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舒窈窈從一進商場就發現了，不論褚辭末路過哪裡都會有異看他，那眼神，很懂，蕭晴語看到帥哥時，也是那樣的眼神。

舒窈窈想著，現在的章琳和舒燦燦一屁的爛賬自難保，肯定沒工夫沒跟蹤，想來是想多了。

躲起來的方鼎軒和杜乘敘顯然也接收到了褚辭末警告的眼神，登時嚇得一激靈。

他們作這麼快，沒想到還是被褚辭末給盯到了，一時間，也不知是該說褚辭末太厲害，還是他們太菜。

“現在怎麼辦，跟還是不跟？”杜乘敘有些兩難，他看方鼎軒這架勢，好像還是頗為不甘心的樣子，但褚辭末那眼神兒，也寫著“滾遠點”三個字。

他這個當兄弟的夾在中間，太難了。

方鼎軒見跟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什麼，也懶得再繼續了，“算了，走吧，心不好，陪我喝兩杯。”

“這才幾點，就喝酒？”杜乘敘想著，自己才吃中午飯不久，喝不下。

“喝酒還需要挑時間？”方鼎軒滿臉“你不陪我喝酒不是兄弟”的神，主打一個道德綁架。

“那啥……你都被鄒瑤綠這麼久了，還沒從失中走出來呢？”杜乘敘覺得大男人，要是而不得，心中鬱結難抒倒也有可原。

可方鼎軒為了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渣天喝得爛醉，未免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不是。”方鼎軒當即否認，提起鄒瑤這個人，他好像也並沒有一開始那樣緒波的厲害了。

杜乘敘能看得出，方鼎軒確實沒說謊。

所以，他不是為了鄒瑤煩心想喝悶酒，那是誰？

方氏集團最近的業務蒸蒸日上，也用不著方鼎軒心，肯定也不是工作上的事。

人世故上，也沒人敢得罪方家的大爺。

杜乘敘想不通，還能有什麼能讓方鼎軒這麼愁眉不展的。

“難不是……我姐？”杜乘敘想著，他姐那天殺氣騰騰地要追殺方鼎軒來著，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前幾天他多問了杜乘歡一句，只收到了杜乘歡一記白眼和威脅抹脖子的手勢。

他看著方鼎軒好胳膊好的，應該沒被他姐怎麼樣，他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沒有！”方鼎軒在聽到杜乘敘提起杜乘歡時，眼底明顯閃過一不自然。

因為方鼎軒否認得太快，杜乘敘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我姐揍你了？”

杜乘敘說著，開方鼎軒的服就要看，看看是不是有傷。

杜乘敘的作又快又突然，方鼎軒想避開已然來不及。

這一看，倒是真給杜乘敘驚著了。

杜乘敘也不是什麼沒經歷過事的青小子，一眼就看出方鼎軒上那些個紅紅紫紫的痕跡是被人人嘬啃出來的。

而且，這痕跡很新，就是近幾天的被弄出來的。

“你小子……”杜乘敘神怪異地衝著方鼎軒笑了笑，“虧我還以為你深傷鬱鬱寡歡，天陪你喝酒解悶，搞了半天，你又找新歡了？”

“……”方鼎軒眼神本就不敢跟杜乘敘對視，隨意的飄向了某個地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杜乘敘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方鼎軒上的那些痕跡，分明就是床上那點事留下來的，難不還能是被人掐的？

誰沒事這麼無聊啊？

況且，方鼎軒好歹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能乖乖的給別人掐？

“我還有事，先走了！”方鼎軒說著，完全不給杜乘敘阻攔的機會，撒就跑，生怕被揪住了問東問西。

他這人不擅長說謊，所以，只能落荒而逃，省得被杜乘敘多問兩句就餡兒了，他這倆哥們兒，都是人。

“跑什麼？”杜乘敘無語至極，今天這都算什麼事兒？

顯然，杜乘敘也沒了逛商場的興致，還是回去該幹嘛幹嘛吧。

次日。

舒世昌和龐小貞休息過後，明顯神好了許多。

雖然他們從舒雪的口中知道了舒窈窈被章琳威待的事，對章琳拿一家子很是憎惡。

可二老想著，章琳畢竟還是舒窈窈的養母，將舒年的舒窈窈養大。

心裡恨歸恨，但該謝的還是要表示一下。

當龐小貞給舒窈窈打電話，表示他們二老想要舒窈窈陪同去拜訪一下章琳一家時，舒窈窈心是抗拒的。

並不想看到章琳，每次見到，都沒什麼好事。

好不容易能清淨幾天，又要去見，想想都腦袋疼。

可外公外婆要見，只能應下。

小姨又有老朋友要見，便沒有跟他們一起。

褚辭末開車帶著舒窈窈他們到舒燦燦小區樓下時，他們幾個還沒下車，便看到舒燦燦樓下一陣，吸引了很多人圍觀。

原本，他們沒打算去湊熱鬧。

可當舒窈窈過人看到裡面蓬頭垢面發瘋的人時，登時頓住了腳步。

“窈窈，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走吧。”龐小貞只以為舒窈窈是想要看看熱鬧，不由催促。

舒窈窈指向人群中那個瘋狂抓著自己頭髮的人，“外婆，那……那個發瘋的人，就是我養母。”

“發瘋？”龐小貞不可置信地順著舒窈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發著瘋，一邊揪著自己頭髮，一邊裡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的人。

那個就是平日裡對舒窈窈辱罵手的人？

怎麼看著不像？

要不是舒雪告訴，舒窈窈在養母家的事是千真萬確，完全不能將眼前這個傻兮兮的瘋子跟惡婆娘聯絡到一起。

“這……”龐小貞一時間有些為難，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前去跟章琳打招呼。

章琳現在這個狀態，還能認人不？

“你不是說這裡是你弟弟家麼？住在這裡，你弟弟不管，就任由在外面發瘋？”舒世昌覺得章琳這樣雖然看著可憐，但也確實是有可恨之，他一點都同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