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上高三的那年,林相宜和靳唯先從上京重新回到了京禾。
這一年都是安排的保姆照顧靳酌的生活起居。
最初他是拒絕的,因為靳家這麼多年都沒有請保姆的習慣,更何況他也能照顧自己。
但林相宜和靳唯先不太放心。
為了讓父母安心去上京理工作,靳酌還是按照他們的意思讓保姆阿姨過來上班了。
高三是最重要的一年,為了緩解靳酌的張緒,夫妻倆又回到他們兒子邊。
他們不知道的是,靳酌和張這兩個字不沾邊。
該干嘛干嘛,在秦迎夏的陪伴下日子過的有趣又滋潤。
林相宜好久沒來兒子房間看過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靳酌的房間里好大一部分放著的都是小生的玩意兒。
什麼的圍巾啦、可的貓貓頭啦、連帶著他的書桌上都擺著盆針織的郁金香。
林相宜回到客廳,見靳唯先正在看奧運會。
在他邊坐下,神道,“老公,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靳唯先扶了下眼鏡,“先說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兒子不是同。”
靳唯先:“……”
“那壞消息呢?”
林相宜笑了,拿出藏在后的相框給他看,“壞消息是,你兒子…好像要早了。”
相框里的照片是靳酌和秦迎夏的合照,是在運會那天拍的,背景是漫天升起的氣球。
秦迎夏穿著紅的禮服長,肩上搭著靳酌的西裝外套,兩人是運會開幕式的主持人。
靳酌笑容溫朗沒看鏡頭,而是著邊的小姑娘。
靳唯先仔仔細細地看了幾分鐘,“看咱兒子這小表,指定是喜歡這小姑娘沒跑了!”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了個更好的消息…”林相宜的語氣中都掩飾不住地興。
“老婆,那你怎麼不早說?”
林相宜:“當然是為了給你個驚喜!”
靳唯先失笑,“我老婆真浪漫。”
“更好的消息就是,”指著照片中的秦迎夏,“這個孩就是我最近關注的抖網博主!人小姑娘長的漂亮,說話也乖,我喜歡的不得了!”
“要知道當初我為了逗這小姑娘多說兩句話,可是把昵稱都改了的…”
靳唯先好奇,“改了什麼?”
林相宜坦然一笑,“社悍匪。”
靳唯先:“…哈哈。”
“老公,你笑的好敷衍,不是真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回呢?”他問道。
林相宜盯著他看了幾秒,“…算了你還是不笑的時候最帥。”
靳唯先:“?”
有時候他無助的。
-
高三的晚自習下的很晚,靳酌從學校出來就撞見了自家父母在門口等著他。
“爸媽?”他走過去,疑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靳唯先攬過兒子的肩,“想我和我老婆了沒?”
林相宜把剛買的向日葵塞到靳酌懷里,“兒砸,想不想媽媽?”
靳酌哂笑,“想,都想了。”
“那想你朋友了沒?”林相宜給親兒子下套。
“好想。”靳酌主往里鉆。
他說著頓了頓,“不過…還不是朋友。”
靳酌并不奇怪林相宜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們肯定是見到了他和秦迎夏的合照。
一家三口上了車,靳唯先過后視鏡向后座的靳酌,“酉酉,要接那姑娘一起回去嗎?”
“不用,人小姑娘比他低一年級,不用上這麼晚。”林相宜搶先道。
靳酌有些詫異,笑了,“林士,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啊?”
“因為我是你媽,學著點吧媽的好大兒!”
靳酌低低笑出聲,“…聽著像是在罵我。”
他沒往深想。
“怎麼你們知道我和秦迎夏的事,也沒個反對的意思?”
靳唯先:“反對?你媽高興還來不及,我就更不用說了,我老婆高興我就高興。”
“不過酉酉,爸還是得和你說幾句,等人小姑娘畢業了再談這事兒,急不得知道嗎?”
林相宜也補充道,“酉酉你別急,別給我兒媳婦嚇跑咯…”
靳酌漫不經心地應著,“嗯呢。”
-
高三的課程張,秦迎夏擔心靳酌力太大,趁著周末假期帶著他出門放松。
靳酌抬頭著面前的鬼屋招牌,“所以,小秦同學帶我出來放松的方式是去鬼屋啊?”
“對啊,害怕就出來,這樣心里就不郁悶了。”秦迎夏的邏輯清晰,就是這樣想的。
“行啊,”年的擺被風吹起,連帶著額發也了起來,出深邃的眉眼,“我膽子小,可得保護好我啊,秦迎夏。”
“好的!”
盡管自己也害怕地不行。
“那你…躲在我后,我保護你。”秦迎夏把自己的角分給他。
靳酌垂眸看了兩秒,乖乖住了,“好呢~”
他往前一步,與的更近,而后俯下,“我會忍不住的,小秦同學可不要被我嚇到了。”
秦迎夏眨眨眼睛,不知道他居然這麼害怕鬼。
兩人踏進鬼屋的瞬間,涼氣從腳蔓延而上,讓背后發涼。
靳酌見猶豫,忍著笑意,“迎迎,我們還進去嗎?”
“進,進啊…”秦迎夏干地笑了兩聲,“這都是假的,沒什麼好怕的,都是假的…”
喃喃自語,像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恐怖的音樂縈繞在耳畔,目都是幽暗的綠芒。
突然間一張鬼臉從頭頂落在兩人眼前,秦迎夏被嚇得跳起來,直接閉眼往后躲,“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靳酌淡淡地將那顆鬼腦袋給撥到一邊,隨后去安,“已經沒了。”
秦迎夏狐疑地抬眼,小幅度地吸吸鼻子,“酉酉,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他反應過來,故作驚恐,“啊”了一聲,“好可怕呀,我剛剛都差點被嚇暈了,還好有你在。”
靳酌的反弧有點長,難道是真的被嚇得說不出話了嗎?
孩從他懷里出來,重新站好,“我們唱歌吧,這樣就不害怕了。”
“唱什麼?”
秦迎夏口而出,“太當空照~”
靳酌直接笑了,被可到,“…唱個威風點的。”
又想了想,隨后開口,“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這個好,就這個了。”靳酌打了個響指,然后很自然地牽起的手,“走吧,這樣就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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