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給李曼悅，「你家廚子可以做這麼大一盆的麻辣燙嗎？」

過了十來分鐘，把外賣盒子扔了回來，發現張星序回了一個問號。

+V看蟹黃堡方：【？】

1874：【可以。】

發錯了？

點開李曼悅的對話，兩人聊天還停在前天。

+V看蟹黃堡方：【你中午吃的什麼？】

1874：【面。】

+V看蟹黃堡方：【晚上呢？】

沒回。

+V看蟹黃堡方：【給你個機會出來請我吃飯。】

1874：【沒空。】

聞冬下班回去，才知道他說的沒空是什麼意思。

張星序在房間裝機，全新配置，墊機箱的泡沫都還在走廊沒扔。

後面幾天聞冬出門他在家，回家他還在。

就跟沒挪窩似的。

終於，在周五傍晚這個定數變了。

聞冬在頂樓到了張星序。

他正在用噴壺給菜澆水，而他後不遠，是那盆被剪禿開始新芽的茉莉。

聞冬咳了兩聲，「那什麼，我看你一天無聊的，要不找個班上？」

張星序作微頓，沒回話。

「你看啊，你天到晚都不出門，來樂城也沒幾個朋——」

張星序截斷的話，「你好像很關心我。」

「我這不是怕你憋出問題嗎？」

離社會太久，心理變態什麼的。

張星序沉默片刻，「我暫時不缺錢。」

聞冬噎住。

好吧，這的確是個無法讓人反駁的理由。

過了好半天，等張星序把菜澆完了，準備下去的時候，聞冬攔住他來了句：「那你難道就不想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發熱？」

張星序這才看一眼，聲音淡淡：「我沒什麼擅長的。」

接著又說：「我幫你淋菜的，你欠我一次，晚飯你做。」

聞冬：「我好心想幫你，你怎麼還訛人！」

當天晚上，聞冬煮了一直心心念念的韓式火鍋，張星序全程站在旁邊監工，偶爾打打下手。

吃到一半綜藝看完了，退出去發現好友田澄給分了視頻。

順手點進視頻，是一期鑑定網絡熱門植。

視頻平平無奇，田澄讓看評論區。

聞冬剛點開，張星序說了句：「錯了。」

「什麼錯了？」

「這人說錯了。」

「牛角瓜屬夾竹桃科，葉有毒，但可以藥。」

聞冬微怔，剛夾起的年糕又掉回鍋里。

放下筷子，神認真地看著張星序：「我說真的，你要不開個帳號做自科普？」

第11章 上錯床了

張星序反問：「圖什麼？」

聞冬：「什麼圖什麼？發發熱啊！你對植這麼了解，簡直是行走的百科全書好嗎？」

語氣激說得真摯無比，眼裡閃爍的晃到了張星序。

他移開視線，「沒興趣。」

「沒興趣你還整天把那盆茉莉搬上搬下照顧得比你自己還好？」

筷尖一，脆皮腸從夾溜走。

張星序抬眼，「你喜歡我？這麼在乎我的事。」

？？？

聞冬瞪圓眼，「我喜歡你？！」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喜歡你了？自！」說著一把搶過他的碗快速夾了幾道菜，然後直接把鍋端走，「這鍋你不許吃了！」

氣死了！

好心幫他出謀劃策，他居然以為喜歡他？

造謠也不是這麼造的。

後面半個月，聞冬再也沒提過找工作的事。

兩人之間仿佛隔開一道屏障，除了偶爾打掃衛生會提醒他把地板乾，其餘時間連話都很說，飯也各吃各的。

就在聞冬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地相下去時，浴室的燈炸了。

那是晚上十點，洗完澡關燈不小心摁到另一組開關，浴霸燈驟亮一瞬，猝不及防嘭聲炸，嚇得一聲驚，四周陷一片黑暗，連客廳的燈都滅了。

反應過來去拿手機開手電筒，玻璃渣碎了的一地，腳背被碎片劃傷，流了點。

著腳，拖鞋裡全是碎渣，本沒法穿。

「怎麼回事。」張星序的聲音傳來。

聞冬撐著牆，有點發，聲音抖：「燈炸了。」

他用手電筒往地上一掃，眉頭微，「你先出來。」

「踩我鞋上。」他上前兩步踏進碎渣，朝手。

浴室狹窄，聞冬幾乎是著他邁出去。

側了側頭，不小心蹭到他服，淡淡的皂香從鼻尖飄過。

乾淨到寡淡。

和他的人一樣。

張星序帶回到客廳，周遭一片漆黑，只有手機電筒亮著微弱的。

「應該是跳閘了，電箱在哪？」

聞冬：「進門左手邊的牆上，我用掛毯遮起來了。」

張星序過去看了眼，又折回衛生間把地上的碎玻璃清掃乾淨。

「有工刀嗎？燈得先拆了。」他出來問。

聞冬翻出隔層的壁紙刀遞給他，「怎麼炸的？我沒用暖燈。」

「燈泡遇冷炸。」他頓了頓，從手裡接過刀，「你沒事吧？」

「沒，我站得偏。」

張星序把手電筒給，「照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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