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的甜度拿得恰到好,油細膩又不黏口,味道特別好。
一邊吃一邊研究調配和做法,那朵完整的小花舍不得立刻吃,先挖一挖邊角。
陸清知應該也會喜歡吃這種小蛋糕,不過甜度要再加一點,上面撒上一層巧克力碎。
面包里的果醬換芒果醬他會更喜歡。
這麼想著,阮雙檸忽然清醒,為什麼要管陸清知的喜好啊。
“檸檸。”正懊惱,周嶼時突然在后。
整個晚上,周嶼時幾乎都在關注著阮雙檸,他知道陸清知的脾氣,見阮雙檸一直跟著他,周嶼時沒過去找不痛快,現在看落了單才終于出現。
阮雙檸肩背一僵,手驀地停住,銀叉在碟子邊緣,低脆地響了聲。
周嶼時放輕了聲音,不似平時的冷漠:“你還好嗎?”
“好的。”阮雙檸轉過來,盡量維持平靜。
仿佛不知道該怎麼措辭,他沉默片刻,又說:“聽阮姨說你一直不肯回家,如果是因為我——”
“和你沒關系。”出聲打斷。
周嶼時這才發覺,阮雙檸好像和記憶里那個的小姑娘不太一樣了。
那時候的最喜歡黏著他,連他周末打球也要一起去,卻不敢靠近,只遠遠地看,一看就是一下午。
會給他買糖,但他從來不吃那種,攢了許多,后來過期好久融化得黏糊糊他才舍得扔掉。
而不像現在,面對他,眼神是冷的,語調也是冷的。
是他把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姑娘弄丟了。
想到這里,周嶼時忽然覺得心間一陣刺痛。
——
姜代琪早就察覺到周嶼時今晚的不對勁,他自以為不痕跡,但頻頻看向阮雙檸的視線已經泄了緒。
忽地心氣不順,煩躁的氣流一波接一波地涌上來。
論相貌,論家世,論對他的,姜代琪到底是哪里不好,為什麼費盡心思也討不得周嶼時的喜歡。
姜代琪對周嶼時是一見鐘,聲勢浩大地追了好一陣,周嶼時對冷若冰霜,眼看沒戲,上天給了一個機會。
周嶼時想保搖滾樂隊,姜代琪只是略施小計,騙他簽下十年合約,而后掉全部資源,讓他們毫無辦法。
周嶼時有野心,他想做國獨樹一幟的搖滾樂隊,想芒萬丈,想留名樂史,想萬人追捧,想賺很多很多錢,可陷這種境地,遲遲看不到未來,又賠不起高價違約金,只能毫無指地等待。
人的花期就那麼幾年,一旦把握不住,凋謝了不會再來。
姜代琪提出換籌碼。
做的男朋友。
幫他從中斡旋,十年長約改到三年,且一分違約金不用賠。
他本蹉跎不起十年。
周嶼時低了頭。
姜代琪知道自己不彩,但不在意。
周嶼時雖然應了條件,可心永遠不在上,這就是對的懲罰。
沒關系,人在邊就好。
反正周嶼時只有野心,沒有真心。
可是重逢阮雙檸,姜代琪明顯有了種危機。
好像周嶼時并非沒有真心。
只是和幾個小姐妹聊了聊這一季的大牌秀款,再回頭已經看不到周嶼時的人影。
姜代琪一路找過去,果然不出所料,看見在蔽,周嶼時正和阮雙檸說著什麼,臉上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溫神,目始終捕捉著阮雙檸的眼神。
不是想故意去聽,可是嫉妒和好奇讓迫切地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姜代琪放輕手腳,離得再近一點,可以約聽到他們的聊天容。
阮雙檸語氣很淡:“周嶼時,無論我結婚還是離婚,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以前和你沒有關系,以后也不可能和你有關系。”
周嶼時低眸,眉皺了皺:“就算和我沒關系,檸檸,你也不能和陸清知攪和在一起,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現在只不過是看你年輕漂亮而已,你跟著他不可能有名有份,你還年輕,不要作踐自己。”
他竟然這麼看。
阮雙檸聽不下去,拿話堵周嶼時:“我想跟著誰是我的自由,我就是喜歡陸清知,不要名分也想跟著他,可以嗎?”
周嶼時往前走了兩步,想去握的手腕:“檸檸,別說氣話,我想好了,等我……”
阮雙檸往后退,避開和他的接。
“阮雙檸,勾引男人,讓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下,是不是會讓你特別有就?”
姜代琪終于忍不下去,抱著手臂,面帶嘲諷地看著阮雙檸。
穿一件銀深V的亮片吊帶,明艷的妝容配上淺棕大波浪,氣勢迫人,聲音穿晚風,吸引了幾個人過來。
姜代琪踩著細高跟走過去,親地挽住周嶼時,故意顛倒黑白:“今天晚上那麼多富家爺等著你釣,怎麼非要賤到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啊?”
“姜代琪。”周嶼時眉蹙得更,話里含著警告,想要撇開的手。
姜代琪不松手,低低提醒:“周嶼時,你別忘了今天這個機會是怎麼來的。”
周嶼時本沒資格來這場晚宴,是搭了姜代琪的面子才能帶他來,并給他爭取到了唱祝歌的機會,在場絕大部分都是數得上名頭的大佬級人,只要把握好這次機會,以后不愁沒有資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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