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玩了四局消消樂抬頭,恰好對上秦琛眸深沉的眼神。
不過現在夜已晚,再加上煙霧繚繞,瞧得不是很真切。
蘇沫挑眉,“搬完了?” 秦琛掐滅指尖的煙沉聲應,“嗯。”
蘇沫聞聲往后看一眼,“就這點東西?” 秦琛說,“我另一套房子裝修完就搬走,不會住太久。”
蘇沫抵在手機屏幕上的纖細指尖點點,“哦。”
這是跟誰急于劃清關系呢? 蘇沫此刻心里有個小人,在惟妙惟肖地怪氣模仿秦琛說話:我另一套房子裝修完就搬走,不會住太久,略略略…… 回小區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蘇沫心里惦記著別的事,葉冉參加的那場比賽時間快到了。
聽說葉冉剛被蔣家給了下馬威,現在全靠這場比賽給自己爭回點面。
想爭回面? 那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天道好回,蒼天饒過誰。
辱人者必被辱之,這就是一個回旋鏢,當你準備做惡事,就想好有一天會報應不爽。
那就話怎麼說來著? 哦,這個世界上每一件事都好笑的,直到它發生在自己上。
刀子捅不到上,覺不到疼,掌呼不到臉上,會不到那種速度與激。
車抵達小區時,蘇沫指揮著秦琛停車。
老小區,沒固定車位,只要不擋行人和其他車輛通過,停哪兒算哪兒。
車停穩,秦琛去車后排拎東西,蘇沫站在距離他一米開外的距離看他。
只見他俯弓腰,黑半袖被撐起些許。
肩寬腰健。
男魅力就這麼不經意間泄。
蘇沫本能瞇眼,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雙琪之所以這麼迷秦琛是有理由的。
像秦琛這種男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韌勁。
不像大城市里那些英男,西裝革履,文質彬彬,有觀賞,實際上卻沒什麼嚼頭。
該怎麼說呢。
總而言之,就是骨子里男荷爾蒙噴張的帶,不管他是不是你的菜,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撥得你心思晃。
秦琛回頭時,蘇沫已經把視線收起去看手機。
五分鐘前阮卉給回了條信息:葉冉比賽你真來啊,你要來,我給你搞票。
蘇沫打字:真去。
阮卉: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能想到居然會跟蔣商勾搭在一起,說實話,咱三要是一起照鏡子,你跟我都有可能是小三,唯獨不可能,多清純啊。
蘇沫:會咬的狗不。
做賊的人也必然不會把是賊寫臉上。
跟阮卉發完信息,蘇沫眼瞧向秦琛。
見他都收拾好了,轉走在前面帶路。
曾經也給他這樣帶過一段路,兩人第一次的時候。
如今,今非昔比,心境也截然不同。
從p友到房東和租客,這個份轉變,蘇沫后知后覺品出點曖昧不明的味道。
嘖。
果然,兩個年男之間但凡發生過那檔子事,除非老死不相往來,不然就沒有界限清清白白那一說。
乘電梯上樓,一進門,蘇沫就找出家里的備用鑰匙扔給秦琛一份。
隨后細腰靠在門廳柜上看他換鞋,雙手環懶懶散散說,“一個月七百,一月一,住到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住不滿一個月,我給你按天算。”
秦琛,“嗯。”
蘇沫又說,“不準讓別人知道你住我這里。”
尤其是雙琪。
秦琛半蹲子,把剛剛換下踢得東倒西歪的高跟鞋擺正,沉聲應,“放心。”
蘇沫看在眼里,心尖劃過一抹麻麻。
不過異樣很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秦琛說負責所有家務,那就是真的負責。
蘇沫進門后在沙發里坐了會兒去浴室洗澡,他下樓去買菜。
等蘇沫從浴室出來,他兩菜一湯已經上桌。
很普通的家常菜,賣相卻很驚艷。
蘇沫眼睛亮了亮,走到餐桌前坐下。
在醫院呆了一天早了,倒也不是醫院沒得吃,只是吃飯挑剔,外面賣的東西十有八九不合的口味。
飯后,蘇沫去吹頭發,秦琛收拾廚房。
眼看快走到房門口,蘇沫拿在手里的手機震了下。
垂眼眸,屏幕上跳出一條信息:沫沫,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安排你跟你大師兄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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