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胎,生的不算太容易,但是也不難。
一早發,下午的時候終于生了出來,是個兒。
落地后,外頭守著的人聽說了母子平安,就都安心了。
第一個抱孩子的,不是孩子的親爹,而是孩子的舅舅。
象兒不會抱孩子,他抱了一會就給娘了。
他還稚的眉眼含笑,看哥舒岐:“姐夫不會失吧?我小時候就是姐姐帶著,如今姐姐生了兒,日后這孩子也會帶著弟弟的。”
“怎麼會失,兒多好,一定要像玉珠兒。”哥舒岐眼的往里頭看:“我還不能進去嗎?”
許嬤嬤笑著道:“駙馬不要急,再等等吧,公主沒事。”
哥舒岐喜歡兒,但是哥舒岐更擔心娘子。
倒不是說他就喜歡玉珠兒到了如此地步,而是他的母親柳夫人生最后一個孩子的時候難產,險些要了命。
那時候他父親和大哥不在家,就是他做主的。
他當時很堅定的跟產婆說,要保證大人活著。
最后萬幸,孩子和大人都好好的,但是他還是嚇到了。
今時今日,玉珠兒生孩子,他一樣很擔心。
終于見到玉珠兒,玉珠兒對他笑的那一刻,他覺自己渾繃著的那勁兒總算是散開了。
他拉著玉珠兒的手,說不出什麼話,只是對笑。
其實京城有不人說哥舒岐的出不好,但是命好。
陛下寵長安公主,主要是公主喜歡就行。
甚至有不人覺得哥舒岐就是討好公主的那種人。
這些話,他不可能一句也聽不到,但是他不在乎。
小時候因為他這個姓氏,沒人說他是野孩子,是雜種。
但是他也不在乎,他只會打回去。
打不過就大哥去打。
他本不記得大哥有沒有嫌棄過他,他記得的都是大哥對他好。
可其實仔細想想,柳將軍的長子驟然之間得了個外族來的繼母,還帶來一個弟弟,他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第一天就能完全接?
但是他有沒有嫌棄過哥舒岐這件事,哥舒岐就是不記得了。
還有當時的柳家老夫人,就真的沒嫌棄過這個拖油瓶?
但是哥舒岐記得的,是老夫人親自做的裳,有大哥的,有三弟的,也有他的。
這還不夠嗎?
所以如今,不管多人說他就是靠著玉珠兒他也不在意。
玉珠兒喜歡他,陛下和皇后娘娘也真心把他當家里人,這還不夠嗎?
人活著,哪有里子面子都完的?
哥舒岐兩個爹,草原上的阿爹說娶了媳婦就不能來,得好好養活媳婦,對媳婦好一點。
大胤的爹沒說過這種話,但是他娶了自己的阿娘之后,從不眠花宿柳,能給的都給了阿娘。
阿娘剛嫁給柳將軍的時候,不懂的中原事太多了,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繼父為這些生氣。
深刻的他或許不懂,但是有一個很淺顯的道理他懂。
自己選的,就別嫌棄。
玉珠兒就是他來的!多好的媳婦呀,他就是喜歡。
那人家就是公主,靠著公主也沒錯呀。
有這個想法,他心里就不可能生出怨。
就只會一直跟公主好好相。
尤其是第一個孩子生了之后,哥舒岐越發的放開了,當街把公主抱起來扛起來背起來就是常有的事。
玉珠兒問他是不是覺得生了孩子就不能跑了?
哥舒岐不回答,他只是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然后說媳婦真好看。
后來,玉珠兒的學開了很多,全國各地城鎮。
因為學教導的東西很實用,所以抵的人不多。
也就有更多的人家愿意把兒送去念書。
窮人家里只需要出一點點的學費。
那些學的子們,其實大半依舊回歸家庭,還是一樣的相夫教子。
但是有數會留下來,為新的先生。
也有更的部分,會試圖走出去,做一些在如今時代下子也可以做的。
這才只是個開始。
玉珠兒生了第二個孩子,是個男孩子。
也是生了這個孩子這一年冬天,西域叛。
哥舒岐披掛上陣。
富貴駙馬做了很多年,如今他請戰,英瓊樓就他去了。
玉珠兒沒有阻攔,只是親手將一個平安符系在他的腰間:“我等你凱旋。”
西域半年,哥舒岐斬殺了十幾個西域大將,一舉平定西域戰。
他的侯爵,了公爵,他的職也從走之前的四品,到了如今的二品。
他執掌了京城外巡防兵。
他為了陛下信得過的武將,陛下看中的婿。
他依舊是那個當街會把自己的公主扛起來的男人。
玉珠兒是活的最瀟灑的公主,去了很多地方。后來還編寫了一些手札,全都是關于子立世的。
還編寫了子勸學歌。
一生留下無數筆墨,雖然在后世朝代更迭中流失了很多,但是后世依舊有無數人去考究的平生。
有的人說不可能是熙和帝最寵的兒,的駙馬是個北疆人,職也很低。
還有人說其實去北疆和親了。
也有人說哥舒岐是北疆的王子,熙和帝的和妃就是他的姑姑。
是他來大胤和親了。
北疆的文字記載很,這方面就由著后世杜撰。
但是不管怎麼考證,至誰也不能否認這位長安公主在史書上有名有姓。
英延寧。
至于玉珠兒這個小名,反倒是丟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后來,后來又有一座古墓被發掘。
那是一個子的墓,生前是一個教書先生。的墓里沒有金銀玉,而是有很多石碑。
那些石碑上刻的不是本人的事跡,而是長安公主的。
它們詳細記載了長安公主的生平。
從小公主,到長安公主,再到長安長公主。
開辦學,勸學著作。與夫君和睦恩,一生育有二二男。
幫助了無數子。
那古墓中有墓主人留下的一句話:為使千秋萬代銘記公主賢名,史書尚有毀,神永存世。
為這一句話,后人開始研究長安公主是否是穿越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后世的人,終究是有人記得長安公主。
不管他們怎麼去懷疑公主和駙馬到底是恩還是政治婚姻也沒關系,畢竟史書明明白白記載了,長安公主壽七十九,而駙馬哥舒岐壽八十一。
試圖許多人走出來,其實們沒有功,或者說們沒能看到功。
每一個王朝到了最后都是混的。
大胤也不例外。
到了后面幾代,學就被取締了,朝廷早已無力補這些。
不過,九百年后,當一些學生舉著旗子游行抗議,爭取自己的利益的時候,們翻閱古書,還是從那塵封的歷史中找到了可以借鑒,可以參考的東西。
看啊,我們的先祖們就斗過,所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如此這般,也不知算不算功。
每一個人都是從遠古走來,一步一步。從掉到穿,哪有一蹴而就啊,只是回頭的時候,別驕傲等一等落后的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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