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中午十二點左右,陸蕓白和祁森準時來敲門。
陸苡白和周衍經過簡單的休整,又變得神抖擻起來。
四人一行去了陸蕓白推薦的那家正宗瑞典餐廳。
大丸子、土豆泥、漢堡、油焗鱈魚……
怎麼說呢,不算難吃。但幾口就膩了。
陸蕓白見周衍和陸苡白都吃了寥寥幾口,就停下了。“來都來了,就當打卡驗一下了,下頓帶你們去一家特別正的日料店,裡面的三文魚,絕了!”
陸苡白一聽日料便打起了神,這是的一生摯。
在京北有段時間,周衍帶集打卡了幾乎所有稱得上有名號的日料店。
“好啊好啊。”陸苡白立馬附和,眼裡亮晶晶的。
對面的祁森,眼裡滿是笑意,他覺得不妥,隨即又儘量自然地撇開了目。
可沒有逃過周衍銳利的雙眼。
他們又說起了出遊計劃,陸蕓白說會陪他們一起玩幾天。
“算了吧,我和周衍自己玩就行了,別耽誤你們正事兒。”陸苡白趕擺手拒絕。
“不耽誤,我們之前一直在這裡作品巡展、學流忙得要死,都沒有時間逛逛,剛好趁你們來了我們也休息幾天,放鬆放鬆。”陸蕓白笑笑,打消妹妹多餘的擔憂。
陸苡白轉頭看向周衍,周衍聳聳肩表示沒有異議。
他們兩個舉手投足間的默契和親暱,被陸蕓白和祁森兩人看在眼裡。
陸蕓白和祁森也不自覺地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閃過了一複雜緒。
本來周衍已經為他們兩個量定做好了一套旅行攻略,不止是在瑞典。
但陸苡白接了蕓白的邀請,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更沒有提他做攻略的事,包括他原本安排的特別計劃。
只要開心就好,其他不重要。
四人旅行團是在第二天團的。
兩位男士負責揹包在後面跟隨,士在前面走走停停逛逛拍拍。
陸蕓白還是那樣淑,陸苡白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個小孩子!
“一直都沒變啊,還是那樣……”祁森突然慨道。
本來他們一路並行,基本無話的。
周衍是學商科出的,在藝家眼裡估計是個滿銅臭味的資本家;
而祁森是學繪畫的,很理想主義。
這麼一看,兩個人確實共同話題不多。
陸苡白,大概是他們唯一的“共同話題”。
“那樣多、窩裡橫、毒舌、任?”周衍一口氣說出了好多個陸苡白不為人知的缺點。
如果和沒有非常,絕對認為周衍是在故意給陸苡白潑髒水。
祁森眼裡閃過一驚訝。“哦?這就是你對小白的評價?”他沒注意,一不小心把名字的很親暱。
“哪個小白?陸蕓白還是陸苡白?”周衍抓住祁森的言語,故意問。
祁森很抱歉,“不好意思,我唐突了,我自然說的是苡白。”
“要是真的深瞭解這人之後就知道,這人一臭病,慣得不行。”周衍“抱怨”。
“那你是如何忍下來的?”祁森笑了笑,眸中的星漢燦爛逐漸暗淡。
“呵,能怎麼辦?”周衍看著遠方的陸苡白,“寵著唄。”
星漢燦爛,霎時歸於黑寂。
—
走在前面的陸家姐妹也挽著胳膊在一起閒聊,久違的時刻。
“你和周衍這幾年,過得幸福嗎?”陸蕓白主問。
“就那樣唄。”陸苡白無所謂地回答。
“你總是打哈哈,就那樣,是哪樣啊?”
“姐,有時候這人生,難得糊塗,剖析得太詳細了,累得慌。”陸苡白振振有詞。
“那你和那誰呢?”
祁森。
“我們啊?也就那樣唄。”陸蕓白開始現學現賣,“有時候這人生,難得糊塗,剖析得太詳細了,累得慌。”
“行吧,到時候辦了喜酒記得給我和你妹夫寄一份請柬。”
陸蕓白眸有瞬間晦暗,“那是自然,落下了誰也落不下你!”
……
整整兩天,四個人結伴把斯德哥爾大大小小的景點逛了個遍。
本就不大的小城,已經逛無可逛了。
期間陸苡白總覺周衍和祁森之間的氣場怪怪的,或者說,周衍是對祁森單方面有敵意似的。
“你不會小心眼兒了吧?”逮到晚上他倆單獨相的機會,陸苡白問周衍。
突然被這麼莫名其妙地問,周衍挑眉。“什麼意思?”
撲倒他懷裡,長手長腳地掛在他上,有那麼幾分撒的意味。“你是不是吃祁森的醋?”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上雖然這麼說,但周衍此前心裡的霧霾,因為這難得主的哄和撒,被吹得煙消雲散。
“你就裝吧你。”
周衍一把將陸苡白扯進懷裡。“你說我裝什麼了?展開說說?”
“親眼看到心裡的白月邊已有如意郎君,你不舒服了唄。”這話從陸苡白裡講出來,讓周衍有種一盆徹骨涼水兜頭澆下來的覺。
原本眼中的熾熱霎時轉冷。他問:“你真的這樣認為?”
“被我中心事你急了?”陸苡白這兩天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們姐倆那裡。
陸苡白,周衍天天看也看不出花來,估計都看膩了。
那自然看的是「另有其人」唄。
“你要是這麼想……”
沒等周衍說完,陸苡白就搶先“替他說完”:“我也是沒有辦法。渣男經典語錄,你倒是掌握地爐火純青。”
周衍都被倒打一耙的行為氣笑了。“陸苡白,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他的膛起伏著,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麼。
“你不止是‘小看’我,當初你就是‘沒看’我,誰知道你當時是出於什麼奇葩原因,退而求其次的,你可別讓我發現了!”陸苡白吵起架來,管他三七二十一,什麼殺傷力大就說什麼。
陸苡白覺周衍這兩天明明就是針對、兌人家祁森,自然地就往他而不得、徒生妒意方面想了。
而且!他對姐姐說話過於溫有禮,對惡聲惡氣。
搞什麼?中學時代被這種落差支配的不爽,又回來了。
現在才是他周衍明正娶的老婆,當著外人面如此區別對待,太不給面子、太不拿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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