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思之哈哈大笑,了的臉,而後又去兒子懷裡抱走琬玉,準備抱回老母親那裡睡覺,再說一說白日裡讓寰玉和阿蘿帶著琬玉的事。
結果還沒走呢,就見自己的被抓住了。他低頭一看,小阿蘿抱著的貓拽著他,抬著頭問,「阿爹,陛下今日是不是病了?」
折思之點頭,「是,聽聞吐了。」
折皦玉:「很嚴重嗎?」
折思之:「倒也不是很嚴重,實在是這些年來,陛下……經常這樣。」
他肅穆道:「陛下萬歲之壽,必然會無事的。」
折皦玉就知曉他在騙小孩。哎,可已經不是孩子了,知道好多事的。
陛下要是熬不過去,就要在今年的九月九日重節去世了。
好愁啊。
但也沒有辦法。重活一次,好似很多事都改變了,但生死之後可以改變嗎?有時候還會想十六歲那年還會不會因為風寒去世,這般重活的人都無法保證,何況是其他的人。
折思之見這般模樣,倒是笑起來,「你放心吧,陛下肯定會沒事的。」
然後看向妻子和大兒:阿蘿這是怎麼了?
馮氏:「應該是怕安王和太子殿下傷心?」
折寰玉驕傲的直了腰背,「我教阿蘿要思慮天下大事,陛下的事,自然是天下事。」
折思之就笑起來,問阿蘿,「是這樣嘛?」
馮氏和折寰玉同時看過去,折皦玉被盯著看,十分有力,最後還是道了一句,「是,阿姐說的對,是該要想天下事的。」
折思之悶笑一聲,了的頭髮,這才抱著折琬玉走了。
等到他走,折皦玉想了蠻久,這才又去問小阿姐,「如今北邊是舅父大人掌兵,南邊的蜀州是誰管啊?」
折寰玉很高興問這些,但聽到蜀州還是撇了撇:「徐鍾明徐大人。」
折皦玉好奇,「他是誰?」
折寰玉:「是個會打仗的讀書人,很是瞧不起咱們家阿爹。」
折皦玉一點印象也沒有。折寰玉很有做先生的派頭,道:「徐大人本就是蜀州當地的世族子,他讀書好,打仗好,很人追捧,但他什麼都好,卻不好,曾經見了阿爹一次,就四敗壞阿爹的名聲。」
折皦玉聽得好奇,連忙問,「怎麼敗壞的?」
折寰玉:「咱們阿爹是貧家出嘛,本沒有讀過幾年書,後來見了他,兩人說兵法,阿爹覺得自己說得很好,結果徐鍾明當場沒有說什麼,回到蜀州之後就開始作詩作賦來貶低阿爹是個沒有學識的大老。」
越說越氣,「你是不知道,他跟人說,跟咱們阿爹說話,只需要說一句話便可以走人了,說他車不停軌,鸞不輟軛。但是拜訪王顧知,便可以說上幾萬年,可謂掃榻相迎,恨不得留宿千年。」
「還說王顧知的學問是汪洋大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咱們阿爹肚子裡沒有一點墨水,將他擰上一擰,只有汗臭,毫沒有書香。」
折皦玉聞言大驚,「這不是拉著阿爹的臉給別人踩嗎?」
折寰玉:「可不是!王顧知我也知曉,整日裡去清談,一點實在的事也沒有做。」
想了想,道:「咱們來曲陵到時候,經過曲陵江,你可看見江中心的人在那裡鬼哭狼嚎的?」
折皦玉點頭,「看見了。」
殿下上輩子就說他們是蠹蟲。
折寰玉撇,「王顧知就是那樣的人。」
折皦玉就道:「阿爹是上陣殺敵的將軍,哪裡就比不過他們了。」
折寰玉誇,「我們阿蘿很是知曉對錯,這就很好。」
很明顯,對徐鍾明只是討厭,但是對王顧知就是厭惡了。
折皦玉了一頓夸,被誇得飄飄然,等到回去睡覺的時候才記起還有好多事沒有問阿姐,比如說什麼樣的況下,陛下才會讓殿下去蜀州駐守邊疆。
就嘆息一聲——真的好容易被轉移話啊。只好眼的等到第二日才去問。但昨晚上一直想著此事很晚才睡,第二日睡過了頭,等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桿了。
馮氏抱著折琬玉衝著笑,「你阿姐哪裡肯晚起一天,見你沒醒,早早的就跟著你阿爹阿兄去郊外練兵去了。」
折皦玉很是佩服阿姐。然後想了想,主把菖給琬玉,「它很乖的。」
折琬玉就靦腆的朝著笑。慢慢的將菖抱在了懷裡。
馮氏看著姐妹兩個好很是歡喜,然後就聽婆子進來說安王爺遣了太監來。
馮氏連忙去見人,而後回來跟折皦玉道:「安王爺說,陛下子損,太子傷心,便想接你哥哥姐姐和還有你進宮裡說說話。」
折皦玉詫異,但還是很期待的點了點:「可以的。」
也想見見殿下。
他這時候肯定很傷心。
想了想,噔噔噔跑回屋子裡,端了一盆還沒有功種出來的送蓮春,又抱起了菖,「阿娘,我好了,可以走了。」
馮氏本說完事要安不要害怕的,見如此模樣,倒是將話又咽了下去。
這左一個右一個抱在懷裡,倒不像進宮,怎麼像是去走親戚一般。
作者有話說:
晚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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