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進大堂,跟上次一樣,連個湊上來搭話的小二都沒有,須發花白的掌柜更是端坐柜臺后面,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愧是壟斷行業的服務態度,伏波見怪不怪,走上前問道:“掌柜,店里可有胡椒?存貨多嗎?”
后半句口氣太大,那老掌柜卻不放在心上,只是慢悠悠道:“八兩一斤,一船可買十斤。”
他用的計量可不是“人”,而是一條船。伏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若是船多呢?能多買些嗎?”
“超過二十斤,每斤十二兩。”老掌柜邊翻賬簿邊答,有些漫不經心。
十二兩,這放到番禺也賺不了多啊。果真是為了避免有人大量運輸,分薄自家的利潤吧?
心中若有所思,伏波卻皺眉道:“那若是按石賣呢?多錢一斤?”
一石可就不是個小數目了,這句話也終于讓那老掌柜抬起了眼,明銳利的目在伏波面上一掃,他冷冷道:“若是按石,得你家主人來談。”
“若我能做主呢?”伏波裝出一副不耐的神。
“航道和全船人的命,你也能做主?”老掌柜呵呵一笑,目譏諷。
這話里的意思可就深了,難不想要深胡椒買賣,就必須聽從長鯨幫的調遣?得為他們運貨,聽他們指揮,乃至把全船人的命都賭上,為海盜的一個分支?
伏波抿了抿,一下放低了音量:“那我買十斤胡椒。”
老掌柜冷笑一聲,對小二抬了抬下:“給客人稱十斤胡椒。”
似被他震懾了,那年郎也不再多話,挑選了十斤胡椒,扔下銀子就匆匆離去。對于這落荒而逃的家伙,老掌柜也不在意。不打聽打聽就跑上門的愣頭青,他一年不知能上多,幾千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麼,長鯨幫的勢力是一個小小船隊能應付的嗎?不自量力的東西!掌柜哼了一聲,了手指,繼續翻看起賬冊。
出了門,伏波輕輕舒了口氣,看來胡椒生意況真的不容樂觀。這基本上算是鎖死了合浦的港口貿易,一旦有人生出大規模販賣胡椒的念頭,必然會被長鯨幫盯上。不是被強行拉團伙,就是被定點打擊,不給活路。面對這樣強橫的勢力,唯有進行大宗貿易的船隊,才有可能穿過封鎖,從貨源地低價購商品,說不好還要跟長鯨幫達協議,其中的水深可想而知。果真國貿易里,就沒有簡單的角。
嘆了口氣,伏波把這長期目標從腦海中劃去。貪心不足蛇吞象啊,眼前的問題就已經夠多了,還是別想這麼遠的事好了。不過胡椒還是要買的,哪怕量也要備一些。這東西好藏耐放,真遇到麻煩,保不住船艙里的貨,還能保不住一個小箱子?這就足夠為復起的本錢了。
至于其他香料,乃至象牙、珍珠等,伏波是真沒有經驗,不好冒然涉。探索了一番行后,伏波還是遵循了陸儉的建議,用一船棉料分別換了樟腦和蟲膠。其他三船則清空了貨,開始搬運糧食。
看著源源不斷向著船上搬貨的挑夫,李牛嘬了嘬牙花子:“這靜可不小啊,也不知會不會惹上麻煩。”
運糧船最大的問題就是載重大,船走的慢,遇上海盜極難逃。而兩千石的運量,足以讓整個碼頭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難說里面有沒有海盜的耳目。想起上次的遭遇戰,李牛心里就有些發,若是再來幾艘船,能不能打過還不好說呢。
“不論運什麼,風險總是有的。咱們一路練,當能比上次從容。”伏波答的干脆。
如果之前聽到這話,李牛說不定還要嘀咕兩句,然而這次,他閉上了。既然伏公子都說了,聽著就好,這可是生死攸關,哪能胡來?
這大老也許沒察覺之前那場殺威棒對他的影響,伏波卻把眾人的反應看在了眼底。以前船隊沒這個條件,也沒向心力,等到這次糧食銷售完畢,況應該就大大不同了。
沒有更多的廢話,等到兩千石糧食全部裝船完畢,船隊再次揚帆啟航。
第十七章
“頭兒,海上船這麼多,咱們為啥要守個運糧船?就不能換個別的船隊嗎?”飄在海上,百無聊賴,自然有人心思活泛。他們都是靠打劫商船為生,最的羊向來是運香料、象牙的,運糧的有什麼賺頭?
“大當家下令,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船上小頭目冷哼了一聲,訓斥道,“再說了,船隊是那麼好劫的嗎?之前田鼠兒不就上點子了,死了四五十個,連大船都丟了。現在還敢跑海的,哪個沒點本事?”
之前田鼠兒帶了兩條船去打劫商隊,結果人沒回來,還丟了條船。那可是兩桅的大船啊,大當家的氣得都掀了桌,把逃回來的統統了一頓。后來他也去打聽了,說是那小船隊只有三艘船,還都是單桅的小船,但是船上弓弩齊備,圍著田鼠兒的船一通打,就把大船給占下了。這聽著簡直讓人骨悚然,好一陣子都沒人敢三四條船的小船隊了。
結果現在東邊突然出了子,一直經營倭島那邊的青幫不知怎地了風,轉過頭來要來打他們,大當家恨得直咬牙,卻也得調兵遣將去防著“沈三刀”的船隊,守合浦方向的人就了,大船也不舍得給,還不如上岸劫個村子來的痛快呢。
他原本也是打算得過且過,沒料到兩日前突然傳令,讓他來攔一支船隊,都是運糧船的,一艘大船三艘小船。鬼知道頭領發的什麼瘋,但是差事下來又不能躲,他只好帶了人馬過來巡海。海疆如此寬廣,須得放出好幾條小船搜尋,誰知道哪邊能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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