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還未結束,樓下突然傳來吵鬧聲。
程歲忙攥著手機,走出去看。
一樓大廳里,站著三名警察,他們手里拿著一張逮捕證。
語氣頗為嚴肅道:“誰是程歲?”
所有醫生的目,下意識往二樓辦公室門口移。
程歲忙回應:“是我。”
把手機關掉,看警察慢慢走上來。
直至站在面前,對說:“你是xx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程歲目堅定,沒有毫慌:“我是。”
警察上前一步:“這個項目涉嫌違法,你需要和我們走一趟……”
銀手銬銬在程歲纖細的手腕上,帶來冰涼。
白淇淇忙扶著白瑜走過來。
白瑜臉嚴肅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個項目已經經過審批,是合法的,我這邊有文書證明……”
警察冷著神問:“你是?”
“我是這家研究所的老板。”
“那你也得和我們走一趟。”
白瑜也被銬上了銀手銬。
和程歲一前一后被帶出研究所,并被收走了手機。
白淇淇見此,忙給紀朗和陸厭打電話。
研究所外,兩輛警車同時駛離……
陸厭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
察覺手機振后,先掃了眼屏幕,是白淇淇。
一般況下,白淇淇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陸厭抬手示意:“會議暫停。”
然后起,出門接聽。
白淇淇幾乎哭著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陸厭眉頭皺,他音沉沉回:“知道了。”
通話掛斷,他神冷峻,大步往出走。
剛抵達公司樓下,就接到紀朗來電。
“我去警局了……”
“他們沒派人去抓捕程歲和白瑜,他們本不知道這件事,是有人假冒的。”
陸厭放在車門把上的手逐漸用力攥,他咬著牙,眸帶著怒意。
“你覺得是誰?”紀朗問。
畢竟現在陸建業已經死了。
能在海港市,明正大這麼做的人,出于機,可能只有一個……
“先查監控。”陸厭撂下這句話,開門上車。
研究所和周邊長街上的監控全部被調取。
警局監控室,陸厭坐在椅子上,手上夾著一支煙,拉著紅的眼睛,始終盯著屏幕看。
終于……鎖定。
三輛車從警局離開,前往海港市最偏僻的荒郊。
卻剛抵達,就看見昏迷躺在路邊的白瑜。
并未發現程歲的影。
“他們的目標,只是程歲……”紀朗在旁邊說了句廢話。
陸厭咬著煙,轉頭往四周看,這里很偏僻,已經沒有監控可以繼續查詢,即使有,估計也不會查到,他們肯定早都換了車子。
冷風從山林吹來,讓他心里的焦躁不安油然而生……
這時,助理打電話過來。
道了句:“陸總,夫人最后一通電話是……”
煙被陸厭當場摁滅。
他獨自一人,黑著臉,手扯了扯覺到快窒息的領帶,驅車前往老宅。
一個小時的路程,半個小時抵達。
陸厭渾散發著戾氣,往里走。
傭人攔不住,忙道:“二,您這是做什麼啊?老夫人剛休息一會兒……這些天都沒怎麼休息……”
陸厭站在客廳地板上,腳上的皮鞋也沒換,把的锃亮的地板弄得有些臟。
他抬頭看向二樓,柳蓉恰好聽聲走出來,雖然面有些慘白,但又恢復了過往那般高傲的,著講究的模樣。
“你派人弄走了程歲?”陸厭開門見山問。
柳蓉眉頭微蹙,一手攏著披肩,一手著扶手,緩緩下樓。
“程歲?你開什麼玩笑,不要人找不到就跑我這來發瘋!”
陸厭面容很冷,他步步向前近,眼里滿是試探:“是嗎?”
柳蓉神沒有毫躲閃。
陸厭卻漫不經心挽起襯衫袖子,視線左移,一間間開門去找……
傭人們忙攔著:“二,老夫人這幾天一直都在家休養,本沒去見程小姐啊……”
陸厭關門的作很響,帶著怒意,他轉再次看向柳蓉,問:“是你派人給打的最后一通電話?”
柳蓉顯然不知道這件事,頓時轉頭看向家里年紀最大的傭人。
傭人上前一步,帶著歉意道:“爺,那通電話和老夫人無關,是我看老夫人的病實在越發嚴重,才擅作主張,想向程小姐求,求救老夫人一命……”
陸厭磨了下牙,渾怒意難消,額角青筋始終蹦個不停,戾氣在縷縷往外蔓延。
柳蓉的目狠狠看過來,冷冷譏諷道:“怎麼?你在親手弒父后,還想把我也殺了嗎?”
陸厭步步向前,眸沒有毫溫度,勾道:“綁走程歲的人最好不是你,否則,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你!你……瘋子!瘋子!”柳蓉抬手,一個掌扇過去。
陸厭冷哼一聲,緩緩道:“我們一家,不都是嗎?”
柳蓉的臉,瞬間慘白。
陸厭沒再搭理,轉往外走。
門外,紀朗還有助理都在。
陸厭對助理吩咐:“派人監視監聽這里,有任何消息都告訴我。”
助理留下來辦事。
陸厭獨自走到車上,紀朗隨其后。
賓利的駕駛座和副駕駛的車窗全部降落,任由冷風一縷縷往里吹。
陸厭點了支煙,緩緩吐出渾白煙霧,看不出緒。
“接下來怎麼辦?”紀朗在旁邊擔憂問。
如今,線索全斷……
如果不是柳蓉派人做的,那又能是誰呢?
陸厭咬著煙的牙齒逐漸加重力道,手背凸起青筋。
一秒后,他忽然出聲,帶著認真思量后的結果:“真的不是柳蓉嗎?”
“要不……把先解決掉吧……”
這樣,歲歲應該就不會有危險。
紀朗在副駕駛,聽得無比震驚,他看向駕駛座的男人,忙勸道:“老陸,我知道你現在著急,你現在無比擔憂程歲的況,但你先別發瘋……”
…
程歲醒來時,頭昏腦漲。
手扶著腦袋,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眼是干凈的房間,但……轉頭去瞧,過舷窗,可見碧藍的天與白云,正在飛機上。
“醒了?”門口突然傳來年輕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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