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怪異的轉變 “知州哥哥,就是,昨天就是把阿姨氣病的。
阿姨本來好好的,就是氣得阿姨哭了一場,然后阿姨的病才發作的。”
我冷冷地看著:“究竟是我把我婆婆氣病的,還是你把我婆婆氣病的,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你昨天做了什麼壞事,需要我現在幫你回憶一遍嗎?” “你在這胡說八道,我對阿姨向來言聽計從,阿姨也喜歡我。
倒是你,阿姨看見你就煩,可你偏偏還要天天來眼前晃,給添堵。
不是你把阿姨氣病的,又是誰?!” “夠了!” 賀知州淡淡地截斷顧青青的話。
他沒什麼語氣地道,“我媽需要安靜,希你不要在這里吵了!” “我在這里吵?知州哥哥,我是告訴你,這個人沒安好心,只要這個人在這里晃,阿姨的病永遠都不會好。”
賀知州沒有理會,拉著我就越過走了出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顧青青正一臉怨毒地瞪著我。
那眼神,就跟一個思想扭曲的瘋子一樣。
來到樓下,賀知州沒什麼胃口。
我正準備帶他去旁邊的餛飩店吃碗餛飩,他忽然將我拉懷中,地抱著。
我一怔,低聲問:“怎麼了?是不是擔心媽的病?” 賀知州沒說話,他埋首在我的頸窩,沉沉的。
我能覺到他心的沉重和的疲憊。
我輕拍著他的后背,低聲道:“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賀知州了摟在我腰間的手,說:“醫生的意思是,我媽得盡快安排腎移植手,越拖,腎上染的況就會越嚴重。
這麼多年的腎部疾病已經引發了很多并發癥。
醫生說我媽撐了這麼久,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別擔心,會找到合適的腎\/源的。”
我只能這麼安他,就如同安我自己一樣。
本來,我是準備把我媽的況同他說一下的。
可看他已經為了他母親的病心力瘁了,我也不好再說出我媽的況,以免又給他心里造負擔。
反正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耐心地等,等著醫院給我們母親尋到合適的腎\/源。
這個點早就已經過了飯點,餛飩店里的人不多。
我給賀知州點了一大碗餛飩,但是他并沒有吃幾口。
他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然后沖我說:“安然,你今晚陪陪我好麼?” 我點了點頭。
我媽那邊今晚有我哥陪著,我倒也不擔心。
賀知州笑了笑,握我的手:“還好有你在我邊。”
我反扣住他的手,沒說話。
今晚的賀知州看起來有些脆弱。
他單手支著額頭,忽然低聲道:“有時候我討厭自己的,總是這麼沒用。
當年我不想欠顧叔叔的恩,私自去醫院做了腎\/源配型,但是沒配上。
如今我母親又需要換腎了,我的腎還是用不上。
我似乎總沒有能力救我最親的人。”
“這又怎麼能怪你?” 此時此刻,我很能理解他的心。
就如同我今天的腎\/源跟我媽的也沒配上,我的心里也一度很自責。
生我養我,我卻不能救。
我跟賀知州回到病房時,賀母還沒有醒,顧青青在洗手間里打電話。
不知道是在跟誰通電話,聲音刻意得很低。
我約聽見說:“啊,那真是一個壞消息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你,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沒事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這種病一定能治好的。”
“嗯,拜拜,你也早點休息,回頭我有空了就去看你們。”
顧青青從洗手間里出來時,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和得意。
這讓我不由得懷疑,剛剛跟通電話的人是的仇人,亦或是一些塑料姐妹。
從剛才的通話中,對方像是得了什麼病。
可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看見我跟賀知州回來,瞬間將臉上的笑意給了下去。
的臉上甚至還浮起了一抹歉意,沖我說:“對不起唐小姐,剛剛是我緒有點激,所以說話不太好聽,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我也只是太擔心我阿姨了。”
我蹙眉瞪著,直覺這個人又要使壞。
沖我說完后,又看向賀知州:“知州哥哥,對不起,我剛剛因為太擔心阿姨了,所以沖唐小姐說話有些沖。”
“沒什麼,想來安然也不會怪你。”
賀知州淡淡道。
顧青青點點頭,一改剛才的怨恨模樣,滿臉歉意和悔悟。
“知州哥哥,唐小姐,我現在忽然也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強求來的姻緣也不長久。
你們想把我當妹妹看待,那以后我就是你們的妹妹。
其實想想,我多一個哥哥嫂子疼也好的。”
我越發蹙眉頭,謹慎地看著眼前的人。
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這個人會想通。
究竟想玩什麼把戲,忽然來這個轉變,我心里更不安了,越發覺像是在醞釀什麼大招。
我看了看賀知州。
賀知州的眼里倒是閃過了一抹欣。
沖顧青青道:“你能這麼想便好,只要你以后能踏踏實實地當我是哥哥,當安然是嫂子,那我們一定會將你當親妹妹寵。”
“嗯嗯,嫂子!”顧青青點著頭,然后親昵地喊了我一聲嫂子。
這個轉變一瞬間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顧青青忽然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唐小姐,你好像不怎麼喜歡我這麼喊你?” “沒有。”
我淡淡道。
很明顯,賀知州已經相信了這個人的轉變,我再多說什麼,賀知州怕是會不高興,轉而認為我小肚腸。
我下心的懷疑和不安,愣是什麼也沒有多說。
顧青青又道:“知州哥哥,嫂子,既然你們都在這,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再來看阿姨。”
“嗯,路上小心。”
送走顧青青后,賀知州從后抱著我,嘆道:“難得青青能想通,想通了,我媽就不會再強求我娶。
現在只要我媽能好起來,一切都會變好。”
“賀知州……” 我抿了抿,斟酌道,“你真的相信,顧青青想通了麼?” 賀知州怔了一秒,垂眸看我:“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對你執念頗深,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有點奇怪。”
“剛剛在洗手間里講電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幾句吧。
約莫是哪個朋友得了什麼重病,一時間可能就到了生命的變幻無常,便也想通了這些糾葛吧。”
真的是這樣麼,那只是他沒有看到顧青青從洗手間出來時的那種幸災樂禍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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