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郭嘉的愁緒,曹決意
「這到底是何故,劉備怎就兵臨壽春了?」
在聽到了郭嘉出的消息之後,曹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看向郭嘉的眼神也多了一惱怒!因為他們這一次出兵的本原因,就是為了趁劉備沒有壯大之前滅了劉備。
可現在,劉備的壯大速度似乎有些超過他的想象!
在曹看來,劉備基遠在相縣,距離壽春雖然比不上他從許昌到平輿,但他們用的兵力和起兵時間都不一樣!要知道,他起兵一共八萬,又是最先起兵,到了現在,也才剛打到平輿城下。
而劉備出兵不過萬餘,起兵還比他晚上半個月。
可現在劉備卻已經打到了壽春城下。
難道袁軍都是紙糊的不?
面對劉備軍的南下,就不知道抵擋一下?從相縣南下,一共五六座城池!
即便你稍微堅守幾日,也不至於讓劉備突破得這麼快吧!
因而曹現在很憤怒,剛才好不容易有點好轉的心也急轉直下!
他們這邊本就缺糧,若是讓劉備奪取了壽春。
那即便把袁擊破,他們也沒有餘力繼續進攻劉備。
這麼再緩上半年,等劉備站穩腳跟,那就會變呂布、孫策一般的小軍閥。
看起來兵馬不多,啃起來一個比一個崩牙!尤其是劉備麾下有秦瑱這麼個妖孽,你按都按不住。
而更關鍵的,要不是他詢問,郭嘉甚至都不告訴他,這不是在瞞報軍麼?
思緒之間,老曹蠕著,幾次言又止。
他很想問問郭嘉,你小子是不是也要像秦瑱一般投敵啊?
不過如此看了一陣之後,他見郭嘉一言不發,便又嘆了一口氣道:「奉孝為何不語?這到底是何故?」
「吾知奉孝無故必不會瞞我!」
他這番話說出,郭嘉這才嘆道:「敢主公知曉,在下之所以不言此事,只因當前局勢過於混!」
「我見主公日日勞國事,又舊疾纏,怕此事怒了主公,故不忍告知主公此事!」
憑他的聰明才智如何,不知道曹會發怒。
但就是因為知道,他才不想給老曹添堵。
因為曹是有頭風病,一旦出兵,事務繁雜,曹就可能犯病。
現在糧食、旱、軍務已經夠麻煩了。
他沒必要再給曹上力。
而且在他看來,劉備軍打得快慢,不是他們能控的。
有秦瑱出謀劃策,袁軍可不就是紙糊的麼!這種事,即便老曹知道,也只能擔憂嘆氣,沒有任何幫助。
因而郭嘉原本是準備奪取上蔡之後,再告知老曹。
只是沒想到曹會主問起。
此時見曹態度化,郭嘉索回拱手,長輯一躬道:
「主公要怪,自可懲戒在下,切不可因此生怒,壞了。」
「須知眼下我軍十幾萬人命,可都系在主公上!」
「郭嘉不過一書生,並無要,要謀大事,還需主公來斷!」
隨著他這麼一番表態,曹臉的怒氣與狐疑之漸漸褪去。
正是人心都是長的,他曹是多疑,但也有。
之前之所以不殺秦瑱,就是因為他對秦瑱是有的。
兩人一道創業多年,即便心生忌憚,也不能說殺就殺。
後來秦瑱離去,他雖然也恨,雖然也怨,也了殺心,但心中同樣也有愧疚。
而現在郭嘉表出來那種發自心的關切,他自然也能到。
而且郭嘉不像秦瑱,和他沒有理念衝突,也沒有秦瑱那種權臣的潛質,是單純的心腹。
故此曹只是憤怒了一會兒,便即嘆息道:
「雖知奉孝好意,可此等大事不當瞞我!」
「須知我視奉孝如知己,邊諸多臣屬,或畏我,或敬我,或惡我,全無奉孝這般知心!」
「今秦子瑄已棄我而去,又兼文若、仲德不在此間,邊獨有奉孝一人可信。」
「他人瞞我便罷,若奉孝再瞞我,屬實不知當再信何人啊!」
話語之間,自有無限寂寥之意,即是寬郭嘉,何嘗又不是再向郭嘉訴苦。
而郭嘉聽到此,自是一臉容之,跪倒在地:「主公不可如此,此間諸事,皆是嘉之過!」
「主公放心,日後嘉必無一不稟,必效死命以報主公信重之恩!」
見得郭嘉悔恨如此,曹急忙起下座,扶起郭嘉道:
「非我怨奉孝,實是軍機大事,不可瞞誤,我雖知奉孝好心,卻不能就此裝作不知。」
「奉孝也莫再如此,須知軍中有校事探知,若日後再如此狀,恐遭他人構陷!」
校事雖然是報機構,監察百,但也會監察曹麾下文武,只對曹負責。
曹這句話,即是安,亦是敲打,潛臺詞就是告訴郭嘉,我知道你對我好,但要是再犯,我不問罪,校事也饒不了你!
我這裡可以幫你兜住,就怕別人陷害你!
不過老曹自有自己的套路,敲打卻也不明顯,郭嘉也沒有在意,只是點頭道:「多謝主公關懷,嘉日後定不再如此!」
如此安了郭嘉一番之後,曹放在又返回了座位上,沉聲道:「奉孝你現在也先別去傳令,且把這段時間劉備軍一舉一報來吾知!」
郭嘉見狀,整理了一下思緒,也來到了曹面前,將這段時間收集到的報一一告知。
這其中,當然不止劉備進軍壽春這一點,還包括劉備軍的其他向。
比如和劉寵勾肩搭背,易糧草,又比如似乎和汝南劉辟龔都等部有聯繫。
當然,有一部分是沒探到的,比如劉備聯繫了陳登和臧霸等事,那都是徐庶安排作。
他們的細作還沒滲到能查清楚一切的地步。
但饒是如此,他出來的消息已經足夠曹震驚了。
聽到劉備正在和劉寵搭線,曹便不驚呼道:
「劉備與劉寵聯繫,奉孝為何不報與我知?」郭嘉見曹如此,即一臉正道:
「因在下判斷,此乃敵軍我軍心之計!」
這件事他不告知曹,是因為他太懂曹了。
秦瑱這個計策,本就是沖著曹的疑心病來的,只要曹不知道,那就沒事。
要是讓曹知道,就要壞大事!畢竟,劉寵地陳國,戰略價值太過重大。
要是曹知道這事,那恐怕都不敢進軍。
故而郭嘉一探知這個報,第一反應就是先攔下來,等擊敗袁再說。
不過此時他也算和曹了心,當下不再瞞道:「主公須知,子瑄設謀歷來無所不用其極!」
「能謀之,皆有謀劃!」
「我軍若是心憂此事,那便是中了敵軍算計!」
可他如此說著,老曹此時卻已是如坐針氈。
就和秦瑱的預料一般,這招對曹來說效果十分強力。
畢竟,郭嘉說的雖然有道理,但萬一秦瑱真的有辦法說劉寵呢?
凡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現在他主力盡出,劉寵一旦對陳留、濟兵怎麼辦?要知道劉寵可不是個簡單的諸侯王。
若是別的諸侯王也就罷了,劉寵可是有前科的!
當年漢靈帝在時,劉寵就被傳出與陳國相魏愔共祭天神。
這本是僭越大罪,幸得漢靈帝不忍心,這才倖免。
後來黃巾起,劉寵整軍自守,收納流民十幾萬人,討董之時,更是屯兵夏,自稱輔漢大將軍。
種種一切舉,都預示著劉寵這人有野心,只不過膽子不大!這種人一旦被野心家利用,那就是禍患。
雖然陳國兵馬不多,可如果真被劉備說了,那無異於朝他背後捅一刀!
郭嘉作為謀士,可以撇開一切來判斷。
曹卻不行,一旦劉寵捅刀,那後果不是他能承的!甚至劉寵不用直接捅刀,只需要和劉備打配合,那就可以輕而易舉切斷他和兗州東邊的聯繫。
故而想到此,曹便沉聲道:
「雖說或是敵軍疑兵之舉,卻不可不妨!」
「速速傳令文若,嚴監視陳國一舉一。」
「若是劉寵真有反心,立即上報朝廷,出兵陳國!」
「另外派兵五千北上供妙才統屬,防備劉寵發難。」
「同時令程仲德南下雎,嚴監視劉備軍舉!」
之前他不劉寵,一是因為沒理由,二是想要和平收取陳國。
但現在的狀況,容不得他再姑息劉寵了。
若劉寵真敢作,他不介意順道把劉寵也給滅了。
而郭嘉聽著曹之言,心中不由一嘆。
他們現在局勢這麼困難,再加劉寵一項,可算又牽制了一部分兵馬,同樣也會增加他這裡的報力。
不過他正嘆氣呢,曹卻再度開口道:
「若依奉孝方才之言,我軍後方糧草被劫,可能也不是什麼難民賊,而是黃巾餘孽為禍?」
郭嘉聞言,點了點頭道:
「或許就是彼等,但劉辟主力居于山間,難以探尋。」
「我軍現在無法分心剿滅!」
可他一說完,曹卻惱怒道;「不過一群賊寇而已,我軍又何懼之,傳令荀彧,調昆李整東進,護衛我軍糧草!」
「待我軍擊敗袁之後,吾要親自帶兵前去攻之!」
郭嘉一聽,心中自是再度一沉,是這三個報出來,不知道要給他們後方添出多事來!秦瑱這貨,當真討嫌得很,手段又多又雜,就是各種上強度。
當朋友的時候還不覺得,只有開始當敵人了,才知道這小子有多麻煩。
這還只是他探得到的手段,其他還有不知多後手,著實讓人煩悶。
他這邊正在思緒,曹卻再度開口道:
「除此之外,可還有敵軍報?」
郭嘉頓時搖了搖頭道:「除了在下所言之事,再無其他要事!」
曹見狀,這才點了點頭,看來郭嘉果然沒有壞心,這些作很明顯都是秦瑱的套路。
郭嘉雖然著,卻沒有影響大局,歸究底,還是為了他考慮。
思慮及此,老曹得意的須一笑道:
「奉孝還說此事會怒曹某,如今一觀,不都是些癬疥之疾,只要曹某知曉,便能有應對之策!」
「可有一煩悶之態?」
「此番便罷,日後切記不可再行如此!」
郭嘉一聽,自是暗自苦笑。
若非他將報到現在,不知老曹要多頭疼,哪裡有現在這般輕鬆?
為了輔佐老曹就霸業,他可是算是把家命都賭上了!
但心裡雖是這麼想,他卻不想弗了老曹面子,只得拱手笑道:「故知難不住主公,皆是在下多慮,還請主公恕罪!」
見得郭嘉這般表現,曹心又轉好了起來,沉聲道:「不過此患雖解,劉備進軍速度卻快,我軍不能等閑視之,當速敗袁,再行計較!」
「當速去傳令,即日進軍上蔡,不得有誤!」
「吾要在一個月之,擊敗袁!」
郭嘉聞之,當下領命而去,傳令三軍調轉方向猛攻上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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