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一起玩!”
有一位留著絡腮胡的男工程師用蹩腳的漢語,喊盛晏庭過來打牌。
不玩錢,誰輸了在臉上畫烏。
我以為盛晏庭不會過來。
畢竟斗地主對他這種日理萬機的商界霸主來說,是無聊又浪費的游戲。
沒想到他邁步來到了我旁。
意圖是什麼,我再愚笨也知道讓位。
“盛總,我剛好輸慘了,還好您過來了。”
我立刻起。
把手中的紙牌遞給盛晏庭的時候,聞到他上有淡淡的皂香,像雨后清新的森林,清爽又讓人心曠神怡。
盛晏庭看著我,好一會才接過紙牌,然后坐在我剛才的位置上。
一想到椅子上還有我殘留的溫。
我就不怎麼淡定了。
趕后退,站到離盛晏庭最遠的地方。
白楊在這時湊過來,“老同學,你臉上畫了好幾只烏了,蠢萌蠢萌的,快吧。”
他開了一包巾遞給我。
“你才蠢你才萌。”
我不客氣的接過巾,著臉上的涂。
“你……”
白楊指了指自己角的位置,“這邊還有沒干凈。”
他上前要幫我。
我急忙后退了兩步,“我手機有鏡子,謝謝。”
片刻沉默。
“那什麼,蘇錦,那位穿藍西裝的就是我叔叔白亦濤,你要有什麼事可以找他。”白楊說著,遠遠的沖白亦濤揮了揮手。
白亦濤很快忙完走過來。
“你就是蘇錦,還是今年的省狀元吧,果然漂亮又優秀,難怪白楊總是和我提起你。”
被白亦濤這麼一夸,我有些不好意思。
白亦濤意味深長的看看我,再看看白楊,隨即問我大學報在了哪里。
我沒瞞,說要去北大。
白亦濤恍然大悟的說,“難怪白楊突然更改志愿,說什麼只要是帝都的學校就行,原來不是喜歡帝都,而是喜歡在帝都的佳人啊。”
我:……
白楊暗我?
“叔叔!!”年僅十八.九歲的白楊,被當眾出心中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
我站在一旁尷尬的,正想找個機會離開。
留著絡腮胡的工程師來了句,“白同學,面對喜歡的孩,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勇敢大膽的表白!”
其他幾位工程師也在附和道,“表白,表白,表白。”
他們講的是葡-萄牙語。
我和白楊都能聽懂,當即紅了臉。
陳雪看戲不怕事的問,“蘇錦,你臉紅什麼?他們在說什麼?你快給我們翻譯啊翻譯啊。”
我瞪了陳雪一眼,本想說數話多的,不經意間,和盛晏庭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那雙黑漆漆的眼眸里著無邊的冷意,仿佛在批評我公私不分,工作之際還想著談說。
“你們玩,我去個洗手間。”我匆匆上樓。
真的。
不管樓下再需要我這個翻譯,我都沒再下樓。
晚上十點多。
牌局散場。
陳雪一臉八卦的跑進房間,把我從床上拉起來。
“親的,知道麼,你離開之后盛總怒了,媽呀,簡直是大殺四方,第一個求饒的,就是留絡腮胡的那位。”
“之后又是附和他的那幾位,全被盛總打的節節敗退。”
“盛總那架勢……嘖嘖,越看越像吃醋,仿佛朋友被搶了一般,要不你就和白楊在一起吧。”
“到時候,盛總肯定會被氣到吐,哈哈哈,活該,讓他不知珍惜你……”
陳雪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
曾經,我也以為盛晏庭待我是不同的,可是,那晚他眼中的嘲諷那麼明顯,說出來的話也是再清楚不過。
我不可能再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