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帶上貨,再從安洲采買一些,下一趟南洋。”
“正好在安洲那邊多住一段時間,那邊缺人,又沒有仆役,雖然什麼都貴,但確實自在。”
“現在大雁也自在的,雖然我家現在仆人都沒了,全是雇工。”
“咱這還算好,許多世家那才真是,自從出了‘奴仆自贖’政策之后,又規定了奴仆自贖的價格,仆從沒了大半。”
“安洲那邊,更是不認賣契,沒這玩意兒!”
“給你們講個笑話,之前周老東西出海做生意,想賺大錢,又想著安洲人力貴,自己帶了一船奴仆,結果到了那邊,人安洲政府說不認賣契,大雁人可以直接去登記領戶籍,都是良民,然后他仆從全跑了,周老東西差點沒回來哈哈。”
“雇傭就雇傭唄,咱們不欺負下面人,上面人也欺負不了咱們,現在都講法。”
“可以雇傭些外邦人,他們便宜。”
“我不習慣外邦人,白的黑的,看起來怪怪的,有些話學得還不大好!”
……
宮中。
員們也在說著話。
“你這是新鞋?”趙侍郎看向吳史。
吳史得意地秀了秀鞋子,眉梢一挑:“是呀,橡膠鞋,好看嗎?”
“嘖,鞋子不錯,樣式太年輕了,你年紀也不小,穿這麼花哨的鞋子做什麼?”
“穿自由,你管我?”
“行吧,說起來,近日朝堂之事真是不。”趙侍郎又嘆。
提到這里,吳史也不炫耀鞋子了,認同地點點頭:“工部在研究安洲送回來的新炮、武,還有其他東西,忙得很,皇上也很關注,武是最要的東西。”
趙侍郎:“戶部常年忙得很,還有禮部和鴻臚寺最近也忙,又有一些西方國家過來面圣,我看主要是想把人送過來見世面。”
吳史:“這正常,他們那些國家窮得很。每年跟著海船來的外邦人無數,干活倒是肯出力氣,來了就不走,都說大雁和安洲是圣地,安洲暫時不許外邦人久留,他們就往大雁跑,一個個話學得好。”
“哈哈哈,聽說他們國家也在學話,主要是大雁在他們那邊新開的廠子,都只收會話的,你沒看到這次他們的商隊采買單,好多都是書籍。”
“說起廠子,戶部說,新廠要開一個到炎國去?”
“對呀,炎國那邊什麼都便宜,工價低,而且這廠子說是對什麼環境不太好,不開在大雁。炎國和伽國都想要,不斷給戶部和皇上送禮。兩邊使者都在朝上磨了小半年,最后才敲定炎國,不過,以后其他廠也可以開到伽國去。”
“哈哈,戶部和禮部每年收禮的庫房都要裝滿。”
“對,這次西洋的國家禮也帶了不,還多新鮮東西的。”
吳史好奇:“這次咋回禮?”
趙史擺擺手:“什麼咋回禮?次次都一樣,讓禮部員寫表彰回信唄,最多再帶盒印著大雁朝的伴手禮瓷!”
“咋?還指我們給他們送東西啊?皇上說了,我們要有大國風范,送來的東西有用,就多夸兩句,趕學,送來的東西沒啥用,就夸兩句。”
吳史十分自然地點點頭,“禮部寫回信雖然忙,但每次忙完,皇上都有外邦禮賞賜給他們,真好。”
趙侍郎羨慕:“可不是。”
吳史:“你們吏部也好的,現在是還不忙,但科舉一開始,就忙得很。”
趙侍郎重重點頭,深以為然。
聊了這麼多閑話,吳史看氣氛到了,立刻轉了話題:“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你……”
趙侍郎反應快,抬腳就要走,語氣急促:“別問我去安洲進修的事,名額還沒出來,誰都不能——”
他腳步匆匆往前走,吳史趕去追。
兩人聲音越來越遠。
“到底有沒有我嘛?我想去安洲看看的,上一批進修回來的員,變化都好大,我再不去就老了,跟不上變化!現在大雁朝,一天一個樣,安洲王也真是的,搞這麼多花樣干嘛,折騰死我們這些老東西。”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唉,咱們這些當的,真還不如一些學子,好歹還能考到去年剛立的安洲大學去,咱們爭個進修名額太難了……你就告訴我唄,到底有沒有我?”
“你一個史,我現在敢告訴你,誰知道你明兒會不會把我給糾察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和你們史沒信任!”
“算了,不問了,我背律文去,人老了記憶不好,律文又長,每年還要加,煩死了。”
“這不是跟安洲那邊學的嗎?”
“說起來,給你講個笑話,咱們史臺今年進了個新史,昨兒突然說,皇上年紀不小了,竟然沒有納妃,問要不要上個折子……”
“???腦子沒病吧?要不帶他去工部看看安洲每年一換的大炮和武?看他能挨幾下?”
“哈哈哈,我們也是這麼說的,笑死,皇上和安洲王一個沒娶,一個沒嫁,誰不知道什麼意思啊?就他聰明,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他敢建議皇上納妃,安洲不想要了?”
“別說安洲王,就是皇上也得懟死他,皇上心中只有安洲王,你看昭樓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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