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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節在大梁是個極其重要的節日,天子會在這天賞賜群臣。
像岑晏這種監察史可以得到一百貫,而武威郡王岑定方則可以得到五百貫,也就是五百兩白銀,可見國庫充盈,正當盛世。
岑夫人派車夫去接沈家姐妹。
誰料有丫鬟稟告,說沈棠自己騎馬來了。
崔含芷不免惋惜:「我學得太晚,不然就可以跟阿棠一起策馬出遊。」
岑劭接話道:「你可以與我共騎,我帶你出遊便是。」
「不妥,被人看見像什麼話?」崔含芷拒絕。
哦,跟沈棠騎馬就行,跟他是夫妻共騎反而不行,岑劭想到曾希由沈棠來陪崔含芷,便覺自己是個傻子:不得不說,這方面他真的比不上弟弟。
弟弟那時就反對,果然妻子得自己陪,不然就等著和離!
沈棠穿著騎裝,牽著妹妹進來,讓屋陡然一亮。
日常的衫都較為寬鬆,騎裝略微窄些,顯得形更為優,那和的蓮紅也平添了幾分清麗,一抬手,腕上玉鐲綠翠,顯得如雪一般。
崔含芷已經忍不住誇起來:「瞧你穿騎裝如此好看,我也想做幾件了。」
岑夫人卻問:「阿棠,去城外要騎一會,可會累著?」
「不會,您放心。」
岑夫人便道:「那就跟晏兒同行吧。」
沈棠有些猶豫。
早前是為退親而做準備,故意表出岑家對的重視,如今岑晏忽然更改……
朝他看去。
眸中藏有不滿,岑晏心想,果然還沒想通。
太夫人卻不願二人過於親近,覺得這兩次已經足夠了,如果還繼續的話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到後面孫兒的姻緣:「晏兒還是跟劭兒同行,阿棠畢竟是姑娘家,騎馬就夠惹人注目的,再跟晏兒在一起未免引來太多閒言閒語。」
也罷,岑夫人沒有多說。
一眾人或坐車,或騎馬,沈寧是孩子,跟崔含芷坐一輛車。
岑劭打量沈棠的馬:「你的跟我們的不一樣。」
「畢竟是子用的。」除了舒服外,特別注重值,採用了金泥薄片為飾,整套馬顯得頗為華,不過這並不是豪華版,還是簡單款的,畢竟沒花幾日功夫,急著展示,稍顯簡單。
岑劭翻上馬:「你的騎學了多久?」
沈棠:「……沒多久,」覺到岑劭的意圖,謙虛道,「很不怎麼樣。」之前已經跟岑家長輩胡謅過了,如果再跟岑劭比試的話,未免太顯眼。
岑劭就打消了念頭,一夾馬腹,跟上了崔含芷坐的馬車。
岑晏則是牽著馬走到沈棠邊,問道:「是不是還沒想好?」
才幾天啊,怎麼可能想得好。
沈棠道:「我有件事想問清楚。」
「嗯。」
走得近一些,小聲問:「你跟徐大姑娘到底是何關係?」
岑晏起先疑,而後揚起眉:「原來你那日聽見了。」
在畫舫上時,他看見一心吃蟹,只當沒注意到表姑的話。
沈棠當然不是因為周夫人,而是很早前從周菡口中得知的,但岑晏既誤會了,倒省得解釋,順勢道:「是,而且不止這一樁……上次去袁家,我遇到徐大姑娘了,送了我一瓶蕙蘭膏當禮,說是皇后給的,二公子,你覺得是何意思?」
盯著他,不放過一表的變化,好確認真相。
如此不加掩飾的目,岑晏想起有次也是這麼看他的。
「那日我送你回去時,你為何不跟我說?」以牙還牙,男人也盯著看,目似寒霜,一寸寸覆過的,帶著極大的迫。
沈棠語塞。
當時還在想著多個靠山呢,哪裡會告訴岑晏。
「可是瞞了什麼?」他又問。
沈棠就將錯都推到他上:「如果不是二公子失信,我也不會提徐大姑娘,畢竟那是你的私事……而今況不同,我的想法自然也變了,畢竟我不想得罪皇后的侄!」
說到失信,岑晏未免心虛,他移開目,放過瞞的事:「蕙蘭膏你收下了嗎?」
「嗯,我當時不敢不收。」
岑晏又看一眼,想說什麼忍住了。
在某一方面,確實膽小,不然豈會尋求他的保護?這也為了他更改易最關鍵的一個依仗:只要沈棠有這樣的弱點,早晚都會妥協。
「我跟只是舊識,絕沒有任何上的牽扯。」
沈棠顰眉:「那為什麼……」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或許只是出於好意。」
沈棠提醒:「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與說清楚。」
需要說清楚嗎?他表現得那麼明顯。
他也覺得這樣更好,講出口豈不是更傷人?何況徐元淑又不笨,肯定可以看出……可能只是比較念舊,畢竟丟了只貓都那麼傷心。
岑晏道:「不必專門去解釋,這幾次我們一同出現,一同離開,我相信不會不明白。」
「也許以為你有苦衷。」
「如今並未做出什麼事,我無端端去解釋,難道不突兀嗎?」
倒好像他一廂願,自以為是。
從岑晏的立場來看是沒錯,但沈棠的角度是不同的,因為接過周家,知道徐家與周家的關係,想了想,覺得還是攤開來講比較好,因為岑晏也將他跟徐元淑的事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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