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基地的指揮室,戰鬥機的駕駛艙,硝煙彌漫的長空,而不是在各大會議、典禮、慶功宴中麵際——久而久之長相就了謎。
走到座位旁,陸赫揚對上座長例行敬禮,司令員們朝他點頭致意。陸承譽坐在司令員之間,無於衷,恰好陸赫揚也不需要得到聯盟政府員的首肯再落座。他在位置上坐下,開始看文件。
陸赫揚被任命暫時接管城西軍事飛行基地,基地在四年前建完工,用於空域監測、飛行訓練、戰鬥機起降停放與軍用資運輸。
散會後,聯盟南部戰區空軍作戰司令羅雋單獨約了陸赫揚談話。
“你從大二起就開始出任務了,趁這次休戰,停下來休整一下。”羅雋語重心長,“在戰區待了這麽多年,不是你,還有你手下的隊伍,心理生理上都需要緩和調節。”
“明白。”陸赫揚說。
“接管城西基地是大梁,挑不挑得起來,多人都在看著,別讓我失。等你升了準將,我就能安心退休了。”
陸赫揚笑了一下:“還早。”
“又是還早,給你介紹omega你也說還早。”羅雋拍拍陸赫揚的肩,上下打量他,沒忍住笑了聲,“臭小子,長這麽高,早知道你過了十八歲還會高一截,當初我就該好好考慮要不要錄取你。”
陸赫揚笑著對羅雋行了一個軍禮。
當聽到護士們在討論早上7樓那位忽然出現又很快離開的空軍上校時,池嘉寒隻想嘆氣。
下午,他去了7樓。許則剛從手室出來,消毒,換服,準備回學校。
許則看起來一切如常,問池嘉寒:“怎麽了?”
“沒怎麽。”池嘉寒站在alpha更室門口,看許則有條不紊地收拾好東西,關上櫃子。他問,“來得及嗎,要不要我的車給你開。”
“來得及。”許則走出來,“下班時間路上堵,坐地鐵更快。”
池嘉寒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那我先上去了,晚點我也要回學校。”
“好。”
等池嘉寒離開後,許則往外走了一步,又停住,轉回到更室,去櫃子裏拿被落下的手機,同時發現通訊沒有關。許則將通訊關閉,合上櫃門,才看到鑰匙還在門上。
他很這樣丟三落四——幾乎沒有過。
許則又去洗了把臉,跟護士簽退道別。六臺電梯中有三臺是空的,許則抬頭看了看,走過離自己最近的6號空電梯,去乘靠近角落的4號。
中途沒有人上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許則垂眼看著地麵,門緩緩打開,視線裏隨之出現一雙黑訓練靴,濃紺的作戰服。
許則頓時怔了怔,他一點點順著那雙往上看,最後視線停在陸赫揚的鼻尖。陸赫揚的眼睛被帽簷的影著,顯得很深,看不清眼神,但許則意識到自己正被注視著。
他想往前走,可陸赫揚實在很高,訓練服不像早上穿得那麽正式,解了一顆扣子,出結,就這樣站在電梯門前,似乎沒有要讓一讓的意思。
宋宇柯在一旁不明所以:“上校?”
上校仍然沒什麽反應,許則低了低頭,朝靠右的方向往外走。兩人的袖很輕微地蹭到一些,在即將肩而過時,陸赫揚忽然開口:“許醫生。”
聲音就響在耳朵上方一點的位置,許則頓住腳步,他沒有向上看,即使這樣也能覺到雙方的高差距比高中時要大。
他想問一句‘什麽事’,但嗓子發,許則便側了側頭,表示自己在聽。
“許醫生也是預備校畢業的嗎?”陸赫揚問。
許則僵地點點頭:“嗯。”
“高三時和賀蔚是同桌?”
“對。”許則雙發幹,心跳幾乎帶著整個都在震。
“難怪他之前跟我提起你。”陸赫揚看著許則的側臉,笑了笑,“那很巧。”
“……是的。”許則低聲回答。
陸赫揚沒有再說什麽,往旁邊讓了一步,走進電梯,宋宇柯也跟進去。直到電梯門快要關閉,隔著一道隙,宋宇柯看見那位許醫生才終於了,往前走。
“這個許醫生為什麽……”宋宇柯猶豫道,“看起來很怕你。”
“是嗎。”陸赫揚將帽簷往上抬了一點,看著閉的電梯門,淡淡說,“我也想知道。”
第75章
許則從實驗室出來時是十二點多,研究生宿舍在校外,一棟單公寓質的獨立樓,走過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鍾。
又下雨了,這段時間首都一直斷斷續續地在下暴雨。傘落在了軍醫院,許則去實驗樓大廳的架子上取了一把公用傘,走出大樓。
科室群裏蹦出消息,副主任說收到市政府通知,首都周邊有部分山區出現山坡與泥石流,目前正在組織進行人員轉移,195院很可能需要再立幾支醫療隊去城郊支援,囑咐大家保持電話暢通,隨時待命。
195院作為26個聯盟國中係最完備的軍醫院,立的初衷便是作為戰時醫療後方,因此製度也最特殊——隻對戰爭傷員、政府公職人員、軍士兵以及其家屬們開放,鮮接收普通病患。這幾年戰事減,195院的各項工作相對輕鬆下來,除馳援前線外,也開始承擔其他方麵的醫療需求。
文案一 燕綏跟商船途徑索馬里海域,吃水重又滿載貨品的商船笨重又遲鈍。 為了安全起見,船長請求就近巡邏的中國海軍護航。 為表示感激和歡迎,水手拉起致謝橫幅。 燕綏百無聊賴,倚著貨箱站在頂層看已經漸漸逼近的海軍艦隊。 蔚藍色的大海里,水灰色的艦船上,傅征戴著墨鏡立在甲板上,軍裝筆挺,他握著對講機,低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流清晰地傳進燕綏隨身佩戴的對講機里:“中國海軍為你護航。” 文案二 燕綏把傅征送到部隊門口,透過車窗看了眼門崗,問: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聽說軍艦任務完成歸港了。 傅征一腳已經踩在了地面上,聞言,漫不經心道:麻煩。進部隊,要審批報備走流程。 燕綏支著下巴,微微笑:你說我是你家屬不就好了? 傅征就著一腳支地準備下車的姿勢轉頭看了她一眼,叼著沒點的那根煙緩緩瞇起眼,忽的笑起來:要不要再給你弄個全軍通報? 傅征的征途是大海,也是燕綏。
他夠狠!三年的婚姻鎖住他,也困住了她,如地獄般的生活她一直都想逃離…可是,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她竟對這一切產生了莫名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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