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在一旁收拾東西,很快便覺到二人有些不對勁,微微低著頭,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穿梭,找尋著蛛馬跡。
江聽晚生怕吳媽察覺出什麼,又換了鞋走到傅承洲邊,像以前那樣溫聲細語的和他說話,“承洲,我的車鑰匙呢?”
傅承洲凝視臉上的溫雅笑意,角微微挑起,其中意味不明,“你那破車開了幾年了?我給你換了新車。”
江聽晚一愣。
“待會兒謝炤會把鑰匙送過來。”他抖了抖手里的報紙,“你再等等。”
他這般漫不經心,昨晚發生的事好像本不存在。
江聽晚看了眼腕表,心里有些著急,“我先開我的車過去,要遲到了。”
傅承洲卻像沒聽見一樣,甚至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江聽晚急得不行,手就在他的上索。
傅承洲端著咖啡的手一頓,眉頭攏起,“不在我上。”
江聽晚本不信,在他的上口袋里了一遍,又把手向了子。
傅承洲被得難,放下報紙扣住的手腕,沉聲喝道:“江聽晚,你收斂一點!”
江聽晚也不想和他周旋,甩開他的手,“那我打車去。”
剛轉過,謝炤就來了。
傅承洲黑著臉整理被江聽晚弄皺的襯,“新車鑰匙給。”
謝炤一臉為難,目看看江聽晚,又看看自己的上司,滿臉寫著言又止。
“傅總,本來要給太太提的新車,被鐘小姐截胡了。”
傅承洲眉頭輕擰,不悅地問道:“怎麼回事?”
謝炤又說:“我去辦理手續的時候,恰好鐘小姐也在,一眼就看上了給太太挑好的新車。”
他小心翼翼覦著上司的臉,生怕說錯話惹怒了他。
“你沒說是給江聽晚的?”
“說了,鐘小姐說太太是傅家的人,不會在乎這一輛車,直接提了就走了。”
江聽晚聞言,沖著傅承洲挑眉,朝他出手,掌心向上。
傅承洲從兜里拿出寶馬的車鑰匙放到的手心,語氣稍微和了一些,“我重新給你買。”
江聽晚把鑰匙拋起來又接住,語調帶著不易察覺的譏諷,“不用,我這份,開寶馬正正好。”
拎起包往外走,腳步很快,角的弧度緩緩往下,表冷得和剛才判若兩人。
的車已經開了三四年了,傅承洲從未提過要給換新車,提出離婚,他倒想著要給換了,哄誰呢?
如果誠心要給換新車,又怎麼會讓鐘時玥捷足先登,不就是仗著他恃寵而驕嗎?
江聽晚拉開車門坐進去,發車子離開南溪灣。
秋冬季節,醫院的患者人數暴增。
江聽晚忙得飯都吃不上,好不容易有了點空閑時間,從屜里拿出一包只吃了一半的餅干,拿起水杯去接水。
站在窗戶邊往外看,看到醫院大門突然開進來十幾輛豪車,惹得路人紛紛駐足。
豪車上下來數十個穿黑的保鏢,各個形健壯。
江聽晚咂,醫院這是來大佬了?
不是的病人,也沒那麼多吃瓜的心思。
正打算回到辦公桌前,最中間的加長版豪車車門打開,走出來一個男人。
他穿著黑的大,天生帶著一種君臨天下的倨傲和高貴,旁的保鏢立刻打開傘為他擋住蒙蒙細雨。
男人高大的影背對著江聽晚,然而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誰。
看到他彎下腰去,從車里抱出來一個人。
轉過時,一張俊朗無匹的臉映的瞳孔。
赫然是傅承洲,他懷里的人,不是鐘時玥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