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玄閑閑道:“嫉妒倒是沒有,就是佩服你的。”
宋景之問:“謝將軍何出此言?”
謝容玄直接道:“就是佩服你僅僅理幾個嘍囉,就可以大言不慚地稱自己‘做事太漂亮’,臉皮是真的厚。”
“……”
“爺子初愈就剿匪功,爺都不說的。”
“……”
“爺臉皮薄,爺知,爺跟你不一樣!”
“……”論罵人,宋景之實在比不上謝容玄。
薑元意輕輕地扯一扯謝容玄的袖。
謝容玄轉頭見薑元意要說話,忙俯,將耳朵湊邊。
薑元意小聲道:“夫君,你別罵人。”
“我沒罵人。”謝容玄不承認。
薑元意道:“馬氏母子幾人做壞事太多,宋景之在做好事。”
謝容玄不高興地“哼”一聲。
薑元意道:“你說兩句。”
謝容玄又“哼”一聲。
薑元意勾住謝容玄的手指,輕聲哄著:“別哼。”
謝容玄頓時心裏舒坦,立即不再哼。
宋景之直直地看著二人的親昵行為,心裏又酸又疼。
謝容玄直起子,瞥見宋景之的目,正要嗆上幾句,忽然想到薑元意剛剛的話,語氣瞬間和很多,問:“你看什麽看?”
想不到宋景之卻是語氣不善道:“你最好待始終如一,不然我會重拾婚約!”
謝容玄瞬間來了勁兒,道:“你最好不要關注我們,不然我們夫妻日常會把你甜死!”
宋景之靜靜地著謝容玄。
謝容玄無所畏懼地迎上。
兩個人眼神鋒著。
薑元意在旁邊,不知如何是好。
“你最好說到做到。”宋景之轉就走。
“爺從不食言!”在宋景之麵前,謝容玄從不會認輸,可是宋景之走了,他反而有些垂頭喪氣。
薑元意敏銳地察覺到:“夫君,怎麽了?”
謝容玄抬步向前,微微低頭,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沒用?”
如果謝容玄沒用,那麽整個大靖就沒有有用之人,薑元意詫異地跟上去,問:“為什麽這樣說?”
謝容玄聲音無力地道:“宋景之幫你理馬氏、薑彩婕、薑彩晶和薑高誌,我沒有。”
“他並不是幫我。”薑元意糾正:“他是幫他自己。”
謝容玄不接話。
薑元意拉著他的手:“是父親、馬氏、薑彩婕、薑彩晶和薑高誌撕毀我和他的婚約,我已經釋然了,他心有不甘,所以他向他們出手,隻是剛剛幫助我除掉心中的疙瘩。”
謝容玄道:“他心有不甘……”
薑元意停下來,微微昂頭向謝容玄道:“是需要時間來消化,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徹底放下,遇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謝容玄點頭。
“還有……”薑元意頓一下。
謝容玄問:“還有什麽?”
薑元意角帶笑,道:“還有我懂你。”
謝容玄掀起眼皮,向薑元意:“嗯?”
“你不能像宋景之那樣下狠手,不是嗎?”薑元意道。
謝容玄一愣。
薑元意道:“宋景之是鐵了心,和東寧伯府恩斷義絕,所以他毫無顧忌地出手,別人會誇他公平正直,是個好,可你是東寧伯府的婿,接連讓父親他們出事的話,總會影響你的名號、我的孝心和景國公府的聲譽,是不是?”
謝容玄眼中閃爍著亮。
薑元意繼續道:“你狠狠敲打他們,讓他們待我娘親和姐姐很好,是幫我;你沒有阻止宋景之下狠手,是幫我;你讓我常常回東寧伯府,也是幫我,所以你才是真真正正幫我的那個人,怎麽會沒用呢?”
對於東寧伯府的人,謝容玄理起來確實束手束腳,他擔心會影響到薑元意的心、影響到姚姨娘日後生活、影響到薑若筠的婚事,所以他都是以敲打為主。
這次看著宋景之理薑廣山等人時,他心裏痛快的同時,偶爾還會暗中幫宋景之一把。
可是宋景之賺了名聲,他有點擔心薑元意覺得他沒用。
沒想到!
沒想到懂他!
那麽懂!
他心緒激,目不轉睛地著,喚:“媳婦兒。”
“嗯。”薑元意應。
謝容玄認真又深地道:“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明明是在說嚴肅的事兒,結果謝容玄……薑元意經常聽謝容玄說這個,也喜歡聽,可春桃等人正在旁邊捂笑,頓時害:“你說這個做什麽?”
謝容玄道:“就是想說,我真的好喜歡你。”
“你不要說這個呀。”
“那我說哪個?”
“不知道。”薑元意甩開謝容玄的手,向前走。
謝容玄追上去,握住薑元意的手。
薑元意甩開。
謝容玄握上。
薑元意再甩開。
謝容玄再握上。
薑元意不甩了。
謝容玄笑著道:“媳婦兒,你真的太聰明了。”
薑元意問:“你怎麽又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謝容玄道:“我心裏想什麽,你都知道。”
薑元意道:“我心裏想什麽,你也知道的呀。”
“對,我們是心有靈犀,天生一對。”
薑元意抿笑。
謝容玄又加上一句:“宋景之就是第三者!”
“你怎麽又提他呀?”
“我就是比他好吧?”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產生自卑。
孟雲錦一出現的時候,薑元意心深也是自卑的。
後來謝容玄給予足夠的安全,才慢慢自信起來,也得給予謝容玄安全才行,於是道:“你本來就很好呀,你長得俊朗,形高大,文采斐然,功夫了得,平等待人,溫,心懷天下等等等等。”
“我在你心裏這麽多優點?”謝容玄都要抿不住。
“嗯,你簡直太完了。”薑元意想了想,又補充:“我也好喜歡好喜歡你,隻喜歡你。”
謝容玄心裏有一種炸開的喜悅,他手想要抱薑元意。
薑元意提前預判到,連忙拍打他結實的胳膊,小聲道:“這是皇宮,這是皇宮,不要來,不要來。”
謝容玄聞言克製住自己,繼續拉著薑元意的手,向前走。
薑元意繼續給予謝容玄肯定。
謝容玄一路上角都揚著,什麽宋景之、送景之、接景之的,在這一瞬間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他和薑元意說笑著來到悅寧宮門口。
順子帶著他們走向大殿。
“砰”的一聲,像是茶碗狠狠摔到地上。
“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一個宮哭喊著。
順子步子一頓。
薑元意和謝容玄同時停下來。
兩個小公公拖著一個痛哭的宮出來。
薑元意看向謝容玄。
謝容玄道:“順公公,我們進去了。”
“謝將軍,請。”順子道。
謝容玄拉著薑元意大步走進大殿。
謝清惠麵帶慍地坐在主位,旁邊站著小臉繃著的蕭言。
薑元意和謝容玄行禮。
“快起來,到暖閣來。”謝清惠拉著蕭言朝暖閣走。
薑元意和謝容玄跟著進去。
謝容玄出聲問:“姐姐,為什麽罰宮?”
謝清惠四周看了看,小聲道:“是楊妃的人。”
薑元意心頭一。
謝容玄問:“姐姐如何得知?”
謝清惠道:“言哥兒不小心撞見向楊妃的人報信,我找人盯幾天,發現確實是楊妃的人。”
“所以你找個理由發落?”謝容玄問。
“我誣陷拿我的手鐲。”
“娘娘,這樣做是下策。”薑元意皺眉出聲。
謝清惠和謝容玄一起看向薑元意:“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