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修趕到周純雅這裏的時候,正躺在床上。
他立刻坐在的床邊,擔心道:“你怎麽樣了?”
周純雅臉蒼白,一看就病得很重,連呼吸都是抖。
“霆修,你來了,我跟他們說不要打給你的,我知道你忙,他們怎麽回事啊!”
周純雅氣的不行,要從床上起來。
“別。”他立刻將周純雅按在床上,“他們打給我是對的。你怎麽病這個樣子了?”
周純雅咳嗽了幾聲,搖搖頭,“都怪我不好,我這子太弱了,我真的好討厭自己,幹脆死了算了,我就不用這樣罪了。”
“別胡說。”沈霆修皺著眉頭,眼底充滿了擔憂。
這時,仆人拿了巾過來,沈霆修拿過巾,蓋在周純雅的頭上,用手給了,“別擔心,很快就好了。”
“好了又怎麽樣?以後還是會生病,就這樣不停的生病,霆修,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周純雅地握住他的手,“要不然算了吧,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別再說這種話了,要不然我就生氣了。”沈霆修聲音聽起來有些兇,可是並不是真正的兇,他跟周純雅說話的語氣,還是帶著縱容和溫。
看沈霆修好像真的生氣了,周純雅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沈霆修一整天都在陪著周純雅,直到天已經黑了,周純雅才慢慢退燒,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沈霆修看了一眼溫度計,鬆了一口氣,“純雅,沒事了,燒退了。”
“霆修,你是不是在這陪我一天了?”
沈霆修“嗯”了一聲,“你沒事就好。”
“有你在,我一定會堅持的。”周純雅一臉崇拜的盯著他,“你是我活著的力,隻要有你,無論什麽苦難我都能撐過去。”
沈霆修盯著周純雅真誠的模樣,忽然想到雲若錦說的話,那個玉鐲的事,還有他把純雅送出國,並且兩個月出差都陪著,是純雅告訴小錦的嗎?
看現在好多了,他才開口問道:“純雅,我有事要問你,你老實告訴我。”
“什麽事?”周純雅有些不安。
“那天在辦公室,你跟小錦說了什麽?”
沈霆修這是在質問嗎?
“霆修,我……我是告訴了一些事。”
“包括我把你送出國外,還有那兩個月出差,我在陪著你的是嗎?”
那兩個月,純雅又出現了惡化,當時幾乎都要準備後事了,所以他一直沒走,想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陪著,但是最後純雅還是撐過來了。
“是的,我告訴了。”
“純雅,你何必告訴這些!”沈霆修臉變得冷了,“沒必要知道。”
“如果我說有必要知道呢?”周純雅眼淚掉了下來,“你生我的氣了嗎?你覺得我不該告訴這些,可是我說出來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我想讓徹底死心,你跟離婚是離定了,我不想看到傷心,所以說的狠心一點,這樣的話才不會對你有所依,日子也能好過點。雖然這麽做可能會顯得我很自私,可是我本意並不是因為自私,我真的是希早點能夠走出你的影,擁抱新的生活,有時候好人很不容易做,總是會讓人誤解。”周純雅難地將頭轉過一遍,“如果你怪我也沒關係,我是不該說那些事,對不起,我可以向道歉。”
“唉。”沈霆修歎了一口氣,“好了別哭,我知道了。”
仔細想想,小錦知道那些也就罷了,一直瞞著,他心裏也有負罪,有資格知道這些事。
純雅說的也對,小錦對他徹底失了,才能擁抱新的生活。
一想到新生活三個字,他的心裏一陣陣刺痛,小錦的新生活裏再也沒有了他。
沈霆修又想到一件事。
“純雅,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麽事?”
他今天為什麽要問那些事,是對產生警惕了嗎?還是那個雲若錦在他耳邊吹了什麽風,讓他產生懷疑了?
“我送小錦的那隻玉鐲,為什麽會認為是你為我選的,你跟這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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