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沫和阮卉說是去洗手間,實際上只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呆著。
偌大的酒店,隨意拎了兩把椅子坐在角落。
蘇沫今天是旗袍人,長發盤起,只有偶爾碎發自然散落在臉頰。
如凝脂,領如蝤蠐。
背對著坐著,姿態懶懶滟滟。
阮卉跟風格大庭相徑,低、短、大波浪。
兩人各有各的,都是能讓男人為之傾倒駐足那種。
所以兩人本來是為了躲清閑聊八卦,卻無意收獲了不名片。
終于,在第n個男人過來遞名片時,阮卉因為對方打斷了正聊至興頭上的八卦而翻了臉。
“我離異帶兩個孩子,確定嗎?” “你說啊,還不如我,給別人當小三呢。”
阮卉在撒謊,傻子都能聽出來。
只是這種不給面子的態度讓人下不來臺。
對方朝尷尬一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臉上掛不住,收回名片,低頭匆匆離開。
阮卉,“一個個都有點大病在上。”
蘇沫輕笑,反正手里一張名片沒接,不管對方在面前站多久,不接就是不接,甚至連基本的笑臉都沒給。
人這種生有時候是這樣的,蹬鼻子上臉。
只要你敢給他笑臉,他就會覺得你隨和,甚至覺得你隨便。
阮卉這個態度,讓其他躍躍試的男人而卻步。
長發一,繼續湊到蘇沫邊聊八卦。
“葉冉跟前男友那件事,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果不其然,是先劈的。”
阮卉說八卦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比大賽得獎還亮。
蘇沫調侃,“你總打聽做什麼?” 阮卉豎著眉說,“如果不是陷害,你能回長樂縣?” 蘇沫莞爾一笑,“長樂縣也沒什麼不好。”
最起碼氛圍輕松,活得自在。
不需要每天睜眼就面對各種比賽,也不需要每天面對超額工作量。
見蘇沫像是不甚在意,阮卉也被緒染稍平靜了些,用手肘推,“你猜猜葉冉劈了誰?” 蘇沫揶揄,“人?” 阮卉神神地說,“應該是人。”
蘇沫漂亮的指尖抵住臉頰,甲是剛做的,上面有亮晶晶的碎片,在下,流溢彩,“應該?” 阮卉臉上的神神變了意味深長,“對,應該,因為至今都沒能發現那個人是誰,不過,最近葉冉頻繁換包,個個價格不菲。”
頻繁換包,個個價格不菲? 這倒是一個很……有趣的信號。
因為眾所周知,葉冉家庭條件不好,家里又重男輕。
這些年賺的錢,一半以上都給了家里。
上補哥哥,下補弟弟。
別人是‘扶弟魔’,是全家都是‘拖油瓶’。
想到這些,蘇沫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就是剛回蓉城那天,酒店大廳,葉冉和蔣商…… 不能吧? 蘇沫這邊正出神,不遠一間休息室突然傳出一陣爭執聲。
“誰不知道蔣商跟他那個前友往七年,伉儷深。”
“這種事,我覺得最好就是找蔣商問清楚。”
“蔣商那個前任呢?我聽說那的今天不是也來了嗎?” “何止是來了,聽說還是以蔣家大爺朋友的份來的呢,勾搭了弟弟又勾引哥哥,真是不要臉。”
罵聲一句接著一句。
阮卉聽著,作勢就要起去找們理論。
蘇沫見狀,手扣住手腕。
阮卉,“沫沫,們……” 阮卉邊說,邊憤憤然用手指向一旁的休息室。
蘇沫眼眸看了一眼,這才瞧見那間休息室是化妝間,給新娘子化妝用的。
剛剛說話的那幾個人,大概是新娘子的閨團。
蘇沫散漫站起,沒多說話,挽著阮卉的手邁步離開。
阮卉瞪大眼,不可置信道,“平白無故挨頓罵,這就算了?” 蘇沫紅漾笑,眉眼風萬種,“來日方長,別在別人最重要的日子添晦氣。”
說著,蘇沫挽著阮卉從化妝間門口走過。
兩人剛走至門口,恰好到一個正大放厥詞的人。
對方瞧見蘇沫,一臉錯愕。
四目相對,蘇沫微微一笑,紅勾起,“小東西,長得可真隨機。”
對方,“!!” 話畢,蘇沫踩著高跟鞋離開。
回到座位上,察覺到后一直有幾道視線在追隨,蘇沫子如無骨地往秦琛上靠,近他耳邊氣地說,“秦師傅,抱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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