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也並不能休息好,許則短短地補了兩個小時覺之後就提前去了醫科大,在實驗室裏一直忙到傍晚,直到項目組員招呼他一起點外賣時,許則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我還要回院裏,你們點吧。”許則保存好數據和文件,收拾東西。
到了195院,許則連晚飯都沒有吃,換上白大褂便去了腺科,卻被病房門口的警衛告知陸赫揚去開會了。
除了明天要亡國,許則想不出什麽會議需要陸赫揚頂著強易期去開。
“去了多久?”許則問。
警衛看了眼表:“大概兩個半小時。”
“好的,謝謝。”
許則在病房門口站了會兒,漸漸地有些茫然,不明白來這裏的目的——即使陸赫揚現在在病房裏,自己也不能為他做什麽,抑製劑和藥,都有腺科的護士會送。
離晚上班還有段時間,許則看著病房門,認為先去把晚飯吃掉或許才是最該做的。
他重新朝大廳走,隻走了幾步,聽到後傳來‘叮’的一聲。許則回過頭,看見走廊盡頭那座專用電梯的門開了,六七個穿空軍作戰服的alpha從裏麵走出來。
陸赫揚走在最中間,訓練帽的帽簷得很低,似乎還戴了口罩。
走得更近了,許則才看到那不是口罩,是一隻純黑的止咬。
陸赫揚的手上還戴著限製指關節活的特製半指手套,他看起來很平穩,沒有任何要失控的跡象,從走路的速度和作。唯一看不清的是臉,被帽簷的影與止咬完全遮擋,眼部的位置顯得十分深。
燈明亮,alpha像一團不散的、有實的黑霧,極高的個頭伴隨著無法掩藏的信息素,靠近時有讓人屏息凝神的迫力。
許則也不地站在原地,即便看不到陸赫揚的眼睛,但他很確定,陸赫揚在走進被警衛打開的病房門之前看了自己幾秒,那目幾乎是有重量的。
隻有陸赫揚一個人進了病房,其他人都留在外麵。宋宇柯有些後怕地臉,放鬆僵的,然後才走向許則:“許醫生。”
“是很重要的會議嗎?”許則問他。
“是的,作為這次北戰區幾個重要的軍事指揮,顧中校已經缺席了,上校要是再不去就不太好了。”宋宇柯說,“提前打了兩隻抑製劑才勉強拖到會議結束,現在什麽藥都不能用,隻能等上校自己緩一緩再說。”
陸赫揚的信息素影響,同為alpha的宋宇柯,的排斥反應比較強烈,他對許則擺擺手:“好像有點想打人,許醫生我先去找護士弄點抑製劑。”
“好的。”許則頓了頓,問,“我能進病房嗎?”
“啊?”宋宇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會很危險。”
又想到上校一個人待在病房裏也有危險,而且許則也是s級,宋宇柯開始猶豫:“要不要等腺科的醫生過來?”
“沒事的。”
“那好,許醫生你注意安全,有任何況就出來。”
許則點點頭,將手環檔位調到最高,推開病房門。
依舊是窗簾閉,隻是所有儀和可移的堅件都被已經清空了,靜得可怕。等眼睛稍微適應線,許則往前走了幾步,視線繞過洗手間外墻的拐角,看到會客區的沙發旁立著一道高高的人影。
“上校?”許則試著他,“我幫你把手套取下來嗎?”
沒有得到回答,許則猶豫片刻,走到陸赫揚麵前,拉起他的右手。
特製手套尾端連接著手環,許則低頭到開關,扣,打開手環。
手套到一半,許則被忽然到自己頸邊的冰涼嚇一跳,頓時僵在那裏。
陸赫揚垂著頭,止咬頂在許則的側頸上。許則被迫把頭仰起來一點,那塊皮被止咬和陸赫揚沉重的呼吸弄得既涼又熱,許則抓著手套,不知道該怎麽辦,反而是陸赫揚自己將手從手套裏出來,抬起按住他的後頸。
信息素鋪天蓋地,許則盡力調整呼吸。他這幾年一直在規律地用藥,以改善自己因為二次分化而信息素不穩定的問題,已經有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易期,控製信息素的能力達到了正常的s級水平。
許則被從頸側移到下的止咬與陸赫揚的手一前一後地鉗製著,他仰頭看陸赫揚的眼睛,其實看不見,隻有深黑的一片。許則抬手止咬,慢慢往後,到開關的位置,有些艱難地問:“你知道碼是多嗎?”
止咬的碼是為了防止alpha自行打開而設置的,他在進來之前忘了問宋宇柯。
“默認碼。”陸赫揚這次開口了,聲音很低,“試試。”
在什麽也看不到的況下,許則用指尖扣轉盤鎖撥123,哢噠一聲,止咬被打開。許則將止咬拿下來,同時還惦記著陸赫揚的另一隻手套沒有摘。
“你進來幹什麽。”陸赫揚語氣冷靜地問。
“止咬和手套……如果不掉,會很難。”許則捉不陸赫揚目前的狀態,他詢問道,“或者,還有什麽我可以做的嗎?”
“你會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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