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是拿,兩家都拿,還算什麼拿?
“而且,愉親王與張丞相關系極好,張丞相定會收到消息!”謝洪恨不得抓著他們家世子狠狠搖晃,讓清醒些。
容昭挑眉:“哦,那他們會怎麼做?”
謝洪捶頓足:“要不了幾日,他們會拿著借條,在朝堂之上彈劾安慶王府的!”
“要幾日啊……”容昭坐直,折扇隨意地搭在虎口,聲音清淡:“那讓馬夫快些,去完愉親王府還要去祿親王和樂親王府。”
謝洪幾近崩潰:“世子!你這是做什麼啊?”
容昭:“我爭取讓他們明天早上就彈劾我。”
搖搖頭,云淡風輕:“時間不等人呀。”
謝洪:“……”
——這世子莫不是要找安慶王府復仇?!
——世子,求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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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莫方,空手套個狼而已。
讀者爸爸們明天見!
第5章 算計
不到兩個時辰,容昭走完剩下三家王府,帶走六萬兩,留下三張安慶王世子欠條。
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
圍觀全過程的謝洪被石頭提上馬車,整個人被汗打,走路都在飄,比旁邊的容昭還要像“久病之人”。
他眼神放空,看著車上四個匣子,滿臉都寫著——完了,完蛋了。
容昭給他倒了杯水。
謝洪一口喝下去,不顧形象地了,語氣絕:“世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容昭手指過四個匣子,突然問:“謝叔,你怎麼看四大親王?”
謝洪不明白話題怎麼轉到這里,但還是回答:“都不是好人。”
但凡是個好人,能這麼坑他們單純的王府六娘嗎?
他們不知道容昭將四大王府借遍,他們只以為“欠條”為自己獨有,而欠條就是拿安慶王府世子的機會,四大親王,一個也沒有放過。
這中間只要有個好人,就會勸一勸世子。
結果不僅沒人勸,聽到欠條,個個眼冒金,立刻籌錢,生怕容昭跑了。
——這是不安好心啊!
容昭輕笑:“確實都不是什麼好人。”
收回視線,折扇輕敲著下,喃喃:“京城局勢竟已經如此激烈。”
“什麼?”謝洪一愣,沒明白。
容昭像是在沉思般,眼神深邃,聲音輕輕:“四大親王是當今兄弟,地位超然,還有必要拿一直低調的安慶王府嗎?而且,四大親王同時選擇了用兩萬兩換拿安慶王府……”
說到后面,看向謝洪,似笑非笑。
什麼時候一顆棋子會被搶著要?
——局勢白熱化的時候,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放過。
謝洪還是不大明白,他疑:“世子指什麼?”
“謝叔,什麼大事會導致局勢白熱化?將四大親王同時拉下水?”
容昭問完,緩緩回答:“奪嫡。”
謝洪如遭雷劈,當即愣在原地。
半晌,他囁嚅:“不、不會吧?”
說完,他又立刻反應過來——
怎麼不會?
當今即將六十,先太子也已經過世十幾年,是該立下新太子了。
容昭掀開簾子看了眼外面繁華街道,微微勾:“安慶王府匿太久,竟連京中的暗涌都不知道。”
謝洪愣了好久,僵地扭過頭,像是看怪般呆呆看著容昭的側臉。
相較于“當今想立太子”,容昭能看出端異反而更讓他驚訝!
這是一個幾乎不出門的小娘子。
但僅僅是從四大親王的反應,便能分析出局勢,這是何等的判斷力?
而擁有這樣判斷力的人,真的是腦子糊涂了,才會找上四大親王借錢嗎?
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像是想到什麼,謝洪猛地坐直,急切問道:“世子,你莫不是想要參與其中?世子!咱們家況不同,頭懸滅門刀,不能輕舉妄啊!”
容昭放下簾子,收回視線,笑了:“我當然不會參與其中,我只是高興。”
高興?
謝洪再次茫然。
容昭喃喃:“高興這混的局面,越混才越好。”
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眼中帶著笑意,角上揚:“我不會帶著安慶王府下注在哪位皇子上的,這樣混的局面中,只適合出現一位投機倒把的商人。”
“謝叔,你放心。”
聽到最后三個字,謝洪下意識了。
——不不,我一點也不放心。
容昭越是讓他放心,他便越是……、骨、悚、然!
-
剛回到安慶王府門口,容昭注意到不遠有個“藏頭尾”的眼家伙。
——張長言。
容昭角再次上揚。
果然,那人見下車,匆匆帶著人過來,他小心翼翼抱著一個黑匣子,一臉防備與謹慎。
“你可回來了,世子,你去哪兒了?”張長言隨口問道。
容昭:“我出去拜訪王叔。”
張長言看到謝洪手上的匣子微怔,他抬手指著匣子:“這是什麼?”
怎麼和自己手上裝錢的匣子有點像?
容昭一臉平靜:“哦,是王叔饋贈。”
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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