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付慎省自以為是的話,舒窈窈默默瞄了眼褚辭末,好傢伙,表一點變化都沒有,好似付慎省說的本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
不過,舒窈窈一想,大家知道的褚辭末跟真實的褚辭末出太大,付慎省這套說辭,放在褚辭末上,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甚至讓人發笑。
付慎省原本以為,他此話一出,褚辭末不說惱怒,至也會面紅耳赤,在面子上過不去。
可他看著褚辭末神態自若,完全沒有半分被刺激到的樣子,難道褚辭末聽不出他這是在諷刺?
真有思想這麼遲鈍的人付慎省懷疑褚辭末是在故意裝聽不懂,還藉此來緩解他的無地自容。
越是如此,付慎省越是想讓褚辭末下不來臺。
“聽說你以前也是當過老闆的人,可今時不同往日,你這是還沒從當初的份中轉換過來”
付慎省字裡行間都在提醒著褚辭末,時過境遷今非昔比,以前當小老闆的褚辭末,吹點牛皮尚可,如今的褚辭末,什麼資本都沒有,還敢誇下海口,簡直不知所謂!
褚辭末似笑非笑地看向付慎省,“哦所以我現在需要轉變什麼樣”
“……”付慎省一時語塞,他總不能當著舒窈窈的面直說褚辭末窮酸人就該有窮酸人的自覺,真這樣說了,舒窈窈肯定覺得他是尖酸刻薄的人,到時候別說能得到舒窈窈的芳心了,不被討厭就不錯了。
付慎省笑著拍了下褚辭末的肩膀,“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順章集團董事長的婿,份不一樣了,多人都羨慕呢。”
“是嗎你也羨慕”褚辭末不鹹不淡的語氣,好似在說與他無關的事。
可就是他這副神,讓人看著覺得很欠扁。
付慎省顯然沒料到自己會被褚辭末反問,這種問題,不好嚴肅回答,只能一笑帶過,“那可不,我羨慕著呢。”
大家都以為,付慎省自嘲地這麼一說,褚辭末肯定也就給個臺階下了。
哪知,褚辭末竟是直接來了句,“你沒這個條件。”
言下之意,付慎省連給有錢人家做婿的資格都沒有。
付慎省哪會聽不出褚辭末的諷刺之意,臉登時一陣紅一陣白。
他原本是要暗的嘲諷奚落褚辭末一番的,沒想到最後小丑竟是他自己。
偏偏這個時候,他還不能跟褚辭末置氣,只能手拍向褚辭末的肩膀,笑瞇瞇道,“確實,老弟,你這樣貌,比起娛樂圈頂流也毫不遜。”
在付慎省眼裡,褚辭末也就這張臉比他拿得出手了。
褚辭末在付慎省手過來的一瞬,子往舒窈窈那邊一歪,避開了付慎省的。
他討厭付慎省這種沒有邊界手腳的行為,方才第一下拍他的時候,他沒有防備,還想來第二下
面對付慎省的捧殺,褚辭末毫沒有謙虛,“嗯,確實。”
聽著褚辭末的話,付慎省徹底驚了,顯然是沒料到褚辭末會是個這麼難對付的主兒,簡直是油鹽不進,不按常理出牌,把他的節奏全打了。
“老弟現在在哪裡高就”付慎省想著,既然在別的地方挫敗不了褚辭末,就從他工作上聊起,他就不信褚辭末還能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杜氏集團。”褚辭末想著上次跟唐順章是這麼說的,也不好再改口了。
聽到褚辭末說“杜氏集團”,朱曼角劃過一譏諷,可是聽唐順章說了,派去查褚辭末底細的人回來說,杜氏集團兒就沒有褚辭末這號人,褚辭末本就沒在杜氏集團工作,明擺著就是在騙人。
朱曼猜想,褚辭末肯定是為了面子,故意說他在大公司上班,實際上還不知道在什麼小作坊爬滾打呢!
不過,也沒想當眾拆穿褚辭末,心裡有數就行了。
付慎省聽到褚辭末是在杜氏集團工作,心裡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些,杜氏集團,那可比順章集團強了不知道多倍。
但想到褚辭末曾經也是白手起家建立過公司小有就的人,能到杜氏集團也是在理之中,並未懷疑。
就算是在杜氏集團工作又怎樣?不過是個小職員而已,為順章集團帶來不了任何利益。
這種無用的人,唐順章不會喜歡的,也不會甘心自己的婿是個這樣寂寂無名之人。
所以,他本不用擔心褚辭末會是他的攔路石,有的是人會嫌褚辭末礙眼,除之而後快。
他現在只需要做的就是拉攏舒窈窈的心,讓舒窈窈上他,撿這個大便宜就好了。
雖然心裡瞧不起褚辭末,但付慎省面上還是一副恭維的樣子,“杜氏集團可是大公司呢,能進杜氏工作的人,都是人中翹楚。”
一般人這個時候聽到付慎省這麼說,肯定會回一句“過獎過獎”。
偏他褚辭末不按套路出牌,“小意思。”
舒窈窈正一口茶抿進裡,險些被嗆到,暗暗瞥了眼褚辭末,示意他低調點,扮演好他“破產總裁”的人設。
唐庭庭人眼裡出西施,覺得褚辭末一言一行都好酷,很拽,喜歡。
朱曼和付慎省卻是氣得牙。
一個氣自己不爭氣的兒放著那麼多公子哥兒富二代不選,偏喜歡舒窈窈的老公!
一個氣褚辭末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明明褚辭末如今也不過是個給人打工的,卻是給他一種居高臨下的覺,讓他很不舒服。
最氣的是,竟然讓褚辭末裝到了,好像什麼事擺在褚辭末面前,都是小意思不值一提一般。
褚辭末越是這樣,也是激起了付慎省的好勝心,他要讓褚辭末眼睜睜地看著舒窈窈被他搶走,看著順章集團淪為他的囊中之。
一想到這種反轉,付慎省心裡有翻湧起一子興,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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