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位兒,此前一直在京城中讀書生活,可孟文瀚被抓后,這些人就失蹤了。尹思覺第一時間將這些人藏了起來,以確保孟文瀚不會背叛他。可裴孤錦為尹思覺的前心腹,知道幾他可能藏人的地方……
裴孤錦先進宮面見了圣上,而后召集了鎮司所有校尉,開始搜查。期間各種艱辛周旋不論,好在最終,裴孤錦將孟文瀚的七位兒救了出來。
夜已深,裴孤錦將這七人送進了鎮司保護,這才去找宋云桑。宋侯爺還是沒醒,可宋云桑只是有些疲憊,卻并沒有突然變了態度待他。裴孤錦心中暗松一口氣,摟住宋云桑:“桑桑,阿佟說你一整天都沒休息了,去休息下好嗎?”
宋云桑緩緩搖頭:“沒事的,不過一天……我要看著爹爹。”
裴孤錦不敢讓熬夜,他怕弱加上郁結,又要大病一場。他放了聲音哄道:“你必須休息,不然吃不消。若是你爹爹醒來,卻發現你生病了,他該多心疼啊。”他將宋云桑往屋外帶:“我幫你看著他,他如果醒了,我立刻通知你,好嗎?”
宋云桑憂心了一整天,的確是吃不消了。在門邊頓住腳步:“那便讓阿佟看著吧,阿錦你也辛苦一天了。”
裴孤錦心知讓阿佟看宋云桑定是不放心,不準半夜又要跑來:“我來吧,我好,將就一晚上不要。如果我累了,坐著睡一會都行。”
宋云桑這才點了點頭:“好吧。那如果你累了,就換我來。”
去了一旁的屋子休息,阿佟在廳中守著。宋云桑熄滅了燭火,準備上床。卻不料,黑暗之中忽然出一只手,悄無聲息捂住了的!
宋云桑一瞬間,驚得都逆流了!本能就要掙扎,那個捂住口鼻的人卻悄聲道:“我知道毒殺你爹爹的人是誰。”
宋云桑一僵,定在了那。那人也是大膽,竟然就這麼松開了宋云桑。宋云桑心劇烈跳,轉,仰頭看去。接著微弱的月,看清了那人的臉——竟然是丁勝!
丁勝也看著,笑了一笑。可這笑容,卻再不見他往常的憨氣。宋云桑低低道:“是你。”
殺害劉鵬海,走賬本的鬼,竟然是丁勝!宋云桑退后一步:“你是二殿下的人。”
丁勝搖了搖頭:“我不是二殿下的人,我只是必須為他辦件事,換一個人的自由。”
宋云桑皺了皺眉:“你有人質在他手上。”
丁勝一時沒答話。黑暗之中,他靜靜盯著宋云桑,笑嘆了一聲:“宋小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你這般單純的人。并不是所有,都是簡簡單單的好。”
宋云桑怔了怔,想起了他為相好四去買珍珠首飾:“你相好……”
丁勝平靜道:“接近我便是別有目的,我知道是二殿下的人時,陷已深。此去閔浙,我答應二殿下做他的眼線幫他辦事,換的自由。”他呼出口氣,神輕松起來:“雖然很對不起你們,但能救出來,我不后悔。謝謝你給我的珍珠手鐲,很喜歡。”
宋云桑上下打量他:“那你今夜為何現相見?”
“我要帶逃了。裴大人回京了,很快便能查出鬼是我,他不會放過我的。”丁勝聳聳肩:“他不是個好人,我對他并無愧疚,可卻欠你一個人。所以臨走前,我來告訴你我知道的。”
宋云桑緩緩道:“你是說,你知道誰毒殺了我爹爹?”
丁勝頷首:“我知道我要說的話,你很可能不會相信。但是,下令毒殺宋侯爺的人,的確就是裴孤錦。”
宋云桑心中驚濤駭浪,連退兩步:“你在說什麼?!這不可能!”
丁勝語調幽幽:“所以我說,不是所有人都似你這般單純,不是所有都是簡簡單單的好。”
慘淡月打在丁勝上,勾勒出一個幽深的廓:“你真的了解裴孤錦嗎?他能從一個校尉,一步一步走到指揮使這個位子上,取得圣上的信任,真的會簡單嗎?在鎮司的昭獄里,在校尉的重重看守下,誰有本事毒殺一個重犯?”
宋云桑被這話語中的黑暗籠罩,繃了。強撐著質問:“證據呢?你說他下令毒殺我爹爹,證據在哪?”
丁勝憐憫看:“其實浙江登船前,裴孤錦便暗中令我傳信回京,讓心腹詢問宋侯爺,可愿意將兒嫁給他。宋侯爺未獄時并不欣賞他,裴孤錦擔心宋侯爺恢復了侯爺份,又要改變主意。裴大人在信中寫,若宋侯爺不同意將你嫁給他,便下毒殺了他。他這都是為了娶你呢。”他從懷中出了一張薄薄的宣紙,遞給宋云桑:“信件我已經從那看守家中來了,你自己看吧。”
宋云桑盯著到面前的信紙,抖著手,不敢去接。丁勝便嘆了口氣,將信紙放在桌上:“我放這了,看與不看,信與不信,在你自己。告辭。”
他行到窗邊,卻又頓住腳步:“我告訴了二殿下此事,他想要聯合你對付裴孤錦。此人詐,不可與之謀,這些日你自己小心。”
他輕推開窗,縱躍出。房中只剩宋云桑一人。許久方冷靜下來,點亮了燭火。信紙打開,裴孤錦的字跡赫然目,信紙下角蓋著他的私章。不算很長幾行字中,宋云桑清晰看到了那句話:“……若他不允,盡快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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