錯,又再次落了老太太的手里。
“罷了,有些事,都是造化,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都找不回來……”握著那把梳子,似乎沒有了往日的氣焰,“你跟枝枝的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許傷害枝枝,當初,不介意你剩半條命,愿意嫁給你,這份誼,我們陸家該記下。”
“不過,枝枝的家里人對很苛刻,若是真的要離,其他的方式彌補不了的話,在金錢上,也不要虧待了,反正還有幾日,我也要過壽辰了,到時候,我讓枝枝過來,你們當面說清楚吧。枝枝是個善良的丫頭,阿勗,希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選擇……”
老太太哭了一天。
也累了。
這會兒,拿著梳子,進了里面的臥室。
陸勗站在那。
聽著老太太的話,心里,卻沒有半分開心。
反倒是,有些煩躁。
出來的時候,戰夜將江枝的短信給陸勗看了一眼。
“東西我要了,至于錢,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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