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琬玉果然歡喜,糯糯的道:「謝謝祖母。」
折寰玉在一邊看著,不屑的輕聲哼了哼:多年了,祖母還只用給琬玉一個人東西來蔑視們。
都長大了!又轉頭去看阿蘿,卻見阿蘿低頭正啃餅呢,見看過來還有些疑,本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又好氣又好笑,正要打起神幫阿娘應對祖母,就聽見外頭有小廝來報安王又帶著小太子來了。
折寰玉:「……」
折思之:「……」
今日真是不太平啊。不僅要應付老娘,還要應付這兩位主子。
但心裡有怨氣也不敢發出來,只好堆著笑臉去迎。
齊觀南裝作沒看見。他昨晚上又做了那一幕夢境,尤其是那一支紫藤蘿簪子尤其清晰。
他將那支簪子單獨畫了出來,拿去給工匠打造,而後思來想去,還是帶著小太子來了折家。
蜀州和紫藤蘿都能對得上夢境,是目前唯一跟他夢境聯繫到一塊的,萬一能從折家探出點什麼來呢?
來了之後,先看阿蘿。今日穩重多了,也不站到他邊來,也不給他倒茶殿下,只依舊會忍不住抬頭看他。
齊觀南看在眼裡,又了折家一家子的禮。
一番見禮之後,小太子囂張的要去練武場跟折冠玉比試,一眾人便跟著一塊去。
練武場上沒有什麼主次座位,僕從便拿來了墊。齊觀南坐在第一個,折老夫人坐在第二個,折思之和馮氏帶著三個閨坐在後頭。
折老夫人激得很。還是第一回 看見安王。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安王爺如今正含笑看著練武場上的孫子和太子比試。
不由得自豪。孫兒於武藝上最是有天賦,比他爹更厲害。但還沒高興一會,就見孫子不知道跟太子殿下說了什麼,大孫便上了練武場,跟太子打在一塊。
折老夫人老大不高興。
男人家的比試,一個娘上去做什麼?丟人現眼的玩意。
也不敢在安王面前胡說八道,這點子大局還是懂的。但又不想讓大孫一個人出風頭,想了想,轉把折琬玉一把撈起來坐在了邊。
——是的,有點大局觀在上,但不多。
馮氏和折思之沒想到會來這一手,目瞪口呆之餘,也不敢出聲。
折老夫人其實沒想做什麼。就坐在安王爺的後,將琬玉挪到邊來總是有機會讓安王爺看見琬玉的。
果然,就見安王爺轉過了子,看向了邊的琬玉,然後……略過們祖孫兩,看向了後頭的折皦玉。
「阿蘿——」,他輕聲喊。
折皦玉本是跪坐在墊子上的,雙手放在上,低頭垂眸,很是規矩,但聽見阿蘿這兩個字,瞬間抬起頭看向他,還站了起來。
齊觀南拍了拍邊的位置:「阿蘿,坐到這裡來。」
折皦玉順從的走過去坐在他的邊。
齊觀南從懷裡拿出了一包紫藤蘿花的種子。
「今日進宮的時候經過花鳥房,聽他們說有紫藤蘿的種子,便要了一些。」
折皦玉就抿朝著他笑了笑。
齊觀南猜測:「這是在說謝謝?」
折皦玉點了點頭。
齊觀南就笑,「那你也要說話,阿蘿。」
作者有話說: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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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盆 太過分了,竟然敢給皇叔畫大餅!
小太子嫉妒瘋了。等皇叔和折將軍去明堂說話後,他抱著一把刀,用太子的份把折皦玉從馮氏手裡帶走,徑直走到明堂對面的遊廊下對峙,氣呼呼的道,「孤有話要跟說。」
用了孤,馮氏即便再擔心也不敢攔,只能屈膝道一句「喏」,站在不遠焦慮的看著。
折寰玉和折冠玉也憂心,一邊的折老夫人倒是有些幸災樂禍,抱著小孫嘟囔了一句:「該——讓搶風頭!」
馮氏氣得仰倒,咬碎了牙齦,恨不得立馬叉腰跟打一場。
嫁給折思之千好萬好,唯獨攤上這個老娘們遭了八輩子的霉。深吸一口氣,又看向對面的太子和阿蘿,只見太子已然從阿蘿手上拿走了安王給的紫藤蘿花種子。
便更加焦慮起來,唯恐阿蘿會害怕。
折皦玉倒是沒害怕。不僅不害怕,站在那裡,眸子裡還煥發出一歡喜。
啊,這就是有底氣的滋味嗎?真好。
——又不是小傻子,自然是明白在折府裡面,即便是太子也不敢輕易將怎麼樣的。
最多嚇唬嚇唬罷了。
甚至還有些如釋重負:終於不用藏饅頭和被子了。今日就算是太子怪罪,阿娘和阿姐也不會把關起來,不用害怕黑漆漆的屋子裡有老鼠來啃腳指頭了。
所以太子將的紫藤蘿種子搶走,也沒什麼大反應,只一味的沉浸在「有底氣」的歡喜里不可自拔,倒是讓剛剛囂張搶種子的太子有些懵。
但還是好氣!他將荷包里裝的種子翻來覆去的看,惡狠狠瞪一眼,「都是皇叔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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