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姑姑愣了愣,余掃過自家主子那沉如水的麗臉龐,暗自心驚,這是恨上了啊。
緩了緩心神,忙安道,“主子,陛下不過就去那錦繡軒坐了坐,算不得什麼,你別太往心里去,要是氣壞了自個兒的子,那多不值當。”
“可打聽到是真病,還是裝病?”楚纖纖問。
“好像聽說是……來葵水了?”
“……”楚纖纖柳眉微,眸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就這?來個葵水而已!”
哪個人不來葵水?就那般氣,就疼?
且這般私的事,不遮掩避諱就算了,還明晃晃到陛下面前現眼。
真是,真是不知廉恥!
楚纖纖用力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又覺得心口一陣堵得慌。
上次是送魚,這次是裝病,沒想到沈丹若這傻子的花招還多。
可偏偏……陛下就吃這一套?!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得想點辦法將陛下籠絡過來才是。
堂堂丞相府嫡,怎能輸給那麼個不知所謂的小傻子?!
***
阿措不適引得陛下親自探的消息,第二天就傳遍了后宮。
一時間,不妃嬪都送來各種補品表示問,也有些蠢蠢的新妃嬪親自跑來錦繡軒問,一待就是一整天,賭的就是撞見陛下的幾率。
永寧宮的昭妃聽聞此事,想了想,也派人送了些補品過去,聊表心意。
大宮秋詞一邊整理著醫書,一邊喃喃道,“這沈人看著安安靜靜,乖模乖樣的,倒是有些手段。”
“手段?”昭妃輕輕翻過一頁,手中的筆卻沒停下,“能送進后宮的人哪個沒有手段,你可見陛下多看過一眼?”
秋詞聞言不一呆。
昭妃慢悠悠道,“敢在他面前耍手段,是嫌命太長麼。”
秋詞想了想,不由得悻悻,的確是這樣。
敢在后宮作妖的,都不用自家娘娘手,陛下直接就讓人拖出去打死了。
雖說狠辣了些,但這種管治后宮的法子的確有效。
“主子,聽說那沈人是宮寒導致葵水不順,你與其送那些補品,倒不如送道調理科的方子過去。若真能調理好了,定會對您恩戴德……”
秋詞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昭妃冷笑了一聲,“我要對我恩戴德作甚?”
秋詞,“……”
昭妃那雙一貫冷淡的眸子稍稍抬起,“行了,莫再提旁人的事,好好做你手頭的事。”
“是奴婢失言了。”秋詞跟在昭妃旁多年,此刻也意識到主子這是有些怒了,忙閉上了,再不敢多言半句。
且說錦繡軒那邊,時至傍晚,元珣倒真的來了。
耳聽得屋外傳來“陛下駕臨”的通報聲,那些“守株待帝王”的新進妃嬪們一個個激的不得了,又是理發鬢,又是理的。
這可是們宮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陛下!
當看到一襲寶藍繡五爪金龍長袍的元珣進來時,們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這就是陛下麼?天爺吶,這氣度,這容貌,簡直不似真人。
這些新晉妃嬪們都是養在深閨里的小姐,平日里接過的兒郎本就不多,如今見到這般俊無儔的帝王,一個個心跳怦然,面染紅霞,眼神都變得嫵多起來。
看著一屋子的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元珣濃眉不自覺擰了起來,怎麼這麼多人?
他漫不經心的掃過這群人,最后視線落在角落里的安秀姑姑上,沉沉開口道,“人呢?”
安秀姑姑一滯,緩了緩才意識到陛下口中的“”是指自家小主,“回陛下,小主這會兒正在里間休息。”
元珣那雙深眸剎那間變得銳利起來,聲音冰冷如刀,“在休息,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原本充滿泡泡、懷的屋一下子靜了下來,周遭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
那些新妃嬪的臉都變了,后知后覺般想起眼前這帝王還有個“暴,殺人如麻”的名頭,怯生生的都垂下了頭,還有膽小的連著往后躲了好幾步。
好險,差點就被他那好皮囊給蒙了眼,忘了他不是好招惹的。
元珣瞥了眼慕青慕藍,又朝著安秀姑姑道,“你們主子哪有力應付這些七八糟的,朕看你們是不想要腦袋了。”
話音一落,殿伺候的宮人們心肝猛地一,忙不迭跪下。
安秀姑姑為首,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是奴才們愚鈍,陛下恕罪。”
新妃嬪們也都僵住了,跟長滿刺一般,渾都不自在。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后,眼見那群木頭還在原地杵著,元珣住心頭的不耐煩,低喝道,“都滾!”
他周散發出的殺意,不容小覷。
“嬪妾、嬪妾等……告退……”眾妃聲音都抖了,一個個行完禮后,慌不擇路的往外逃。
沒多久,原本擁的花廳一下子空了,周遭也清靜下來,只有錦繡軒的宮人們還忐忑不安的跪著,靜待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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