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縈不太耐煩地道,這屋里不是就他們倆人嗎,婆婆媽媽的,拉下他的手道:“大爺見到嚴鼎正了?”
裴元嗣被阿縈拍開,又厚著臉皮將手過去,“見到了,待會兒他們在酒樓為我和馮世子接風,你就別去了,我讓決明和侍衛們保護你,一有危險你就跟著他走,別管我。”
裴元嗣這麼一說,阿縈就沒再拿開他的手了。
“我……”
轉過,要開口裴元嗣便抵住的道:“縈縈,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次無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跟我過去,你安全我才能安心,答應我好嗎?”
嚴鼎正和蜀王要想造反功,等到裴元嗣和馮維找到兩人謀反的證據到不得不反時那是下下策,最一勞永逸的法子便是在接風宴上直接解決裴元嗣和馮維。
阻斷朝廷與蜀地的消息連接,就連四川布政使、按察使甚至是都指揮使陸談他都不會放過,只要這些人死了整個四川群龍無首,他才能順利拿下都府,并以都府為據點向四周擴張,等到朝廷發現不對的時候一切為時已晚。
阿縈猜測前世馮維之所以死的不明不白,恐怕是因為無意間發現了嚴鼎正的才被其滅口。是以今夜的接風宴上必定不了一場雨腥風,過去不僅起不到半點作用,說不定還會為裴元嗣的拖累。
雖然裴元嗣和馮維已經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阿縈心里卻仍舊是不安,很怕前世的悲劇會再度重演,很怕阻攔也救不下馮維的命,甚至還要將自己的丈夫搭進去。
看著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小婦人不自紅了雙眼,多麼想他永遠陪在和孩子的邊,而不是讓每每擔驚怕,心有戚戚。
阿縈心里五味雜陳,踮起腳尖捧著男人的臉主吻過去。
男人熱地回應,兩人從外間一路吻到室,裴元嗣將抵在墻上吻了許久許久,直到他氣吁吁地松開阿縈,阿縈上剛系好的上早已不翼而飛,只剩下那條單薄的海棠紅小半掉不掉地掛在上。
阿縈靠在他的口淚眼汪汪,“你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如果你敢丟下我,我就立刻帶著孩子們改嫁,讓你變鰥夫!”
裴元嗣氣笑了,在綿的口上狠了兩下,“還想改嫁,你休想,我不會讓你有當寡婦的機會!”
兩人便這樣不舍地摟了足有兩刻鐘,拖到門外的決明忍不住過來敲門,催促主子快些收拾。
裴元嗣便松開阿縈,兩兩相,阿縈將裴元嗣送到房門外,還想往前,裴元嗣攔住,了阿縈的頭道:“走了。”
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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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酒樓中,歌舞升平,推杯換盞,嚴鼎正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旁的陸談,裴元嗣與馮維亦裝作沒有防備的模樣與諸位大人們談笑風生,看起來毫無異樣。
嚴鼎正命人在酒中加了些料,眼看著時機,在眾人酒酣耳熱之際嚴鼎正手中的酒盞突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兩截。
酒盞的碎裂聲很快被樂伎們的歌聲與咿咿呀呀的紅牙板聲蓋過,嚴鼎正與吳遠對了個眼,吳遠高八尺,強壯,猛地起大喝一聲,一刀砍掉旁重慶衛指揮使的腦袋,諸位指揮使們后躬而立的小廝們瞬間變了臉,齊齊迅速從后掏出短刀架在面前諸位大人們的脖子上。
歌姬舞姬們嚇得紛紛尖聲四逃竄,嚴鼎正事先在酒樓中埋伏好的刀斧手紛紛舉刀沖進屋大廳,四川總兵梁濟被嚴鼎正的家奴們雙手縛住,他劇烈掙扎,然大怒道:“吳遠,你瘋了,你這是要造反!”
嚴鼎正見裴元嗣和馮維俱如梁濟一般被刀架住不敢言語,心里不由有幾分得意,走到梁濟邊勸說道:“梁大人,識時務者為俊杰,蜀王殿下乃太.祖皇帝二世孫,咱們今日效忠蜀王日后便是有從龍之功的大功臣,封侯拜相自不在話下,跟著狗皇帝,你就是混上侯爵那都得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不如聽我一句勸……”
“我呸!”梁濟一口啐在嚴鼎正臉上,咬牙切齒道:“嚴鼎正,我萬沒想到你竟不知何時存了不臣之心,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休想我與這等狗賊同流合污!”
吳遠道:“哥哥與他多說無益,讓他去地下效忠他的狗皇帝去吧!”
說著舉著大刀就朝梁濟砍來,梁濟悲憤地閉上眼睛,眼看那刀就要將梁濟削兩半,鮮濺到梁濟的臉上,梁濟不敢置信地睜開眼。
一把刀從吳遠的心口刺過去,將他刺了對穿。
吳遠吐出一大口鮮,“咚”的一聲巨響,雙目圓瞪地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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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趁著吳遠殺梁濟分散了嚴鼎正的注意, 裴元嗣和馮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后刀斧手的手腕,奪過架在各自脖子上的大刀將其一個過肩摔摔到在地上抹了脖子。
吳遠一死嚴鼎正簡直始料未及, 方寸大, 連連喊人進來,接風宴在場的多是武,指揮使們或多或上都有些功夫, 奈何中了迷藥腳無力,否則就嚴鼎正這群嘍啰哪里有本事攔得住他們。
而巡邊車隊中的衛兵大部分都是都督府下轄衛所的衛兵,裴元嗣挑選的這四百個衛兵個個驍勇善戰, 有以一當十有萬夫莫當之勇,對裴元嗣和朝廷更是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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