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拿了的東西又如何?到頭來,郎君才不會站在那邊呢……」
察覺到沈蓁的目後,阿冉難免有些氣弱下來,「那餞是拿們的玉牌才能買到的珍稀玩意兒, 姑娘若還想吃,不如……不如奴婢回頭在郎君面前提一提,讓他也給姑娘去辦個玉牌……」
「別再說了。」
沈蓁阻止了阿冉餘下的話。
夫人先前想送走,固然心中芥。
可這份芥卻因為郎君當著闔府上下的人面前給出的一份回護給消除得所剩無幾。
想來可恨之人都毫無例外地會有可憐之。
已經有了郎君和柳嬤嬤的庇護,再加上子本就與世無爭, 自也不願為了一份不值當的餞與對方相爭什麼。
遲疑半晌,待讓僕人重新備了份餞後, 沈蓁這才親自出門將東西送去了香殊苑。
「阿冉年, 做事莽撞又總拿不好分寸, 當日竟不小心將夫人的餞給拿走了,還夫人諒解……」
們主僕倆上門來不提這件事也就罷了,落到絮絮耳中,更像是上門挑釁一般。
絮絮推開那食盒冷笑,「我們夫人自口的東西金貴, 你們就送來這樣低等貨, 誰要?」
餞果子霎時灑落幾個, 活像是打在來人臉上的一記掌,毫不留面。
阿冉護主心切,早忍不得,「是啊,誰有你們高貴?」
「不過這可是郎君買給我們姑娘的,姑娘生病時都捨不得吃,寶貝著呢,不過是心,這才帶上門來給你們一個安玩意兒罷了……」
話里話外,你的餞再是高貴,郎君還不是只會心疼們姑娘。
家夫人苦,沒了餞時還不得自己生生地扛過來,可見過郎君送過一星半點的果脯丁?
這每每都是絮絮的痛腳,幾乎一點就炸。
虧得是沈蓁及時將阿冉扯到後,否則早就挨了絮絮一個大耳刮子。
「夠了。」
沈蓁愈發頭疼,最終不許阿冉再開口半分,這才與知虞說明了來意。
「夫人若實在不願接餞也無妨。」
「只是今日來,也想問問夫人,你我之間還有第三件事,可否早日了結……」
這樁事就如同一刺一直橫亙於沈蓁心頭,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與這位夫人私底下竟有這樣一樁見不得人的易。
知虞原正在心中尋思如何與沈蓁提及接下來的事,見沈蓁自己先忍不得提出,心中則也放下了旁的主意。
恍若考慮了一番,才遲緩給出答覆:「可以是可以。」
「不過府中人多耳雜,等你我下次另外約個機會出府時再說。」
沈蓁聞言道:「說來也巧,我過幾日便要去菩提庵捐香油錢,夫人若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
這句話說出後,基本也確認了這次沈蓁遇到危險的開端所在。
知虞在聽見菩提庵幾個字眼時心中霎時也對接上了接下來的劇,口中平靜地答了個「好」。
書中的沈蓁幾乎每年都要去一趟菩提庵。
哪怕昔年舊日還在知家做婢子時也都不曾例外。
因為菩提庵附近便是當年與沈還有自家母親走丟的地方。
後來機緣巧合下認了回來,也同樣是在菩提庵中。
在沈蓁看來,這地方在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是以年年來捐些香油錢後,又會潛心禱告至半個時辰才會離去。
天子腳下原是再太平不過的地方,菩提庵附近也十年如一日都不曾有過什麼命案。
也就是最近這段時日才有一群土匪從外地流竄而來。
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上不知系了多條無辜命。
在無意中得知了沈蓁的習慣後,難免便生出了大膽的主意。
到了當日沈蓁如約而至,與知虞一同乘馬車前往菩提庵中。
按照往年的慣例去辦事。
待結束後,便又從容地收拾好東西準 備折返回府。
直到要上馬車之前,知虞忽然開口對跟上來的絮絮道:「方才竟忘記求個平安符了,你留下來替我再多求一個。」
絮絮答應下來,一旁阿冉也作對似的,「那我和你一起。」
橫豎馬車裡也坐不下兩個婢子,家姑娘才上了香都還未燒完,可得防備著絮絮暗中破壞。
絮絮見一路防賊似的跟著自己,裡冷哼了,旋即進了庵堂也拿起一炷點燃的香故意轉燙壞對方的服。
「好狗不擋道,當心我手裡的香燙爛你的臉!」
阿冉驚得連連退後,霎時被給氣紅了臉。
兩個婢子之間無意中因此躲過一劫,彼此的糾紛也暫且按捺不論。
可知虞坐在馬車上心中卻愈發沒了底。
從抬腳踏菩提庵的那一刻起,便繃了心弦,留神打量。
可上到師太,下到小尼姑,周圍都並無一不妥。
乃至最後上馬車離開,這一路都風平浪靜的恍若無事發生。
難不……又記錯了?
知虞心裡正是驚疑不定時,卻是沈蓁猶豫著開口詢問。
「夫人,第三個條件夫人可是還沒能想好?」
見知虞始終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沈蓁難免要再度委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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